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的回答是一聲慘號，刺溜到邊緣，大頭朝下。
    院子裏的嚎叫聲比白承耀的要大的多悲慘的多，隻是那聲音聽起來既不像楊天凡的也不像軨軨的，於是蝦米把他的腦袋塞到了白承耀旁邊，充滿好奇地問道：“哪兒呢？哪兒呢？誰被砸死了？”
    院子裏的場景算來，應該沒有人被砸死，至少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還能動，不過他們身下還確實是有不少殷紅把白雪都染了色。
    白承耀歪過頭，努力辨認了下被軨軨巨大牛身子擋住的部分，“王小二！”
    “誰？”蝦米最近神出鬼沒地，姚小山還沒來得及介紹他們倆認識，不過，他很快就有比知道王小二是誰更加重要的發現了，“快看快看！軨軨姐恢複人型了！”
    白承耀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還真是，奇怪的牛閃著更加奇怪的光芒，那個古裝形象的女人漸漸回到了眾人的視野，她身下的王小二也清楚多了。
    好幸運的人，被高空擲物砸中，居然隻流了點鼻血，白承耀對此表露出了無比的豔羨，蝦米則不以為然，“運氣真好，就不會被砸了。”
    “這血……”
    楊天凡不知什麼時候浮在了他們倆的身後，他不同的關注點，立刻讓白承耀轉移了注意力，大吼一聲，“這血有毒！”
    然後分分鍾被蝦米敲了腦袋。
    樓下的王小二似乎是被砸暈了，半天都沒動靜，倒是軨軨恢複了人型，隻是一個扶頭的動作都讓人看著柔弱，白承耀恨不能立刻下去扶她，結果又被蝦米打了個腦袋，“你她娘不是gay嘛？”
    “我擦！這種級別的美女……”白承耀本想說他這是帶著欣賞的目光在看待美好的事物，猛然反應過來，他貌似沒有跟別人說過他的興趣愛好，關鍵是，楊天凡還站在他的後麵有沒有！
    這麼簡單的問題，隻要稍微動下腦子就知道是郝鴻哲泄漏了機密，現在縱然白承耀有一百個弄死他的心，也沒用了，於是他幹脆閉嘴，反正在楊天凡麵前丟臉也不是第一次了，虱子多了不愁了。
    結果，他一回頭，才發現，楊天凡根本就盯著王小二那灘鼻血，壓根沒在意過他和蝦米的對話，這讓他著實悲劇了五分鍾。
    蝦米倒總算還有點良心，沒抱著白承耀這點事不撒手，而是盯著楊天凡的眼睛看了半天，默默地問道：“又是她的？”
    楊天凡點點頭，就白承耀不明所以，“你們特麼在打什麼啞謎？”
    沒有人回答他，他們隻是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在他和王小二之間來回逡巡，弄得他還以為他和王小二互相換了臉，正想找塊冰照照自己英俊的臉怎麼了的時候，軨軨又飄了起來。
    美人如畫。
    白承耀的腦子裏就閃現了這四個字，軨軨便衝他嫣然一笑，轉身向楊天凡施了一禮，悄聲道：“又給你添麻煩了。”
    楊天凡微笑著搖搖頭，“修煉要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