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白承耀就迎著楊天凡上去了，蝦米被他甩開一邊，回頭一看見是楊天凡，立馬像老鼠見了貓似地，慌亂地把散落一地的黑塑料袋撈回懷裏，三步並作兩步躥上了樓。
    迎上楊天凡的白承耀正好看見他的背影，小聲問楊天凡道：“他這造型好像是做賊了，哎？最近你有看見他嗎？”
    楊天凡看著蝦米的背影一路上了二樓，麵無表情，白承耀在旁邊察言觀色了半天，也沒讀出點什麼來，於是開口說道：“哎呀，那個，老楊啊，這個，人和人之間交流是要用講得，猜比較容易出錯，所以呢，你能不能告訴你到底在想什麼？”
    “走。”
    “走？”楊天凡說走就走，白承耀被他扯著手臂，差點栽了個大跟頭，踉蹌踢了七八腳白雪才來得及說話，“走去哪兒？”
    回答他的是不可能有聲音的，白承耀也就習慣了，隻是他不習慣楊天凡打車，似乎出租車司機也不太習慣這樣的客人，白承耀看著他頭上的冷汗，心裏也跟著他一起流汗，心說——楊天凡該不會是要把他拿去賣了補貼他和郝鴻哲少付得房費吧？
    “小楊中介？”從白承耀角度看過去，中介兩個字已經剝落的很嚴重，又反光，要不是門口放著一個黑板上寫了些招聘信息，白承耀根本沒辦法把中介和楊天凡聯係起來，不過想到楊天凡，白承耀腦海裏靈光一閃，“小楊？你兄弟開的？”
    楊天凡看了一眼白承耀，眼神很是不屑，那意思——我看起來像嗎？
    白承耀想了想，十分不願意地點點頭——氣質確實不太符合。
    “來了啊？”從門麵裏走出來一個和小楊有七八成相似的男人，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少了楊天凡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讓這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市儈，市井氣息濃厚，讓白承耀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那人卻越過楊天凡，就好像看不見楊天凡這個人似地，伸了手掌向著白承耀，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說道：“你好，這位想必就是小白，白承耀了，我就是這個中介的老板，你叫我小楊好了！”
    白承耀握住他的手，和他微笑點了個頭，然後用極為茫然的眼神看向楊天凡，那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小楊嘻嘻一笑，拉著白承耀的手就往門麵裏走，嘴裏還嘀咕著：“別在這裏眉來眼去了，來來來，進來，小哥哥，我這裏好東西，哦哦，不對，是好工作有的是，慢慢挑。你啊！”
    白承耀聽著他的話，總感覺自己好像是進了什麼火坑，小楊卻忽然停了下來，回身指著楊天凡，繼續說道：“你啊！趕緊回去，交給我就放心了。”
    話說完，楊天凡還真的轉身走了。
    白承耀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在電視劇裏看見過的被賣入青樓的女子，跟他現在的情況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來來，別害羞。”小楊把白承耀按在椅子上，一個藍色文件夾就拍在了他的麵前，“這裏有的是好工作，你挑，看在你是我凡哥朋友的份上，隻要你選中，我保證你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