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他啊？”
    “認識啊！這不。”中年女人指了指胖光頭，“他是我男人的表親，姓喬，我們都叫他喬老實，這不他家出了這麼大的是事兒，我們都勸他回去吧，家裏老婆還在，要我說這回去趁著年紀不大，趕緊再要個，說不定能生個大胖小子，這不是好傳宗接代嘛！結果他還不肯，說什麼還有事，讓我家老邱說幫他看兩天攤子，你說這人，這不是想錢想瘋了嘛！你說你沒兒子這錢攢那麼多你給誰花啊？等你眼一閉腿兒一蹬，全都得給外姓人弄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小夥子？”
    “啊？”其實中年女人嘚吧嘚吧了半天，白承耀也沒注意聽，他在想那兩個女孩兒好像也和他說過“你回來了”這種話，是不是和他最近遇見的事兒有關，那搞不好這個喬老實知道點兒什麼呢？“您說喬老實沒回去，那他去哪兒了呢？”“這誰知道啊！”本來白承耀那樣子，讓中年女人很不高興，這明顯是沒認真聽她說話嘛！不過這問題問得，似乎也是她擔心的，於是她的話匣子又打開了，“告訴你啊！他那天神神秘秘地，就跟我家老公一個人說了，兩個人低著頭咬耳朵，聲音小的嘞鬼都聽不見，說是讓我們幫忙看兩天攤子，賺多少錢都我們的，你說，我們都是親戚，能在乎他這點兒小錢嘛？我們家孩子上學還差著不少學費呢，我們都苦著呢，這一天天賺得了多少……”
    話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哭窮，白承耀見套不出什麼，正想著怎麼脫身，那邊又來客人了，光頭老邱衝著他女人隻嚷嚷，女人把點菜單撕了一張遞給白承耀，“小夥子，來來，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寫，寫好了給我男人就可以了。”
    說完，也不等白承耀接話，她就走了。
    白承耀捏了捏那張紙，心裏總不是滋味兒，感覺這兩個女孩兒的死，多少和他脫不了幹係，雖然他嚴格說起來，他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女孩兒。
    一定是哪裏弄錯了。白承耀安慰自己，肯定是他想多了，他不過就是個大學剛畢業，連個工作都找不到的死大學生，跟這類事情根本沾不上邊，說不定人家就是衝著楊天凡來的，他不過是碰巧看見了。
    想到工作，想到楊天凡，白承耀就沒辦法高興的起來，這麼十拿九穩的事情，他這真是悲了大劇了，“該死的楊天凡！老板，拿兩瓶啤酒來！”
    “好嘞！馬上來！”
    老板娘答應了一聲，白承耀順手摸出手機，劃開鎖，最先看見的就是他那個被眾人批鬥的遊戲，如果是平時，他肯定先玩兩把了，今天心情不好，先找通訊錄，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郝鴻哲，正好他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死了拜楊天凡為師的心，結果那人死活不接電話，任白承耀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傳來一條信息說是在和死警察決一死戰，要讓死警察蓋國旗，沒空接電話。
    “幼稚。”
    白承耀一口悶了半瓶啤酒，準備換個人打電話，就看見姚小山搖噠搖噠地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慌忙著側過身子，想避開姚小山，結果被那眼尖的一眼就看見了，上來就一個巴掌，直接把他幹懵了，一頭栽在桌子下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