宮闈愛恨情仇織 第113章 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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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的人並沒有動,隻是看著淩君睿,一時之間空氣凝滯,氣氛十分尷尬,太後的臉色也變得鐵青,淩君睿欣賞夠了這才慢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順子,帶出去,直接上板子,什麼時候有人說什麼時候停。”
蘇梵音看著底下的幾個人哭喊叫鬧,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吐口,皺了眉頭。一般人沒受刑,聽淩君睿這麼說也就被嚇的差不多了,該吐口的也就該吐口了,現在不論把誰咬出來事情都好解決得多,但是如果是受刑之後才說隻能說明這些奴才受不住嚴刑拷打,要麼是真冤枉,要麼他們要隱瞞的事情就會比現在就說的事情要重得多,即便不是什麼大事也會被引謀論,到時候事情鬧大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了。
外麵板子拍在肉體上的聲音和哭叫聲混成一團,但是殿內的人變了臉色的卻是沒有幾個,畢竟都是在深宮之中曆練出來的,誰又不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蘇梵音聽著隻覺得煩悶不已,但是這個時候走也不好,指不定自己不在的時候會被太後扣上什麼帽子,想想還是留下比較好。
蘇梵音的擔心成了現實,外麵一聲尖利的女聲劃破安靜到幾乎窒息的空氣:“皇上!皇上……饒命!奴婢招!奴婢全都招!”
蘇梵音心下一沉,但她沒想到還有別的。
“翠兒!你竟然叛主!”聲音嘶啞的還有一名內侍的聲音。蘇梵音冷哼,太後這陣勢準備得可真不小,這二人的雙簧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練起來的。
淩君睿招了招手,示意元順將他們領進來。等到領進來的時候一個宮女,一個內侍,兩人身上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壞的地方,但是一舉一動卻好像重傷了一般。蘇梵音心底暗暗的笑,這些人當各宮主子都是白癡嗎?從開打到現在二十板子不到就有人招供,二十板子聽起來多,實際上剛打完並沒有疼到這個地步,反而是打完第二天才是最難捱的時候。
這些人演戲也不知道走走心,太後哪兒找出來這麼不上心的人?
淩君睿和其他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底下的人演技如何根本不是重點這些人也懶得挑了,最重要的是先讓他們把戲演完再說,快到午飯時間了,大家誰都沒吃飯,何必這麼彼此折磨呢?
底下的宮女伏在地上,還是保持靜默,淩君睿有些不耐煩了:“快說,不說繼續拖下去!”
他家小貴妃還沒吃飯呢,這幫人能不能不浪費時間?
那宮女明顯抖了一下,而他身旁的的內侍則是一臉憤恨,頗有種想要咬死她的衝動,蘇梵音雖說不是很喜歡麻煩,但是解決麻煩前看看戲也不錯。
那宮女抬起了頭,聲音沙啞:“奴婢是永壽宮羅貴嬪身邊的二等宮女,半年前家中突遭變故,父親在做生意途中路遇山匪送了性命,母親也因為父親過世大受打擊而癱瘓在床。奴婢的哥哥素來不是個會勤儉過日子的人,便將家裏所有的家產變賣了不知所蹤,可憐奴婢的母親……”
“重點。”淩君睿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要都照這人跟講故事一樣,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件事情審理完。
那宮女又抖了一下:“是。奴婢家中變故頗多,奴婢在宮中卻是無法照應一二,為此奴婢有一段時間很是心神不寧。貴嬪娘娘素來寬厚,並沒有責備奴婢,但事情沒解決,奴婢還是很擔心。這時候有個二等宮女找上了奴婢,說她的主子能夠幫奴婢解決這些事情,但是必要的時候奴婢要聽那位主子的話。”
“剛開始奴婢也想知道主子是什麼人,但是那宮女口風很嚴,奴婢隻在她的話語中拚湊了……拚出了……”
“說!”
“未央宮!”
這下子,底下一下子就炸開了,但那宮女卻是像狠下了心一般,繼續往下說:“昨晚那宮女找到奴婢給了奴婢一瓶藥水,說是這兩日到了羅貴嬪侍寢的日子,將這藥水倒入皇上和貴嬪的茶中,奴婢不肯,她便用奴婢的家人來要挾奴婢!之前奴婢的家人確實寫信來說家裏情況好了很多,奴婢相信奴婢的家人確實是在主子手中控製著的,一時心慌,在聽到今日皇上會來陪著貴嬪用午膳的時候將藥水滴了進去。奴婢一時鬼迷心竅鑄成大錯,死不足惜,但是奴婢的家人卻是實在無辜,還望皇上開恩!”
“攔住她,還有旁邊那個。”蘇梵音淡淡的開了口。這兩人為了把她的罪名坐實是絕對不會活過招供後的,一個死硬,一個怕用刑,兩人一死死無對證到時候即便蘇梵音再想那也是困難。
這麼短的時間就布了這麼一個絕妙的局,太後也真是了不起。除了心計,還有手腕。之前太後出宮時皇後和昭肅貴妃已經將合宮上下都清理了一遍,拔出不少眼線,沒想到太後還有這麼多可以用的人。
看來未央宮當初留下的一兩個眼線裏麵,確實有太後的人。
隻是太後想要把這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也得看她想不想接!
底下的人依著蘇梵音的話將兩人攔了下來,蘇梵音看了一眼淩君睿,見他點頭,輕輕地站了起來,想兩人走去,一步一步輕緩無比,但是卻給了兩人莫大的壓力。太後在身後大聲喝斥道:“惜貴妃你要幹什麼?這件事情明顯與你有關,沒查清楚之前哀家不允許你靠近證人!”
蘇梵音並沒有回頭,隻是笑了一下:“太後娘娘現在說這話豈不是笑話?剛才他二人想要自殺保主的時候可沒見您這麼著急過啊?現在來跟臣妾談論證人的重要性未免有些晚了吧?”
“惜貴妃你!”太後氣急,卻被淩君睿攔了下來。
“太後也別著急,剛才提到了未央宮不錯,惜貴妃可能有罪也不錯,但是總得給惜貴妃一個贖罪的機會不是?”淩君睿笑的意味深長,“可別像當年的悅嬪一般受了委屈沒處說就是了。”
太後一凜,卻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蘇梵音並沒有注意身後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定定的低頭看著地上的兩人,兩人卻都不肯抬頭看向她。
這個局布置得太過匆促,破綻一找一個準兒,蘇梵音現在也不過是在想最合理化的處理結果。太後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這些想必既沒有她現在身邊的人那般死忠,也沒有她之前培養的那批人那樣機靈,對付這樣的人,實在是容易。
她低頭看著兩人,輕聲道:“你們也別慌,本宮不過是問你們幾個問題,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本宮體弱,手無縛雞之力,是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來,抬起頭來。”
或許是蘇梵音的聲音太輕柔太具有誘惑力,也或許是剛才那一番話已經用盡了她的勇氣,宮女首先抬起了頭,蘇梵音笑了笑:“知道惡意誹謗宮妃是什麼罪嗎?”
“娘娘,就……就算……”那宮女磕磕巴巴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蘇梵音攔住了。
“噓,你隻需要告訴本宮,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罪?”
“杖……杖斃……扔去亂葬崗!”宮女哆哆嗦嗦的說。
“啊,你明白那就再好不過了。”蘇梵音笑的很愉快,“接下來本宮要問你一些問題,在回答之前,本宮要你以你的全家以及子孫後代發誓,若有一句虛言,你全家不得好死,子孫後代男子世世為奴,女子世世為娼。做得到嗎?”
那宮女臉色發白,抖著嘴唇:“娘……娘娘……您不能……”
“惜貴妃未免太過咄咄逼人,發下這樣的誓言豈不太過惡毒?”寧昭容的聲音在右側響起,“娘娘做下那等事情卻要逼著這小小宮人發這樣的誓言,心思實在惡毒!”
“什麼時候你一個小小的昭容也敢指責本宮一個貴妃了?”蘇梵音眼神瞬間變冷,轉頭看向寧昭容的方向。寧昭容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麵對蘇梵音的威壓一時之間失去了與之對抗的勇氣。
她怎麼忘了?對麵這人好歹做公主做了十幾年,出身高貴受盡寵愛,即便是看上去淡雅體弱,但是她的身份可從來沒有低過!
被蘇梵音的架勢驚呆的眾人現在都失了聲音一般,但是淩君睿在上麵看著卻是異常滿意。他知道,蘇梵音從來不是包子,也不是兔子,之所以看上去好相處也是為了躲避麻煩不想與人起了爭端,但是她也不懼這些。
現在,才是他大楚的惜貴妃,大齊的安寧公主!
鎮住了眾人,蘇梵音又看向了那名宮女,那宮女依舊隻是哆嗦,她冷笑一聲,轉身看向太後和淩君睿,高聲道:“皇上,太後,你們也看到了,臣妾隻是為了增加這宮女證詞的可信度,讓她發個誓,她卻是不肯,想必剛才的誓言之中摻了不少水分,畢竟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誓言就如同廢話一般,為什麼不敢發誓呢?臣妾覺得這宮女有問題,還望皇上太後明察。”
太後也冷笑了一聲:“惜貴妃這麼咄咄逼人,任誰都會被嚇到吧?”
蘇梵音也不生氣,隻是依舊笑意盈盈的:“太後誤解了臣妾的意思,這人嘴兩張皮,吐出來的可不一定是實話,這不過世最低一等的小宮女她說的話若不是發誓又有誰敢信呢?總得讓人明白總得有東西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吧?更何況她連毒殺皇上和妃嬪都敢做,說個謊應該也不算難吧。”
蘇梵音一番話就讓太後黑了臉,但也成功的堵住了太後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