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一頭黑線，看向楊天凡，後者臉黑成鍋底灰了，稍微有點眼色的都知道這事放大招的前奏，偏偏管叔鮮還得得得的不停。
    “夠了！”
    管叔鮮咬到舌頭，立刻抱緊白承耀，“他的的的……”
    白承耀，“說什麼呢？”
    “他嚇唬我！”
    白承耀無奈，“我們打死他好嗎？”
    不用楊天凡回答，從他的臉色已經可以看出來管叔鮮的下場，管叔鮮立刻放手，可憐兮兮地垂手立在一邊，“你們就這麼忍心讓我一個人辛苦嘛？這不是你爺爺送來的嘛！”
    楊天凡，“爺爺？”
    白承耀解釋，“就是那天在市民廣場上的老爺子。”
    楊天凡掃了一眼地上的畫軸，掃了個地方盤膝坐下，閉目養神。
    “看他的意思。”管叔鮮繼續埋頭苦幹，“不準備幫我們了，來來，這個是假的，放那邊去。”
    白承耀一邊丟一邊問，“你怎麼肯定是假的？”
    管叔鮮手裏頓了一下，慘叫一聲撲到他鑒定的那堆假畫裏，又翻一邊。
    白承耀扶額，“頭兒！你到底準不準啊？”
    管叔鮮頭也不回，“太多了，眼花，再看一遍。”
    天很快就黑了。
    楊天凡已經從地上挪到了櫃台裏坐著了，期間他出去買了幾個漢堡，蹲在白承耀麵前，喂他吃。
    管叔鮮扁扁嘴，“我也要。”
    白承耀正準備說多呢，給你一個。楊天凡搶先開口，“自己買。”
    “小氣。”
    白承耀小聲問道：“你和他有仇？”
    “乖，吃。”
    白承耀咬了一口，繼續低頭記。
    “秀恩愛，死得快。”
    楊天凡順手抄了個畫軸砸了過去。
    “啊！”
    管叔鮮捂著頭，躺地上抽抽去了。
    白承耀想，這人秘密真多！
    “哇！美女！”
    “哪兒呢哪兒呢？”
    白承耀連跨了幾個箱子躥到了管叔鮮的麵前，回頭想招呼楊天凡，那人卻回櫃台裏閉目養神了，一點兒沒理他們的意思，他自討了個無趣，還沒回過神，管叔鮮已經上手揪他了，“這兒，這兒畫！”
    肌如凝脂，花容月貌，那一眼穿越萬年。
    “擦擦口水。”
    管叔鮮和白承耀的幻想被楊天凡的聲音打得粉碎，管叔鮮切了一聲，繼續對畫中人流口水。
    白承耀正想說你沒看見不要胡說，一扭頭卻瞥見門口人影一閃。白承耀愣了一下，眼淚嘩就下來，腳下踩著畫軸一拐一拐就往外走，動靜有點兒大，把管叔鮮驚回了神，抱著畫軸叫道：“哎呀我去！大爺！這是錢啊！踩壞了你賠的起嗎？！”
    “老二！”
    人影在門口巴望著白承耀，後者卻腳底一滑，吧唧摔了個狗啃泥，楊天凡終於睜開眼睛，順著白承耀的眼神看過去，臉色猛變，抬手就要放大招，卻被管叔鮮一把拉住，“你想他恨你一輩子嗎？”
    就這麼一瞬，白承耀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往門口努力。
    “別過來！”
    白承耀愣了一下，才確定是誰在說話，“老二……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