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喪門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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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S市喬氏掌門人——喬舒同30歲生日,喬家背景深厚,喬舒同執掌的喬氏在風雲變幻的商場無往不利,順理成章的,各種朋友、生意夥伴、競爭對手都來了,喬舒同喜歡熱鬧,對這種環境簡直如魚得水,他也喜歡聽恭維,不論真心假意,真心固然是好,但如果一個人明明心裏恨不得你去死,卻在麵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說著“祝健康平安”之類的話也是蠻有意思的。
當然也有存心找茬的,現在就來了一位,有人送了喬舒同一座鍾,很漂亮是座半人高的鎏金琺琅六柱鍾。如果是國外,生日送鍾是什麼講究都沒有的,大不了就是作為:時光易逝珍惜光陰的寓意。在國內,送鍾送終同音,可不是叫壽星去死?
滿大廳的人都漸漸不說話了,看著送鍾的勇士。果然是個眼熟的,同樣S市的頂尖人物,喬舒同的老對手,金鬆。
雖說兩人都搞地產開發,喬舒同卻一貫看不起金鬆,當然,喬舒同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金鬆爺爺輩靠文革整人風光過,文革一過就沒了風光,父親是個賭棍皮條客,可以說金鬆本人就是個三代單傳的混混,喬舒同做生意有上麵關係走高端路線,金鬆做買賣從底層開始用金錢美色做撬棍。
喬舒同生得高大俊朗挺拔,帶上金絲眼鏡,一派溫文爾雅濁世佳公子扮相,金鬆此人外形以圓著稱,身量不高,頭圓無須無發,腹圓帶褶,道上有人恭維金鬆管他叫佛爺,金鬆也覺得不錯,特地跑了趟非洲旅遊,回來時左手的金表以換成象牙手串。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是真理。
喬舒同卻不生氣,金鬆的背景他清楚的很,本來就是個黑道的混混,靠販毒起家,明麵是地產開發商,可基本他能接的生意都被喬氏攔了去,一來二去地產開房隻成了洗錢的工具。
今天金鬆來這裏送鍾,隻想來出口被喬舒同處處壓製的惡氣,去不知道遠在雲南的緝毒警已經抓住了金鬆的得力手下,公安部已經確定金鬆有販毒嫌疑,估計今晚就會進行抓捕,可憐這老小子還巴巴跑到自己的生日宴上來威脅送鍾,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此時的金鬆雙目浮腫,一副酒色過度的肝虧腎虛模樣,他走到喬舒同麵前陰陽怪氣地道:“喬總生日,我給您送個鍾聊表心意。”
喬舒同都沒拿正眼看他,有保鏢要將金鬆直接扔出去,喬舒同按住保鏢肩膀:“來者是客,把賀禮收了。”
有人讚歎:“喬舒同大度”,有人撇嘴:“看來喬家大少爺也就是個軟蛋慫包”,有人暗暗叫好:“平時做生意不給別人活路,生日這天丟臉活該”當然更多人用看珍惜動物一樣看金鬆:“敢惹喬舒同,好樣的。”“兄弟我能想象你明天怎麼死”
當天夜裏金鬆就被警察端掉了老窩,其人作為公安部B級通緝犯在全國範圍內追捕。
而鍾留在喬家的地下室,作為喬舒同搞倒老對手的裏程碑一呆就是三年。
喬舒同再次走進地下室是陪著他最寵的小情人於曉文來的,他給小情人買了一套公寓,小情人還想再來點裝飾,於是喬舒同大方地帶著情人來到地下室,這裏都是喬舒同不怎麼看上眼,價值也不是很高的東西,或許隻有角落裏一個古董鍾值錢了,於曉文自然不會放過,開口向喬舒同討了過來。喬舒同早忘了這麼個物件兒,直點頭答應了。
鎏金琺琅六柱鍾被善於炫富的於曉文放在客廳。這於曉文很漂亮,大眼睛水靈靈,小嘴唇粉嘟嘟,臉蛋嫩的仿佛捏一下都能捏出水來,年齡也很好17歲,正是人生最好的時候,人也開朗的很,愛笑愛鬧,卻難得懂分寸,知道怎麼笑才讓人喜歡,怎麼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喬舒同是個純同性戀,尤其喜歡這種可愛型小男生。
然而他沒想到,自從把座鍾搬到客廳的那一天起,他就和於曉文和別的可愛小男生注定無緣無分了。
得到金主的禮物後重點是炫耀,於曉文迫不及待地找來狐朋狗友一起欣賞,收獲羨慕嫉妒恨眼神無數,最後滿足地請客泡吧,享受人生去了。
今晚的喬舒同卻不順利,談生意時在他的酒裏下了藥,勉強以身體不舒服的借口離開,正好裏於曉文的公寓很近,他開門,開燈:“小文……”沒想到客廳裏竟有個不遜於於曉文的美少年,不同於於曉文一眼可見的開朗,這少年眉目中有掩蓋不住的黯然,整個人帶著股畫中仙的朦朧,又似雨中曼陀羅神秘哀傷又帶著說不出的危險氣息。
看到少年的一刻,喬舒同覺得自己壓製已久的浴火仿佛被潑了熱油,他整個人從肉體到靈魂都被點燃,理智成灰。
“你是誰?怎麼在這裏?你是小偷吧。”他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小偷?就算這少年是殺手是惡鬼他都要從裏到外地嚐嚐。喬舒同伸手拉住少年。
“救救我,有人要殺我。”少年仰著脖子,眼中含著恐懼的淚珠。
“好啊”喬舒同笑著說,“我的檢查你有沒有偷東西,然後再救你”他利落地製服少年,用領帶將少年雙手反綁在背後幾下將少年衣服褪去。
少年的身體在明亮的燈光下顫抖著,仿佛一隻呆在的羔羊。
這具身體……喬舒同呆住了,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都站了起來,少年背後紋著一隻無比醜惡的鬼,隨著少年身體的扭動,那鬼仿佛也活了一樣,眼睛盯著喬舒同,表情似哭似笑,帶著無形的嘲諷。怎麼會有這樣逼真的紋身呢?!
喬舒同伸出舌頭舔在少年後背的鬼的眼睛上……
從沙發到地板,從地板到床上,少年被喬舒同吃了個幹淨。
下午3點,於曉文打開房門的時候,喬舒同還在睡,房間裏外異常幹淨,喬舒同是裸睡,於曉文隻當對方在等自己,他笑了一下,像貓一樣爬上床,輕吻喬舒同的眉梢唇角。
喬舒同沒睜開眼睛:“餓了?哥來喂飽你。”他反手一撈將少年摟進懷中,不對,手感不對,怎麼會有古龍香水的味道?
他猛然睜開眼睛,問於曉文:“人呢?”
“誰?”於曉文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了。
“……”喬舒同也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他從床上下來,一邊利落地穿上睡衣,一邊從客廳次臥室廚房衛生間地找,可什麼也沒有。也許那真是個小偷吧,趁著他睡著後跑走了,他做到客廳的沙發上,身體在叫囂疲憊,好像好長時間沒有休息了一樣,胃也在等待喂食,看著於曉文一副追問的表情,他不耐地吩咐:“做點吃的,我餓了。”
於曉文那會做飯,拿出手機直接叫了肯德基的全家桶。喬舒同隻瞄了一眼,直接拿上車鑰匙出門去了。
找個地方填飽了胃袋,喬舒同驅車趕往公司此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他的助理徐翔在他的辦公室打掃衛生,喬舒同打發走助理,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調出遠程監控程序,點擊錄像回放,竟然發現從昨晚他回到公寓到今天早上5點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除了毛病,隻有白花花的一片,五點以後的錄像到是正常,但沒有任何用處。
喬舒同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這個迷一樣的少年,一定會再見到的。
正在此時,一邊看電視一邊削蘋果的於曉文慘叫一聲,他剛剛削到手指,掉了半片指甲和一小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