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鴻哲在門後，帶著光芒的手穿過了門把手，他悲涼的笑了笑，從大門穿了過去。
    “走吧。”
    郝鴻哲顯然沒想到門口還有人，嚇了一跳，一扭頭看見是楊天凡靠在那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傻乎乎問道：“你能看見我？”
    “我們是能幫你的人。”王小二從門後閃了出來。
    郝鴻哲指著自己鼻子，“幫我？投胎嗎？你們是黑白無常？”
    楊天凡笑了一下，郝鴻哲發現，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忽然有點明白白承耀的感覺了。他正胡思亂想，楊天凡開口了，“不是。”
    郝鴻哲，“不是？不是什麼？哦哦，你們是什麼？為什麼要幫我投胎？”
    楊天凡仰頭抱胸，“你，不能投胎。”
    郝鴻哲指鼻子，“不能？為什麼？”
    王小二說，“因為你已經成為縛地靈了。”
    王小二的話，不光吸引了郝鴻哲的眼神，就連楊天凡也看了過去，不同的是，郝鴻哲開口了，“啥？啥縛地靈？這是啥東西？”
    王小二聳肩，“字麵意思，就是說你不能離開你死亡的地方，也不能投胎。”
    郝鴻哲跺了跺腳，那意思是——我這不是回來了。
    楊天凡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古樸的翠玉戒指，碧綠的光芒耀眼刺目，郝鴻哲從未見過這枚戒指，卻有一股親切感，不由得想靠近。楊天凡把戒指一晃，收回了口袋，說道：“媒介。”
    沒了戒指，郝鴻哲那種熟悉感立刻消失，傻傻地看了看楊天凡，“啥啥？到底啥意思？”
    王小二一副“你是傻瓜”的樣子解釋道：“意思就是說，他，用那個戒指把你從郊外帶回來了。”
    郝鴻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帶我回來超度我嗎？”
    “保護小白。”
    楊天凡說著話，一抖手，郝鴻哲便被吸進了戒指，楊天凡說：“請你保護他。”
    戒指閃爍了光芒，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王小二白了他一眼，轉身回房，楊天凡快走兩步，小聲說道：“小心。”
    也不知道是和誰說的，總之沒有人回答他，王小二繼續關門，好像他是老板一樣。
    楊天凡也不介意，陽台陰影晃動，楊天凡隨手靠在一邊的牆壁上，輕聲道：“你還會找我？”
    “養虎為患啊！”陰影晃動了一下，從地麵上投下的影子看起來又像是個年輕女人，又像是個老年人。
    楊天凡一點也不在意有人在他的房子裏來去自如，反而很樂意這人的到來，“養了才知道是虎是友。”
    “你養小鬼。”
    “以備不時之需。”
    “你真覺得他是她嗎？”
    陰影抬手指了白承耀的房間，楊天凡下意識地順著看了過去，正想回答這個問題，一回頭才發現那人早已不在。
    楊天凡看了看陽台外麵明晃晃的月亮，笑了笑。
    勸君惜取少年時，勸君莫惜金縷衣。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