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楊倒是願意跳動，但要在無人的時候，所以懷著極度的熱情去聆聽去欣賞，這一刻的專注倒是把所有的不自在和害羞迷戀拋之腦後，待一曲結束，也找不回才前的扭捏樣了。
    估摸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謝理業問夏楊要不要出去走走，夏楊欣然答應。
    又問夏楊原意是要去哪兒逛的，夏楊說黃浦江，謝理業說：“好吧，我們就去那兒。”
    他們通過一條很短又很長的走廊，出來迎麵微涼的江風，江濱人山人海，他與他並肩走在上麵，他西服又扣好了，線條感十足。
    往黃浦江上望去，那邊好似一座掛滿五彩玻璃紙的孤島，又似海市蜃樓不敢讓人相信。兩人挑著人盡可能少的地方走動。
    兩個認識又陌生的人，要想談在一起，總要找相關聯的第三變量，而能把兩人連在一起的變量，自然是蔡洵無疑了。
    偏頭望江麵，走著，走著，掉過頭望著身旁沉默的人，夏楊無話找話的說：“好久沒看見蔡洵了，他最近有沒有來玩？”這話問的多蠢，如果蔡洵到S市不會來找自己嗎？顯然他是沒有來過。
    “沒有”。
    “哦！可能太忙了。你知道不知道，蔡洵有多崇拜你！”邊走邊把上半身斜探出去，半張的嘴，彎彎的眼，興奮的臉，亮晶晶的盯著謝理業那張成熟的臉。
    “以前上學的時候常在我耳邊姐夫說姐夫說的。去年本來可以上重點的，他一定要上P大，說你和蔡姐都是在那裏讀大學的，要向姐夫看齊，所以又跑到二中去複讀了。你曉得二中不？我們縣最好的中學，好是好，就是容易少年白發，蔡洵頭上長幾根白頭發，那就好看嘍！”
    夏楊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謝理業隻是微笑的聽著，有時理理被江風拂過的頭發，單看動作，還以為他不耐煩呢，夏楊是個沒心機，不太會察言觀色的人，特別是在談論或做感興趣的事的時候，自然不考慮別人是怎樣想的。
    “是嗎？我倒沒看出來。”
    “嗯。他在你麵前肯定不好意思。”
    謝理業聽這話輕笑出聲，笑聲裏有著不能表示的意味深長，還扭頭往夏楊臉上看了一眼。
    夏楊為著他的笑容神魂再一次迷蕩了，忙轉看視線，看著江麵緩緩遊著的漂亮遊輪。
    不自在的說：“這兩年你有沒有回去看過蔡老師他們？”夏楊本不是真心問他要聽他的答案不可的，自話自說的，“你曉得，我四姑也住在那個鎮上，你每次回來，他們都誇你！”
    “哦？”揚起聲調，帶著好奇與興味。
    “都說你孝順能幹！”
    “你宿舍門禁是幾點？”謝理業停住了腳，遠望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