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櫻花 04 店裏的人在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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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印雲觴沒有要操心的事情,一整天都牽掛著晚上和花情的再次見麵,他算是徹底體會了一把度日如年的感覺。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流光悱惻開門的時間,印雲觴就出現在了店裏。
King和Fly去度蜜月了,店裏沒有炒飯供應,留店的廚師做的食物也是不錯的。印雲觴要了一份餛飩麵,坐在吧台邊上慢慢吃。吳司見在為今晚的工作坐著準備工作,忙來忙去的,看見印雲觴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一碗餛飩麵自然是吃不飽的,印雲觴對今晚的活動另有安排,這會兒隻是墊個饑而已。他吃完了,吳司見的準備工作也做好了。店裏的客人漸漸多起來,已經有好些客人在點酒了。印雲觴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吳司見才應付完第一波客人,有了空閑。
“老規矩。”印雲觴熟絡地招呼吳司見。
吳司見看他一眼,轉身去了吧台的另一邊,隻留了個後腦勺給印雲觴。
印雲觴摸摸下巴,沒想到吳司見的脾氣這麼大。印雲觴不確定吳司見是因為自己和花情滾了床單不開心,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聽他的勸告。
印雲觴是店裏的客人,吳司見不待見他,自然有其他的酒保來招待。其他人是隻喝嘉士伯的。酒保給印雲觴拿了瓶嘉士伯,要打開的時候,卻被印雲觴製止了。
印雲觴眼睛看著吳司見,對酒保說:“我要一杯昨日不再來。”
酒保頗具深意地朝印雲觴笑笑,就去找吳司見了。“昨日不再來”是吳司見想出來的,店裏隻有他一個人會調製。印雲觴點這個,無疑是為了和吳司見搭話。
吳司見冷著臉過來給印雲觴調酒,他中規中矩地搖著調酒壺,沒有像平時那樣把調酒壺扔得滿天飛。酒調好了,吳司見把酒倒在酒杯裏,杯子重重地放在印雲觴麵前。
不等吳司見把手縮回去,印雲觴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讓吳司見再次離開。“你不會是因為我沒聽你的話,和花情出去了,而生氣了吧。”
吳司見也不費事把手抽出來,隻冷冷地看著印雲觴。
印雲觴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無奈地鬆手,舉著兩手說:“你也別生氣了,我老實交代,我是因為他才會到店裏來的。昨天,我是和他滾床單了……”看見吳司見的臉色更加得黑了,印雲觴趕緊改口,“我是挺喜歡他的,好久沒有這樣發情了。不過,你們兩個要是真有些什麼,我還是願意幫你們說和的。怎麼說,你也是我朋友。”
“我和你是朋友,你和他是情人,怎麼說也是你們更親一點,你管我怎麼樣!”吳司見毫不掩飾他的不滿。
印雲觴忍俊不住,“聽聽你說的,這醋味都能飄到一公裏以外了。可別跟我說你們兩個真有點什麼。”
“放P,我叫你不要去招惹那家夥,難道我還自己貼上去不成。”吳司見狠狠甩印雲觴兩個白眼。
“那你總得告訴,為什麼別去招惹他。你都不知道,別看花情開放又直接,可是做的時候,他的表情和身體的反應又生澀又害羞,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吳司見垂下手,緊緊握住拳頭,才克製住自己,沒有給印雲觴一拳頭。他是要印雲觴離得花情遠遠的,可不是要聽印雲觴說他和花情之間的風流韻事的。吳司見一甩頭,毅然決然地不再理睬印雲觴。
“看你這樣子,誰信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印雲觴小聲嘀咕著。他抿了口麵前的“昨日不再來”,這酒入口清爽,喝下去之後,在喉嚨口留著股苦澀。印雲觴皺起了眉頭,自己果然是不適合喝雞尾酒的,這種苦酒居然會是流光悱惻最賣座的酒之一,看來這世道不如意的人還挺多的。
“這個不能隻喝一口,你得再喝一口。”花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他教了印雲觴“昨日不再來”的喝法,自己也在印雲觴邊上坐下了。
印雲觴照著花情的說法,又抿了一口,停留在喉嚨口的苦澀感覺,似乎淡了一些。他疑惑地看向花情,希望能有個解釋。
“舊情人跟人跑了,不再回來,心裏自然是苦的。可日子久了,也就淡了。”花情把插在酒杯口的青梅拿下來,丟進酒杯裏,把酒杯輕輕晃了晃,遞給印雲觴,“要是有新的戀情出現了,昨日是不是會重來根本就不重要了。”
印雲觴就著花情手裏的酒杯,又抿了一口。酒入肚,印雲觴長大了眼睛,又砸吧了幾下嘴,原先的苦澀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了,嘴裏隻有酸甜的感覺。一杯酒,如同一段人生,吳司見也算是把雞尾酒推到了一個極致。
“司見調酒就像是在寫故事。我卻更喜歡直接的。下次到家裏,你可以試試。”花情把兩根修長的手指把泡在酒裏的青梅夾出來,把青梅扔進嘴裏。他把手指伸到印雲觴麵前。
印雲觴抓住花情的手指,就想舔兩下,結果無意間瞥見吳司見,也不知怎麼的,印雲觴就鬆開了花情。
花情笑起來,“我和司見沒什麼,就是曾經討論過些調酒的事情。不過意見不和。你別在把我和他聯係起來,他真會翻臉的。”
“那你呢?”
“我?我尊重你的選擇。”
印雲觴笑著摟住花情的肩,“一會兒,我們去看午夜場。”
比起有些矯情的吳司見,印雲觴當然喜歡和善解人意的花情在一起。他本來就被花情吸引,現在更是欣賞花情的為人處世。吳司見可以做朋友,也隻是朋友了。不過,要說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印雲觴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看午夜場?挺不錯的主意。不過你的小情人才贏了不少錢,看午夜場也太節約了。”吳司見過來把還沒有喝完的酒杯收走了,丟下句“揭露真相”的話。
印雲觴沒有攔著吳司見。吳司見表現得陰陽怪氣的,印雲觴卻是明白他是為了自己好。那句話裏最重要的是“贏了不少錢”,看來吳司見還是想提醒印雲觴,花情並不是什麼好人。
“店裏的人在打賭,誰能把你約出去就算贏。我告訴他們我能。”花情很坦然。
“我覺得……你贏來的那些錢,我也該有一份。”印雲觴笑得很歡暢。打賭又怎麼樣,要不是這樣,自己說不定還沒辦法這麼順利的和花情勾搭上。說起來,吳司見還是經驗不足。這種事情等到自己愛上花情,愛到死去活來的時候,再說出來,那才叫狗血。
印雲觴忍不住看向吳司見,就看見吳司見的身子一歪,顯然是聽見印雲觴的話,受了刺激。
花情聽見印雲觴的回答,大聲笑起來。眼睛彎成了細月牙,淺淺的笑紋都掛上了眼角。印雲觴看得有些癡,那櫻花般的唇微啟著,仿若盛開的櫻花,引得印雲觴直舔嘴唇。
印雲觴這般樣子,花情自然也是看見的,他不由笑得更歡。印雲觴實在是個有意思的人,以為他會講究的時候,偏偏沒有節操,可他偏又記住了花情的話,按捺住了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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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午夜場的人比印雲觴想的要多一些,不過電影院還是很空,座位隨便選。花情挑了角落裏的位子,印雲觴當時並沒有多想。他買了爆米花和可樂,樂嗬嗬地和花情一起坐到位子上。
電影是部搞笑的魔幻劇,將各種失敗的大老婆得到了神奇的魔法,在魔法的幫助下,重新找回自信,搶回了老公。
印雲觴和花情頭靠著頭,一起看電影。他們把兩根吸管插在一個杯子裏,一起喝可樂的時候,額頭抵在一起。抓爆米花的時候,兩個人手經常會觸碰到。他們要的是特大號的爆米花,足夠他們兩人的手在爆米花桶裏追來趕去的。爆米花掉了一地,他們大腿斯磨的時候,踩得爆米花“咯吱咯吱”地響。
印雲觴說要看午夜場的時候,花情還以為他是準備在電影院幹一炮的。沒想到,印雲觴真的是打算看電影。不過這種一起喝可樂、吃爆米花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比起在一起就隻是打炮,這樣的點到而至地接觸有種濃到化不開的甜蜜。花情甚至忍不住想,也許許多年以後,他早就和印雲觴分道揚鑣,但是,現時現刻的感覺一定不會被淡忘。
作者閑話:
居然趕出來了。我覺得我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