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啊啊啊啊！”
    熊啟明又一次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白承耀甚至看見妞妞在路過他的時候，還衝他微微一笑。
    每一次熊啟明路過他們的時候，身上都會多幾道傷口，就這個流血量來判斷，白承耀認為再跑不了兩圈，這個人絕對沒力氣再跑了。
    可，事實證明，白承耀的這些從電視劇上看到的理論都很不夠靠譜，因為熊啟明一直不斷的在他們的麵前出現，消失。
    這種循環邏輯，已經讓神經極為大條的姚小山他們了，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薯片各種零食開始邊吃邊看大戲了，並且他們還認為情節太過單一，要求加戲了。
    “難道你們不覺得他該死嗎？”
    不知道多少次路過他們之後，妞妞停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個時候，除了楊天凡靠在車子邊上閉目養神，其他的人都盤膝坐在地上吃梨看大戲，妞妞的忽然停止把幾人嚇了一跳，連姚小山都手一抖，一袋薯片撒了一地。
    “該該該死啊！”管叔鮮憐惜了下地上的薯片，扭頭問姚小山道：“你閨女？誰該死？”
    姚小山正想一巴掌拍死他，妞妞飄忽著站定在她的麵前，指著白承耀對姚小山說道：“他看見了，難道你們不怕我嗎？”
    “為什麼要怕你，你長得這麼漂亮。”
    郝鴻哲差點要伸手去摸妞妞，被白承耀拍開了，“你要報仇，拖著我們幹什麼？我們又不認識你。”
    妞妞抬手指了指一直閉目養神的楊天凡，“他阻止了我！”
    女孩兒的聲音每說一個字聲音就變一個音調，等最後一個字說話出口，妞妞又一次暴漲了起來，小孩兒的身體忽然漲大，這種視覺衝擊，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縮起身子向後，妞妞卻猛然轉向楊天凡，小小的手掌長出一尺來長的指甲，尖如鋼針，直指楊天凡的脖子。
    “啊！”
    這種距離這種速度，白承耀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妞妞的手指已經距離楊天凡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卻再也接近不了了，“你為什麼阻止我？”
    “天理。”
    “你為什麼阻止我？”
    “天理。”
    “……”
    楊天凡和妞妞的對話似乎可以重複一個世紀，郝鴻哲打了個哈氣問道：“他們倆是複讀機嗎？”
    白承耀觀察的比他仔細，“妞妞靠近不了小楊楊。”
    “妞妞？”
    “就是那個。”白承耀指了指妞妞。
    不能靠近楊天凡讓妞妞越來越狂躁，無風帶起的破碎衣物卷起了凝重的血氣，這讓白承耀想起了那場車禍。
    為了自己的前途，殺死自己的孩子，這要什麼樣的心腸才能做出來這麼狠毒的事情？
    白承耀想，如果他是楊天凡，他肯定不會保護熊啟明。
    反正，他不相信什麼天理。
    但是，楊天凡相信。
    而且很固執。
    妞妞的神情越來越猙獰，楊天凡還在她重複那段無意義的對話，似乎楊天凡希望用這兩個字說服妞妞放棄以殺戮的方式結束，但是小孩子的執拗讓她不停地對楊天凡攻擊，看不見的空氣保護著楊天凡，不斷地迸出火花，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