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哇塞！”姚小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摸出了一袋薯片，吃得噼裏啪啦，“這才真的是涕淚橫流啊！”
    這次，王小二伸手到她的袋子裏，姚小山沒有讓開，她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像是在回憶什麼，更像是在歎息。
    當然，這個時候，白承耀已經沒有情緒去顧及別人的思維變化，熊啟明的那句對不起，像是導火索一樣，點燃了妞妞最後的憤怒，噴濺的怒火波及了看熱鬧的眾人。
    包括白承耀在內的王小二和姚小山、宋東來幾個人被強大的衝擊摜倒在地，摔成了一堆，而郝鴻哲和管叔鮮則同時一聲慘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郝鴻哲的消失，讓白承耀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一步便躥了起來，那邊，楊天凡不知怎麼退開了一邊，妞妞正掐著熊啟明的脖子高喊著“你去死吧”！
    此時此刻的楊天凡卻衝到了白承耀的身邊，按住了他的動作，“別亂動。”
    “我了個擦！！這個貨要交給警察啊！”
    楊天凡接下來的話被宋東來打斷了，甚至是他保護白承耀的手也被宋東來一把拽了下來。
    妞妞似乎讓楊天凡想到了什麼往事，他的動作舉止和平日很不一樣，至少在平時的話，他會第一時間甩開宋東來，可今天他沒有。
    就這麼一瞬間，白承耀居然衝了上去。
    鬼，這種東西，有沒有實體的不好說。
    白承耀在過去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鬆就抓住妞妞的小細胳膊。
    冰涼的觸覺，把白承耀嚇了個激靈，妞妞也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裂開血盆大口衝白承耀嘿嘿一笑。
    白承耀好懸沒有尿褲子，抖著嗓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你殺殺他我不不反對，你你放了我朋朋友……”
    在遇見妞妞之前，白承耀曾經和郝鴻哲探討過鬼會怎麼殘害人，他的看法是在精神層麵折磨人，郝鴻哲卻認為鬼會像是動物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咬人。
    當時，他們倆誰也說服不了對方，現在白承耀終於相信了，主要是這麼大一張嘴巴湊在自己麵前，血腥氣那麼重，讓他想忽略都沒辦法，嚇得他就剩下吞口水這一個動作了。
    “嘿嘿。”妞妞的嘴角流下殷紅一溜猩紅，看的人頭皮發麻，“我要吃了你。”
    白承耀吞了吞口水，“我，能說不行嗎？”
    “嘿嘿，你說呢？”
    “好像不行。”
    妞妞鋒利的牙齒即將劃破白承耀的咽喉，死神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白承耀默默地歎了口氣，心裏還嘀咕自己天天想著救人，萬萬沒想到自己先死了。就聽見當當的一聲，妞妞慘叫著拽住熊啟明急步後退。楊天凡隨即趕到白承耀身邊，手裏還是那把氣劍指著妞妞的眉心。
    如果不是熊啟明擋在妞妞的麵前，這一下，妞妞估計要回被穿心而亡了。
    楊天凡不解，“救她？”
    “大師！大師！”熊啟明被妞妞製住動彈不得，看起來想給楊天凡跪下，但是被妞妞硬拽著擋在自己的麵前，姿勢看起來有點怪異，“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不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