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之光之下，湯和的臉龐看輪廓看起來很柔和，褚九看著看著就一拳悶在了湯和胸口上：“越看你越覺得你比姑娘家還漂亮。”
    湯和在那一拳的衝擊下退了一小步，臉上倒沒有什麼不悅，隻是淡定的反駁：“比起喜歡布娃娃的你，還是要爺們兒一點。”
    褚九：……他不是喜歡布娃娃，隻是喜歡老虎和兔子。
    湯和沒再理他，回頭對那彈琴的女子道：“如果你沒有依靠，就跟著我走吧。”
    那女子的眼睛一瞬間發亮：“真的麼？公子願意收留我？”
    湯和：“嗯。”
    對此褚九沒有反對也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沒有任何立場和權力……
    所謂的上元節逛濠州城的活動，進行到這裏也草草結束了，然而他們這一路以來，因為褚九的聒噪和吵鬧，也並沒有看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事實上，繁華和熱鬧的上元濠州城，也在這煙火下變得安靜，人們似乎都達成了共識，默默地收起了攤子，收拾起了燈謎會上的燈籠，收拾起了揮舞的火龍，收拾起了一切嬉鬧。
    …………
    次日清晨，城牆之下郭晦與湯和並肩，於高大的戰馬上兩人都是英姿颯爽。
    在他們後麵的褚九就偷笑了，郭晦是女人，看起來是英姿颯爽倒是理所當然，但是湯和作為一堂堂男兒，卻是怎麼看怎麼不比郭晦雄壯多少。
    柳笙輕咳一聲，提醒某人不要再傻笑，褚九側過頭看他警示的眼神，不情不願的收了笑。
    之前褚九一直以為柳笙他們並不會出城，還覺得自己身上的任務很重呢，一方麵要作戰一方麵要時刻警惕定遠軍的動作。
    現在看來自己以前是想多了，郭晦要是不出城，誰來指揮，柳笙要是不出城，誰來帶領騎兵隊……
    郭晦回頭，揮手向城牆之上的郭子興示意，之後帶著自己身後的美男們向城外軍營進發。
    …………
    這是一場褚九與湯和都期待的戰役，然而，這場戰役的商討者，並沒有褚九。
    到了大營湯和與郭晦及柳笙眾骨幹級別的人進了主帳，留褚九與一幹沒什麼用的美男在外麵守著。
    上元節之後的天氣是異常冷的，褚九目送湯和一幹人等進了帳，和美男們站在帳外冷得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
    帳外的兩個守衛兵也冷得縮成了一團，一直不斷的向手喝著氣，不停的搓著手。
    一美男吸吸鼻子：“我們隻能在這兒等麼？”
    褚九：“可以去我的帳子吧。”
    美男：“那走走，去阿轅的帳子，這兒也太冷了，一會兒還沒上戰場就給凍成冰棍了。”
    一行人跟著褚九走了之後，大帳旁邊露出一身影，眼神所及之處赫然是那群離開的美男。
    “參見副帥，大帥與軍師已經恭候多時，請。”帳裏出來一通傳兵，恭敬的向著常昇一揖。
    常昇轉身：“走吧。”
    …………
    褚九作為將來騎兵一員，其實是非常好奇主帳之內到底是在談著什麼的，但是無奈，他的角色隻是一個服從命令者。
    這是一場隻需要他聽從命令的戰役……
    這天，軍中發出軍令，全體武裝，騎兵步兵分營整裝，隨時待命。
    但是這天，直到天色昏黃，軍中也沒有其他任何部署，沒有人告訴褚九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將要怎樣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