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韞溫和一笑：“對，就是如此。我們在取得濠州的深信之後，隻需要將其頭目解決，就能將他們的財力與軍隊全部易主。這樣稍加修飾，我們既能避免大動幹戈，又能收納人心。”
    湯和很佩服常韞，蟄伏三年，他的師父終於像他最初認識的模樣了，一切精打細算一切高瞻遠矚一切應變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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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九跟柳笙坐在馬車裏，一句話也沒說，一路沉默，褚九被放出來的那一刻其實什麼事都沒弄明白，為什麼定遠就這樣答應了與濠州合作，為什麼他覺得自己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
    但是他沒有問柳笙，他相信自己能弄明白這件事。
    但是柳笙沒能滿足他這個想法，在沉默幾個時辰之後，柳笙開口了：“沒錯，像你感受到的那樣，你並不是的強悍。”
    褚九抬眼看著他，麵無表情。
    “少主選擇你是看中你過人的臂力，你能輕易的提起一個小個子男人，確實臂力驚人。”柳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並沒有急著喝，“和定遠聯合是我和少主謀劃了一個多月的事，我們勢在必得。”
    褚九大概聽出了一個眉頭，並沒有急著問下文，而是不驕不躁的靜靜聽著。
    柳笙抿了一口茶：“我們選中你，訓練你一個月，讓你相信你自己已經很強大，然後帶著你來這邊，分給你任務，隻是想用你來引開常家堡人的視線，來混淆視聽，掩護我們真正的細作。”
    果然是這樣，自己扮演的不過是一個重要又不重要的角色，難怪自己能那麼輕易的被常家堡的人抓住，能那麼輕易的被常家堡的人抗來抗去。
    柳笙放下杯子，定定的看著褚九：“但是，這並不代表你不重要，也不代表你以後不會真正強大，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沒有誰，能夠瞬間強大，若想強大，比經曆練。”
    褚九點點頭，起初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受不了自己扮演這樣搞笑的角色，一顆煙霧彈的角色。接受不了這一個多月來自己經曆的所有都是假象，是別人織造的一張網，而自己隻是這網中的一個被搏者。
    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預料的失落，過去的三年他什麼滋味兒沒有嚐過，何必因這一點事兒來一場失落？
    如果現在他還不是真正的強大，那從今以後就曆練吧，像柳笙說的那樣。
    褚九與柳笙對視，心中思緒萬千，心中計較明了，但是麵上還是沒有表情，他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不是不知道隻是想求證：“那麼，這一個多月來，從我被選進美男院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柳笙搖頭：“少主欣賞你是真的。”
    褚九：……
    其實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吃一塹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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