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這樣想，眼睛卻收不回來，當然不是那個人長得比楊天凡還要對他的胃口，主要還是他的腦袋頂，那麼紮眼的青鬱之氣，讓他想挪開眼睛都做不到，青色的氣體沒有黑色那麼殺氣逼人，但也不是什麼善茬的樣子，隻是青色……
    白承耀在心裏默念了青色和黑色這兩個詞，忽然轉頭惡狠狠的看向了郝鴻哲，把正準備溜之大吉的郝鴻哲嚇得當場立正站好，他又一句話也沒說轉過身來，看著那人思索要不要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訴他。
    卻被人狠啐了一聲，兩人都未來及說話，就聽見一直沒說話的管叔鮮嗯哼了一聲說道：“王小二，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王小二冷哼一聲，隨手拿起身邊的抹布，轉身去擦身後放置物品的架子，就這麼一個動作，讓那股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次白承耀張口就問，“你們沒看見嗎？”
    管叔鮮顯然是對王小二的態度很生氣，正打算穿過櫃台進去問他是不是不想幹了，剛掀開櫃台的門就聽見白承耀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扶著櫃門回頭問道：“看到什麼？”
    郝鴻哲因為避開王小二和白承耀的目光所以慢了管叔鮮一步，隻聳了聳肩，那意思——看到什麼？
    大概對象是王小二，被當成實驗白老鼠，白承耀一點兒罪惡感都沒有，反而是很想弄清楚，說不定他有了超能力，還能救人呢。
    不過就另外兩個人的表情看來，應該這種東西隻有他一個人看見。
    白承耀才剛想了個開頭，王小二抬手就把抹布砸了過來，管叔鮮眼疾手快接了下來，那抹布捏在手裏幾乎被當成了王小二窩成了一團，又砸向了王小二，王小二沒防備被砸了個正著，抹布緩緩地從他臉上滑落，王小二氣了一抖，抓過抹布往地上一甩，指著白承耀的鼻子說道：“你腦袋有問題指著我的腦袋幹什麼？！”
    白承耀正做著春秋大夢，被罵得一愣一愣，郝鴻哲趕緊扯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出來。
    管叔鮮追了出來，攔在兩人麵前，“抱歉，我的夥計不懂事，我會好好處罰他的。”
    白承耀正要搖手說沒事，郝鴻哲卻搶上前一步，指著白承耀對管叔鮮說道：“沒事，我們家老四經常性的神經不正常，你別怪你夥計。”
    “……”
    白承耀想說的話完全被郝鴻哲打斷了，甚至管叔鮮看向他的目光都變成了看神經病的樣子，和郝鴻哲打了聲招呼，便自行回店子裏了。
    直到管叔鮮看不見了，白承耀才想起來，扯著郝鴻哲的胳膊吼道：“誰他娘的神經不正常？！”
    郝鴻哲像揮蒼蠅似地，揮了揮手，“哎呀，你就不要破壞別人的工作了嘛！他不就是以為我們倆怎麼了嘛，又不掉塊肉。”
    白承耀無語了一下，本來想告訴郝鴻哲的事情也咽回了肚子裏，想著這種二貨告訴他也是白搭，估計隻能換來他的嘲笑，嘲笑自己年老眼花。
    這一天算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