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鬼妻安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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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此,嚇得差點兒尿褲子裏,忙對爺爺喊道:“爺爺,那長蟲精在你後麵!”
爺爺聽到我的話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他全身一顫!沒等他回頭,我便聽到了之前那個和我爺爺說話的女鬼開口了。
她開口隻說了一個字,卻讓我記憶深刻。
“滾!”那個女鬼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出來。
而那條能呼風喚雨,鬧的我全家不得安寧的長蟲精,再聽了那個女鬼的話之後,還真的馬上就滾了。
並且是真真正正地在地上打著滾走的。
滾的很果斷,很徹底……
從此之後,我對這個我從未見過麵的女鬼媳婦,產生了極為崇拜的心理。
那時候的她在我心中,比葫蘆娃還要厲害,葫蘆娃打個長蟲精還需要七個小兄弟呢!
而我這個女鬼媳婦,隻需要說一個字。
長蟲精滾著走了之後,爺爺對我這個女鬼媳婦千恩萬謝,然後拿出了一塊兒玉佩,放在那個小土堆上麵說道:
“姑娘,你進來吧。”
接著我便發現有一道黑影從土堆裏出來,鑽進了那塊兒玉佩裏。
爺爺把這塊兒玉佩撿起來之後,便掛在了我的脖子上,並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
“十三,這塊兒玉佩你可要戴好了,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能拿下來,更不能弄丟,聽到了沒有?”
我聽了爺爺的話,點了點頭,嘴上問道:
“爺爺,我想看看我的這個鬼媳婦。”
爺爺對我說道:
“等你長大了以後再說。”說著爺爺就帶著我朝著墓地外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對爺爺說,大白兔奶糖丟了一塊兒。
爺爺似乎心情很好,聽了我的話之後,哈哈一笑,又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塊兒大白兔奶糖遞給了我。
接過爺爺遞給我的大白兔奶糖之後,我一直盯著爺爺的口袋想,到底是哆啦A夢的口袋厲害,還是爺爺的口袋厲害?
嗯……應該是爺爺的,哆啦A夢的口袋裏可沒有那麼多大白兔奶糖。
走出了墓地,爺爺連夜帶我出城,沒有先回家,而是帶我去了上次去的那個道觀裏,讓那個老道長用影子竹、蜜蠟、玫瑰金、法體鹽、赤鱬鱗,製作成一種外敷藥,封住了我的陰陽眼。
從道觀回到家之後,爺爺什麼沒幹,先是找了一塊兒上好的木頭,刻了一個牌位,供奉在家裏外屋的北牆下的桌子上。
牌位上麵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安如霜”,自此,我才知道我這個女鬼媳婦叫什麼。
而且爺爺得知我這個女鬼媳婦的生辰八字之後,直接對著她的牌位規規矩矩地跪下,雙膝跪地三次,每次下跪都磕三個頭,一共給我這個女鬼媳婦磕了九個頭。
臉上的皺紋也都舒展開來,嘴裏還一直念叨著:
“我左家有福,我這個孫子有福啊……”
我一直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看了我的女鬼媳婦的八字之後,竟然給她行如此大禮,每當我問爺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對我說長大之後再告訴我。
自那之後,每逢初一十五,爺爺都在那個安如霜的牌位下麵點香生蠟,香火一整天都不斷,從不有誤。
而我有了這個女鬼媳婦之後,再也沒有遇見什麼怪事,和別人一樣正常的上學,出去玩,而那條長蟲精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不過在我童年中留下深刻印象,並且讓我極為好奇和崇拜的那個女鬼媳婦,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隻是每當夜聲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感覺有個人在身旁一直陪著我,應該是她,也隻能是她。
我的女鬼媳婦:安如霜。
所以我對爺爺給我的那塊兒玉佩更加小心了,因為我知道,她就在裏麵。
長大之後,安如霜雖然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我卻感覺她時刻都在身邊陪著我,比如小時候在田裏遇到野狗,它們看到我之後,個個夾著尾巴就跑。
再比如我在學校和人打架的時候,打著打著對方就掉下水道去了……
隻要跟我打架的人,還沒打完就得倒黴,不是自己摔地上摔掉牙,就是腿痛肚子痛的要命,正因為這樣,我成了我們學校風雲人物,沒人敢惹。
不過我也有煩惱,就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隻要我想打開島國電影看的時候,電腦就會莫名其妙的死機……
我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雖然會有一些插曲,但是也會和別人一樣,上學、考試、畢業、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地度過。
直到,我十八歲那一年,人生中第三次見了鬼,而且伴隨這次見鬼,我也再次見到了我那個九年沒見的女鬼媳婦……
那時候,我上大二,剛考完考試,正逢放暑假,先是去城裏看望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便和一個村子裏的程雷一起坐車回鄉下的爺爺奶奶家。
程雷是我的同班同學,人高馬大的,從小學開始,我倆就是同學,一直到現在的大二,所以感情很深。
從長途汽車上下來,我和程雷坐在了一輛正好回村的驢車上,趕車的是我爺爺村裏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輪輩分我和程雷都得叫他叔。
他人很和善熱心腸,大老遠看到我和程雷就招呼我們上車。
雖然路不太遠,但是搭了這麼個順風車,也是舒服。
“考試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早去占位子會痛,不占位子會痛,連睡覺也痛;考試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恨上課睡覺會痛,恨不努力會痛,想抄不能抄最痛……”
和我一起坐在驢車上的程雷,一邊看著藍天白雲,一邊放嗓高歌。
“我說雷子,就你那嗓子就別嚎了,給狼省點兒路費吧!”我實在受不了雷子那如狼般的嘶吼聲,就如同岸邊波濤,一波接著一波,讓人防不勝防。
“三哥,這就是你不懂欣賞藝術了,不是我吹,這首歌從我嘴裏唱出來,可比原唱好聽多了。”雷子看著我一臉得意地說道。
聽了雷子這話,我實在忍不住打擊他道:
“你趕緊拉倒吧,你那還不是吹?梁靜茹要是聽到你這句話,估計都能讓你氣出心髒病來!”
雷子嘿嘿一笑,問我道:
“三哥,你這次考試你抄了多少?”
“沒抄,交的白卷。”我如實說道。
雷子一聽我這話,立馬興奮了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說道:
“三哥,這次可輪到你墊底了,我還抽空抄了一點兒,不過我忘記寫名字和學號了,那也沒事,反正到時候剩下的那張就是我的。”
“肯定沒事兒,我看到你沒寫名字,擔心你被老師罵,所以我就把自己那張白卷寫上的你的名字,一片好意,雷子你可千萬別謝哥哥我,我做好事從來不求回報。”我拍了拍雷子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和你拚了!”
世界上最好的安慰並不是告訴對方“你以後一定會考好!”,而是苦著臉說“哭個毛線,你看,我成績比你還慘”。
或者是,把自己手裏的白卷,寫上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