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有點奇怪……秦時月想了想，對元順道：“順公公，麻煩你將皇上最近幾天所食用的東西都寫下來。”
    “不是中毒？”蘇梵音問道。
    “不是。”秦時月很是淡定的答道，“我懷疑其實皇上就是東西吃的不大對，有點上火。隻不過上火並非流於表麵，而是體現在了對皇上本身的影響上。皇上身上的熏香味道有點不大對，可以讓元順公公給微臣拿些來嗎？”
    元順還在清點淩君睿這兩天吃了些什麼，自然是沒有時間的，於是淩君睿派身邊的大宮女墨棋去取。這期間，秦時月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淩君睿，發現確實是有些不對勁，想著等他要的東西到了再說。
    蘇梵音突然想起來今日淑貴妃說的話來，便問道：“時月，我今日聽淑貴妃說寧婕妤這兩日見紅了，胎息很是不穩定。你在太醫院，有沒有聽說什麼相關的事情？”
    “本來想著過兩天確定了再告訴你的。”秦時月挑了下眉，“寧婕妤胎息不穩，已經開始熏艾了。艾草的氣息很濃，但是我連著幾日都聞到從他那裏出來的太醫身上有這個味道了。我本來還想著再找些證據告訴你的，沒想你倒是先知道了。”
    蘇梵音點點頭，對上淩君睿有些疑惑的眼睛，解釋道：“淑貴妃的宮女在他們宮中倒出的香灰中發現了艾草，淑貴妃猜測這個孩子可能是保不住了。寧婕妤現在想必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的現狀，以她的性格不拿這個孩子做些什麼著實浪費了她懷胎的這些日子。淑貴妃想著她可能要用這個孩子栽贓到誰身上，就是不知道是皇後姐姐，淑貴妃姐姐還是我身上了。剛好今天我也身子不適，正好也不用出去，閉門靜養便是。”
    “淑貴妃倒是個明白的。”秦時月帶了些讚賞道。
    元順將自己能想出來的東西都寫了下來，墨棋也回來了。秦時月看了看那些東西，冷哼一聲：“皇上放心好了，不是毒藥，但是也不怎麼簡單。”
    “不簡單？”
    “是了。皇上您這些日子吃的食物都是熱性的居多，這樣的食物在冬季多多食用有好處，但是現在是夏季，便極其容易讓人上火，脾氣暴躁什麼的都是後遺症。您的熏香中也有一位香料被替換了，這香料早先我在南域的時候見過，跟迷幻藥的效果差不多，但是味道很特殊，效果也更加強烈，這樣一來……”秦時月沒有說下去，但是淩君睿已經理解他的意思了，當即臉就黑了一半。
    “皇上這些日子雖說政務算不上最麻煩，但是絕對算不上輕鬆。皇上若是脾氣暴躁對朝堂上的那些大人有什麼好處？”蘇梵音有些難以理解，“雖說脾氣暴躁之下確實能讓人做出些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但是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相信皇上的意誌力很脆弱？”
    說實話，這一點確實是讓他們都摸不著頭腦。淩君睿沒上火的時候都是脾氣陰晴不定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了，如果脾氣再暴躁點對誰都沒有好處不是？能在皇位上做了這麼長時間還成功地讓晉國吃了不少憋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像他們想象的那樣越發火脾氣越暴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呢？
    蘇梵音想了想，突然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寧婕妤小產，必定是要找一個替死鬼的，皇後，淑貴妃和我現在都身子不適，想栽贓到我們頭上也得找出證據來或者是跟我們接觸才是。皇後和淑貴妃能在宮裏麵這麼些年和太後分庭抗禮必定宮裏麵管教是極嚴的，那麼想要給我們添些麻煩就隻能是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