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陽台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沒有半個人正麵回答了他的問題。
    所有人好像什麼都知道，隻有瞞著他一個人。
    於是那一天的小樓，房門被砸得好響，聲聞百裏。
    曰空桑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虎文，其音如欽，其名軨軨……
    白承耀合上書，小抿了口酸奶，咬著吸管若有所思，琢磨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後背就被人啪得一聲砸了個山響，嚇得他嗷一嗓子把酸奶直接扔在了地上，轉身就是一胳膊肘，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偷襲他的郝鴻哲差點沒被他廢了武功，忙一步後退紮穩馬步，大吼一聲，“我靠！你想謀殺？！”
    白承耀還沒說話呢，旁邊一片責難聲，不時還有人衝著他倆伸手指比噤聲的姿勢，白承耀看著店員替他收拾酸奶的屍體，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書店裏，忙紅著臉道了歉，拖著郝鴻哲拔腿就跑。
    郝鴻哲一頭霧水，“幹嘛啊？我剛來。”
    結果嗓門太大，立刻又收到無數白眼，白承耀感覺自己肯定是最近驚嚇太多了，才會想到找這個家夥來陪他訴苦。
    這哪裏是個垃圾堆，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
    一想到這裏，白承耀唉聲歎氣地甩開了郝鴻哲的手，一路走一路踢著腳下的落葉。
    郝鴻哲跟上，“怎麼了？你們家相好的有外遇了？”
    白承耀翻了個白眼，“怎麼不是你師傅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
    “裝B！”
    就郝鴻哲那個憂鬱看天的表情，看得白承耀一陣陣地反胃，恨不得直接把他推出去給車撞死了，眼不見為淨，“人家不肯收你就不肯收，裝憂鬱。”
    “哥的寂寞你不懂。”郝鴻哲一撩額前碎發，語氣突變，“人家說了，隻要我伺候好大爺你，就收我。你小子可以啊！兩天不見，跟誰學的這麼手勾魂奪魄啊？我師傅這麼彪悍的人都能製伏，牛！我是不是該叫你師娘了？”
    白承耀被他弄得稀裏糊塗的，“你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放的什麼屁？”
    “師娘，請我坐坐去。”
    白承耀順著他的手指抬頭，五星級酒店，白承耀想都沒想，回身蹦起一個爆栗砸在他的腦袋上，“你腦袋被驢踢了？我的錢不都特麼賠了你砸得東西了，還讓我請你，你怎麼不請我？對了！？工資呢？拿來拿來！還錢！”
    郝鴻哲見他真的急了，忙笑嘻嘻地捉住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爪子，“這不是看你不高興，跟你開個玩笑嘛！再說我也不是一點兒貢獻也沒有啊，至少我找了個工作，雖然我的老板極不靠譜，但是我還是會努力賺錢，養活你的！”
    這話說得很是曖昧又加上他嗓門頗大，他們倆動作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白承耀已經看見好幾個小姑娘衝他們指指點點，笑得若有所思，弄得他這會兒甩開也不好，不甩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