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 鬥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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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吧,你肯定餓了。”
葉幸看著放到桌子上的那碟菜幹樣子的東西,能吃嗎。
他幹巴巴笑笑,吞了口口水,默默從桌子下抬起手,把早早捏在手心裏的東西,推到桌子上,見坐在右側的黑影沒動,偷偷往右邊又推了推。
“你怎麼不吃?”
“牙不好。”
葉幸嗬嗬幹笑幾聲,默默地從口袋裏拿出個口罩帶上。
還是遲了!
口罩捂嚴得到一刹那,一股酸臭衝到鼻腔裏,葉幸差點沒一口氣倒過去。
不能扯開口罩啊……
於是乎,他繼續死死地捂住口罩,保證口鼻之間嚴絲合縫,然後,默默流淚,接受了這小股的,能讓人‘聞了三條線’的臭氣。心裏還慶幸著:好在隻留了兩條,鼻涕沒出來。
他不時的偷瞄坐在身側的黑影。
還是看不清麵目。
葉幸淺淺的歎口氣,繼而又苦笑了一下。
看不清也好,從程秀開始,哪個不是‘麵容’各有千秋,可都特麼的沒把他嚇死。
還是看不清好,嗯,看不清好。
雖然心裏挺忐忑的,不過,到目前為止,除了詭異感,他還沒看出什麼惡毒的意思來。
葉幸咧開嘴,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把那團散發著能撂倒一頭大象的‘芬芳’麵團樣東西,往黑影那兒又推了推。
咋一點反應沒有呢?
奇了怪了……。
就在葉幸密切關注著黑色人形影像的動向,又想往前推推時,黑影站起來,一屁股坐到了葉幸的大腿上。
媽呀!!
葉幸驚得合不攏嘴。傻巴巴的看著伸長手臂往他脖子上纏繞過來的黑人影。
“你幹啥!”
葉幸謔的站起來,人影被甩開,往地上一跌,趴著,半天沒動。
心裏掠過欣喜,葉幸默默地往門邊挪。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大不了這單子生意黃了算。
被鬼追,被鬼欺,被鬼耍,說實話,他還覺得正常。
被鬼勾引,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何況還是個性別,年齡,樣貌均不明的鬼。
“你不開心?”
地上的黑影在他就快靠近門的時候直直的豎了起來。
媽呀!!!
葉幸由忐忑掌控大局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由驚恐占據要地的狀態。
葉幸抱起布包橫在胸前,他決定了,要是這個黑影膽敢做出什麼傷人舉動,休怪他不客氣了。
黑影朝他逼近,葉幸吞了口唾沫。默默地,緩慢的從布包裏抽出一遝符紙。
沒錯,是一遝,除了他自己隨意畫的三四張,其餘的都是小山友情提供。
將符紙在指間劃過,像個賭徒似得,又往手心裏一拍。
黑影又走了一步,葉幸取出一張,蹲下,放到黑影腳前,黑影踩過去,又往前走了一步。
呦嗬,有兩把刷子!
好,我加倍!
葉幸抓起三張,擲骰子般,往黑影腳麵上一拋。
眼見著黑影的腳又踏了過去。
葉幸吸吸牙花子。
哎喲!不可小覷。
看來,驅字訣是不太管用了。
在葉幸心目中,即使他知道驅的方法中首先推崇的是引,也就是投其所好,比如錢財,香氣,助力。許鬼好處,或者製定契約,達到不傷和氣的美好。其次的就是嚇,挑些鬼基本都會厭惡的或者害怕的,讓他識趣,趁早滾蛋。比如惡臭,威壓,脅迫。
就算知道,葉幸幾乎是立刻就選擇了嚇這條路,他覺得不能慣著,或許從他這邊,是解決了問題,可是那個鬼離開後呢?會不會就養成了吃拿取的惡習?變得反而更壞了呢?答案是:幾率非常大。能被收買,說明吃那套,誰見過見了葷腥就不偷嘴的貓了?
驅用的不好使,那麼就隻能退而求其次,費點勁,來個毀字訣了。
無論毀容,毀體,還是全毀,都屬於此範疇。
葉幸老大不情願的掏出一個小罐罐。
沒錯,他也有小罐罐了。
超級舍不得的掏出罐子裏的一塊拳頭大小,七彩色澤,鑽石外貌的東西,葉幸端詳了好幾秒。
黑影倒是停住了,一直靜靜的看著他。
“我的第一個靈蠱啊……”
嘴裏念叨著,葉幸不忍心看的扭臉,往黑影那兒輕輕一拋。
畫出一個小拋物線,不偏不倚落在了黑影的臉上。
黑影微微往後仰了仰,而後蹲下靜靜地看著掉在地上的漂亮石頭。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黑影脫口而出的話差點沒讓葉幸跪下來。
“啥玩意!”
特麼的,靈蠱都沒用!葉幸非常之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那可是他燃燒了小宇宙,在休養的這段時間裏,憑借三貓九狗的探索,弄出的唯一成品。
都說礦石是神奇的東西,平凡點的可以簡築家園,高檔點的可以價比黃金,傳奇點的,可遇不可求。有些科學家不是說石頭還有記錄聲音,畫麵的奇特功效嗎,這些他都用不著,不過,石頭中擁有固定磁場的類型讓他很是感興趣,於是自創性探索就這麼開始了。
絕不是小山在信中說的什麼‘你敢說不是因為壓不壞,好過安檢,才選擇的?’。
哼!才不是……
可是親自試驗過的,絕對是有效的,不敢說上來就能像個大殺器,但是利器也是勉強算得上的。
心塞塞的……。
葉幸挪啊挪,攥住門把手,轟的打開,一溜煙狂奔下樓。
蠱,他心目中,讓他又恨又怕又好奇的殿堂等級的形象,瞬間崩塌了。
看來,這破玩意還是對擁有實在肉體的人更管用。
跑了好遠,葉幸被突然從一顆樹後麵冒出來的人嚇得刹住腳。
“方……哎喲,臥槽!你掐我幹啥!”
葉幸捂著腦袋,瞪一眼剛在他臉上掐了一把的方越。
方越看看他,說了聲不好意思,在他的腰上又掐了一把。
葉幸往邊上跳開,指著方越,把眼睛瞪住。
“你,你別輕舉妄動啊,這,大晚上的,容易讓人誤會。”
方越又說了聲不好意思。
一把攥住了他的耳朵,揉了一把,才放開。
葉幸垮著臉,看了眼終於放開手的方越。
“哥,好玩不?還要再玩會兒不?”
方越擺擺手。
“我不愛玩。”
“那你這是幹什麼!”
葉幸挺委屈的揉著被揪疼的耳朵。
“幫你鎮神。”
“沒看出來,哥,你也會這方麵的?”
方越搖搖頭。
“以前,執行任務時,常會遇見與料想不同的境況,這是最安全的安神的方法,免得心神崩潰,淪為神經病。”
葉幸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我很相信你說的,也很想八卦你的過去輝煌,但是咱能趕快離開這個小區麼?就算離那棟樓好遠了,我還是渾身發寒。”
不光發寒,還有鬥敗的沮喪。
“下麵如何打算?”
方越並未多問。隻是問了一個看看有沒有哪些地方,自己可以幫一把的問題。
葉幸顯然是抓到了這個意思,他一把攬過不苟言笑的方越,在肩頭上拍拍。咧開嘴,望向天幕,彈了個響指。
“待我去一窺他的底細。”
方越笑笑。
有他可以幫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