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九：“多謝好意，隻是，用不著了。”
    轅天淩吃驚，看來真是一場騙局而已，隻是行騙的人有些不要命。這樣的伎倆他不是沒見過，隻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那樣愚蠢的信了。
    轅天淩嚐試著反抗了一下，但是褚九的手勁兒完全沒有鬆的跡象，看來這小鬼確實體質不同尋常，這麼大量的流血，居然與常人無異。
    …………
    所有濠州軍退回駐地，立即全軍整頓。
    湯和他們收到了通訊小兵帶來的消息，轅軍以盡數退至十裏之外了，湯和聽完之後隻是點了點頭，淡淡說了三個字：“退下吧。”
    言而無信，也是可行的。
    “郭元帥現在情況如何了？”湯和問身邊的士兵。
    那士兵回答：“回軍師，軍醫還在醫治，說是，說是……”
    湯和：“說吧，不必吞吞吐吐。”
    “說是凶多吉少。”
    沉默良久，湯和又問：“褚盡轅呢？”
    “褚小隊長情況還好，軍醫已經幫他包紮了，現在已經在郭元帥帳外候著了。”
    湯和：“我們也去看看情況吧。”
    …………
    褚九站在柳笙的身後，突然覺得這平日裏本就單薄的人，現在像是已經虛弱得隨時能被風吹走。
    “你去休息一會吧，有情況我叫你。”
    柳笙沒有答他，並不是因為無心思答他，隻是因為聽不見，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個帳子裏，帳子以外的所有動靜，他都注意不到了。
    褚九輕輕叫了幾聲，見他不答，也就作罷了。
    沒過多久，湯和就來了，兩人眼光相遇，互相點頭示意。
    湯和抬手，想拍拍柳笙問問情況，褚九立即阻止了，拉下他的手，將人拖到兩三米開外。
    “不用問了，裏麵凶多吉少，聽說是中了劇毒。”
    “中毒？”湯和有些吃驚，為什麼會中了毒？
    褚九點頭：“大概是塗在兵刃之上的。”
    湯和沒再接話，沉默著像是在考慮什麼。
    褚九見他沒有說話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也許每一個人都不太想開口說話。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帳子裏的軍醫出來，雙手染著鮮血，滿頭大汗：“湯軍師，屬下已經盡力了。”
    湯和還沒來得及反應，柳笙就已經衝了進去，湯和讓軍醫退下，也要跟進去。
    褚九上前一步，及時的抓住了湯和的胳膊：“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湯和疑惑，褚九用眼神告訴他，讓他們兩人獨處會更好一些：“想知道情況，我們還是去問軍師更好。”
    湯和想了想，點頭跟著他走了。
    步子還沒追上軍師，就聽見前方動靜，因著兩人的聲音語氣有些奇怪，褚九便拉著湯和鬼鬼祟祟的躲了起來，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從隱處一看，居然是軍醫和郭子興。
    軍醫離開郭晦的帳子一段距離，就碰見了一個人，嚇得他立即雙膝跪下：“城、城主。”
    郭子興皮肉鬆弛的臉上露出滲人的笑：“軍師是忘了老夫的警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