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山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地望著楊天凡，見他絲毫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一把拽住往楊天凡身邊縮的宋東來，“你跟我走！”
    “我不要！”宋東來拚命掙紮，“我要跟著我老楊！”
    可惜他那點微末的力氣在姚小山看來狗屁都不是，直接就把他拎走了，嘴裏還念念有詞，“快走快走！沒看見人家要保護自己的小媳婦，破壞人家相親相愛是要遭天譴的！”
    楊天凡對於姚小山這種不定時的亂點鴛鴦譜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白承耀還紅了紅臉。可預料之中的調侃並沒有發生，管叔鮮和郝鴻哲互相攙扶著已經跟上了一路打鬧的姚小山他們。
    他們倆好奇怪啊。
    白承耀這樣想著。楊天凡從後麵攔住了他的腰，伏在他耳邊悄聲道：“對不起。”
    “？？”
    白承耀剛想問對不起什麼，楊天凡的手揮過他的眼前。白承耀看見郝鴻哲被一團濃重的黑氣包圍，整個人隻能看見一絲不太明確的輪廓，要不是他身邊的管叔鮮，白承耀甚至不能確定這個冒著黑氣的人是不是郝鴻哲。
    他的詫異並沒有隨著楊天凡再次揮動的手消失。
    雖然已經看不見郝鴻哲滿身的黑氣，但是那種死亡臨近的恐懼讓白承耀邁不開腳步，整個人癱在了楊天凡的身上。
    楊天凡再一次開口，“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白承耀一下蹦了起來，扯住楊天凡的衣領叫道：“別說對不起，幫我，幫我，救救他！”
    楊天凡抿著嘴，扭過頭。
    白承耀晃了兩下楊天凡，也沒能讓他轉過頭來。
    可以預計的好友死亡，這是一種沒有經曆過都沒有開口權利的恐懼。
    白承耀的崩潰，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出來的。
    楊天凡似乎對他感同身受，隻是，“天命難違。”
    “胡說八道！”
    白承耀扯得太用力，脫了手，一下摔坐在了地上。他眨了下眼，雙手撐地準備再次站起來揪楊天凡的時候，那輛忽然消失的商務車又一次出現在白承耀的眼前，這一次它沒有停留，直接高速衝了過來，白承耀甚至沒有抬手擋眼睛的時間，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從他身體穿過，再一次在他身後傳出了巨大的撞擊聲。
    這一次白承耀快速回頭，直覺告訴他，這輛商務車和郝鴻哲腦袋頂上的黑氣有不可推卸的關係。
    他的動作快，楊天凡的動作更加快。
    他扭動腦袋的同時，楊天凡已經揮動了手臂。上一次滿頭滿臉的鮮血再沒有兜頭澆下。白承耀瞪圓了眼睛，結果卻什麼也看不見。
    楊天凡伸手想把白承耀扶起來，被白承耀一把甩開，他癱坐在地上，指著麵前的空氣，抖著聲音問道：“這是什麼？”
    “怨靈。”
    “什麼意思？”
    楊天凡沒再多做解釋，自顧自地往前走。
    白承耀蹲在原地叫了他一聲，他沒有回應。
    “哎呀我去！你們倆瞬移啊？”
    “就是就是！”
    本來應該在他們麵前的姚小山和宋東來從白承耀的背後伸出了腦袋，宋東來雖然附和了姚小山的尖酸刻薄，不過還是很有義氣的把白承耀給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