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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晦站在城頭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也沒回頭，吸吸鼻子開口：“阿轅那家夥怎麼樣了？”
    身後的人並不是很拘於禮節，上前與她並肩而立：“還好，還在訓練中，剛剛我去試了試他，應該再過幾日，獨自應付轅軍是不成問題的了。”
    郭晦點點頭，看著城牆之外的遠方沉默了一會又問身邊的人：“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柳笙：“你喜歡他幫你捏背。”
    郭晦一怔，轉頭看著柳笙並不是那麼堅毅的側臉：“你怎麼知道他給我捏過背？你問他了？”
    柳笙：“沒有，我們從來不會過問少主與其他男寵的事，是他自己說的。”
    柳笙這樣說郭晦也沒繼續計較下去，倒是悶悶的又說：“阿轅和他太像了，幾次我都差點將他認作他。”
    柳笙很明白郭晦在說什麼，那個可畏是她少年時最疼愛的人，和褚九也就是現在的褚盡轅是那麼的相似。
    郭晦倒是不在意柳笙有沒有接她的話，甚至不在意柳笙有沒有聽她在說，自顧自的繼續回憶：“那時候小弟就是我們之中手勁兒最大的一個了，每次我訓練完，總會累得支不起身子來，腰酸又背疼的，他就會蹭蹭蹭的跑來給我捏捏。”
    柳笙還是什麼話也沒有，隻是很沉默的站在她旁邊，像是在聽又像是什麼也沒聽見。
    郭晦其實很喜歡柳笙這樣子，她說出的話，總是可以在柳笙這裏石沉大海，再無半點回音，說完之後她可以選擇忘掉也可以選擇依然銘記。
    也許是不想在說下去了，郭晦臉色心情也大轉彎了，她突然想起馬上要跟轅軍交手了，心中澎湃頓時襲來：“走，今晚我們通宵商量對策，幹脆把上一次製定的方略全推翻從新做一次。”
    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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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九雖不是什麼神人，倒也真是一個練武奇才，隻要他肯訓練收獲良好效果的速度還是比較驚人的。
    褚九騎著馬兒在柳笙麵前邀功，很有一番春風得意的樣子，雖然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柳笙，我們什麼時候去迎接定遠派過來的軍隊啊？”
    柳笙理了理自己被微風吹亂的衣擺：“年前吧，城主想借此上元節犒勞一下軍士，鼓舞鼓舞士氣。”
    褚九眼睛瞬間發光：“真噠！？那不是過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我能去麼？”
    柳笙沒多想什麼，隨口答道：“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去過定遠兩次比較熟悉路況。”
    褚九：“對對對，我每次去都喜歡看看馬車外的景色，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柳笙看著他蹦躂走的背影，想告訴他離去定遠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月……
    其實褚九要準備的東西就是湯和交給他的那本書，褚九要學好這字完全是覺得這樣麵子上才會過得去一點，你說要是哪天自己準備好了想跟湯和說明自己身份了，自己卻還是什麼都輸給湯和一大截，那他不得丟臉死了。
    以前他還能說自己打架打鳥什麼的比湯和強，現在湯和可是隨手就可以把他給撂倒！
    沒有什麼東西比自己在兄弟麵前的臉麵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