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往宋東來的辦公室裏看，白承耀無視他們，望了一眼窗外，什麼也沒做天色就不早了，沒跟上楊天凡，他決定在這裏等著宋東來，好歹是警察局，殺氣重，感覺起來都安全一點。
    宋東來一直到後半夜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白承耀正拖著哈喇子仰在他的椅子上睡得天昏地暗，把宋東來氣得直想罵娘，硬忍著砸了兩下桌子，巨大的聲響，叫醒功能百分百發揮，白承耀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唯一不好的就是彈得動作太大，稀裏嘩啦撞上了桌角疼得唔的一聲就撲桌子了。
    宋東來原本隻是想問他怎麼在這裏，沒想到連鎖反應這麼大，倒被整愣了，還是白承耀自己眼角流著淚珠，瞪著迷離的大眼睛，忽然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誰，打著哈欠關心道：“回來了？怎麼樣？這次是真的嗎？”
    估計是他這話問得太順嘴，宋東來一晃神，啪得一個立正，字正腔圓道：“已經處理完畢，十三具屍體已經運回來正等法醫報告！”
    白承耀眨眨眼，宋東來回神把他從椅子上攆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惡瞪了一眼白承耀，“鬧哪！這是你坐的地方嗎？還讓我跟你報告？！”
    白承耀徹底醒了，看了眼窗外一輪明月，想著自己今晚就得指著宋東來，口氣瞬間放軟了，“沒，你累不？我給你倒杯水。”
    宋東來把手上的文件攤在桌子上，開啟了努力工作模式，搖搖手，“你回去吧。”
    從宋東來的角度來講，這裏是警察局，一般人聽了這種話肯定就自己走了。
    可宋東來低估了白承耀的臉皮和他恐懼的程度。等宋東來認真看完手裏的資料，一抬頭看見外麵陽光直射到自己的頭頂上，門外昨天路過的那個小警察探個頭，大聲問道：“宋頭，早飯要不？”
    宋東來還沒來及說話，旁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要！”
    宋東來傻眼，“呀哈？你怎麼還在？！”
    白承耀細咪著眼睛從小警察手裏接過煎餅果子，全然不在意宋東來的大嗓門，自己先咬了一口，才把另外一個遞到宋東來麵前，被宋東來一把拍開，他也不在意，兩個都收入囊中，準備大快朵頤，還回頭跟門口的警員說了聲謝謝，“麻煩再給一杯水好嗎？”
    那警員以為白承耀是宋東來的親戚，連聲答應了，很快拿了瓶礦泉水回來，白承耀繼續道謝。
    宋東來這會兒才看明白，慌忙搶回一個煎餅果子，先填飽肚子，“你這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白承耀幹了一瓶水，眼珠一轉，問道：“你和楊，楊天凡是朋友？”
    宋東來瞬間八卦神上身，猛然躥到白承耀的麵前，臉都貼到他臉上了，笑得猥瑣，“怎麼？看上他了？”
    白承耀翻了個白眼，“我是說，那個你們昨天找到的那些…… 那些人裏，有沒有…… ”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