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 天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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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幸被放下來時,頃刻間就被圍住了。
小山,白融負責檢查他的身體是否有殘疾;白嘯白舞負責詢問他的需求;葉幸無語的眯了下眼,大吼一聲
“我要去廁所,快出來了!”
眾人立馬整齊的往後退。
葉幸嗬嗬笑了一聲,朝站在人群後的常旗揮揮手,拎拎身上的亮黃色衝鋒衣。
“律師大人,費心了。”
常旗笑笑。
“你沒事就好。”
葉幸撥開擋著他的人,挪到常旗麵前,搓搓手,幹巴巴笑了下,揚長脖子,要去咬耳朵。
常旗咳了一聲,瞄一眼眾人,還是將頭湊了過去。
“聽說你能搞來直升機,捎上我?”
葉幸說完,繼續搓手,嘿嘿傻笑著,等待回複。
常旗看了他一眼,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葉幸立馬炸開一朵笑靨,狗腿的彎腰湊過去。
“能搞來和搞的來是兩碼事,還有,我單槍匹馬,無法帶你走。”
說完,常旗直起腰,朝一直站在他身後,默默無言的方越點點頭。
“辛苦了。明天一早就走。”
方越點了下頭。轉身走開。
常旗拍拍沾了灰塵的衣服,意欲要走。
葉幸嘿嘿笑著,繼續橫在他麵前。
“這次多虧了方哥,他都告訴我了,律師大人,威武!你瞧方哥就是大氣,做了好事都不言語的,等你說完話就走了。”
常旗聞言笑笑,微微扭臉轉向還未走遠的方越那邊,葉幸也跟著望過去,而後,聲音轉為可憐巴巴
“真的不爭取一下帶我走?”
“說好話也不考慮一下?”
“就這麼放棄了?”
“我會死的……”
常旗嗬嗬笑了一下,捏了下葉幸垂頭喪氣,掛下來的臉。
“自己選的,哭著也要完成。祝你好運,啊,安慰獎……”
常旗在轉身前,靠到葉幸耳邊。吹氣如蘭
“留了些裝備給你,算是提前恭賀禮了。”
葉幸苦著張臉叨咕
“啥恭賀啊,沒死就不錯了。哎……”
常旗淺淺笑了下,小聲加了句加油,轉身走了。
葉幸苦哈哈的立在原地。
扭頭朝七門的一幹人等怒瞪,附贈一記白眼,葉幸重重的冷哼一聲。
“白老爹,我都這樣了,你不給點甜頭,別想我明天繼續。”
白老爹嗬嗬嗬的慈祥一笑。
“微博上說的你是掌門……”
葉幸眨巴眨巴幾下眼睛,歡呼一聲,趾高氣昂的走到二師兄白嘯麵前,嗯了一聲,伸出巴掌。
白嘯瞥他一眼
“德行!”
重重拍下一把鑰匙。
“就算你不爽,晚上的夜宵不準斷啊。我不要加糖,不要辣…。。”
二師兄已然閉目深呼吸,雙掌提於胸前。
葉幸識相的住嘴,話不說完,一溜煙跑向七門的藏經閣。
其實就是個立於廁所對麵的雜物鋪。
艱難的掃出可下腳的一條小道,葉幸走到一麵牆前,拿出鑰匙,對著上麵,一陣亂戳。
“你麼,真是變態,有鑰匙,開個門居然還要靠運氣。加油哇,趕快戳到對的那個。”
葉幸抿起嘴,一通狂點擊。
終於,在他換了幾回手後,鑰匙卡在一個小洞裏不動了。
輕輕一扭,隨著機關陸續啟動的沙沙聲,牆唰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把不知內情的葉幸拍了進去。
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甩甩蒙掉的頭,葉幸忍不住跳起來,扶著屁股大罵
“早知道你們變態了,沒想到你們還能給我驚喜!”
吱嘎!門自動合上。
葉幸歎了口氣。
“果然是白老爹一貫的小氣風格。”
他看了眼作為房間裏唯一擺設的木架上的計時器。
“什麼啊,隻有一個小時?”
哪裏夠看完書裏的技術啊。
葉幸仰頭哀歎一聲,突然,挑挑眉毛笑了。
哦哦哦~~~~
律師大人,果然威武。
興奮地扯開衝鋒衣,捏起衣角處隱藏的小型攝像頭,打開,照著書脊上的種類備注,葉幸唰唰快速的取下四本書。
半個小時後,小攝像機的電池告罄,葉幸心滿意足的把書放回去。
然後閑庭闊步的圍著書架繞了一圈。
嗯,連菜譜都算藏書嗎?
葉幸拿下,大致翻了一遍。
哎喲,不就是些私房菜麼,至於麼。
白老爹還真是吝嗇到了新紀元啊。
哎喲,居然還有木匠一百問。
嗬嗬嗬嗬,不就是搬過幾次家麼,就敢大言不慚的自己出書了?
葉幸把架子上不多的十幾本書都粗略看了一遍。
逐個吐槽了後,站在牆前麵,等著開門。
計時器噠的一聲長鳴,牆自動打開,這次葉幸沒有站的太近,他朝牆吐了下舌頭,突然,牆開始往回轉,速度還不慢。
葉幸低罵了一句變態,快走兩步,側身一閃,算是不難看的出來了。
沒有關於聖陰花的一點線索啊。
暗歎一聲,葉幸走了出去。
“怪不得設置一個小時。”
葉幸蹲在廁所裏時,在心裏閑話,哼,還不就是怕人憋不住尿在裏麵麼,看來還真是經過了縝密的思考的嘛。
嗬嗬,白老爹,對不起,還是揮不去你在我心中留下的吝嗇形象。
“葉幸…。。”
一聲低喚,弄得葉幸嘴巴裏吞雲吐霧的煙也掉了,手忙腳亂的要站起來提褲子,發現自己壓根就沒脫褲子,隻是蹲著係了個鞋帶。
“常,常旗?”
“嚇著你了?”
“沒,有。”
葉幸揉揉頭發,抵著門,擺出個帥氣的站姿。中氣十足的否認。
“葉幸,明天我就走了,事務所有些緊要的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明天,小心些。有什麼事的需要我的話,打給我。”
“哪能老麻煩你啊。”
葉幸哈哈幹笑一聲,撓撓頭說。
“我希望的就是你的麻煩。”
葉幸呃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剛要說點什麼,外麵發出隔間門打開和腳步遠去的聲音。
常旗走的很快。
是怕他說出拒絕的話嗎?
其實他是想說
“既然律師大人都這麼說了,啊哈哈哈,我豈敢不從哇。”
其實他看清了,對於常旗裸露的喜歡,他能做的,最好做的就是該幹啥幹啥。
有的人並不是你說了拒絕的話,就能讓他離開或者放棄的。那是別人的選擇,自己無法幹涉。
葉幸睡了個好覺。
起床後,渾身疼,方越說的果然沒錯,自己的體力早已透支。
葉幸是揉著肩膀上台的。
搞嘛?
弄成了鄉村風格的十米長台子上,啥也沒有,光禿禿的更顯得圍著台子四條邊裹了一層的紫紅色緞帶紮眼。
葉幸朝坐在台下的七門的人看看,企圖從他們的臉上得到點信息,以便判斷這場將是好的走向還是壞的走向。
可惜,一個個駕著大墨鏡,看到個鬼。
葉幸興趣缺缺的調頭,就看見了剛在台上站定的雷狄。
霎時間,葉幸的臉變得極度不好看。
雷狄看著他,不知聲,就是靜靜地看著,架著的鏡片上兩塊反光把他襯托的特像個壞蛋。
葉幸如是想,嘴角便跟著揚起了個輕蔑的笑。
外加一個白眼。
雷狄沒有動,什麼回應也沒給,葉幸不爽的撇撇嘴。
對雷狄的討厭,是怎麼也忍不住的,所以他索性先給個下馬威。讓自己的心先過把癮。
他們默默相望,底下坐著的可就沒這麼深沉了。
“我沒想到你會找一個外人繼承掌門。”
“嗬嗬嗬,我們七門可是很願意集采所長,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隻要可以,機會都可以給嘛。”
白老爹笑嗬嗬的攤了下手,看都沒看和他說話的人。
“你這是兒戲。”
“哎喲喂,雷樵,我送你三個字,我願意!”
白老爹翻個白眼,往邊上挪挪,一副嫌棄的樣子。
雷樵歎了口氣。
“嗬嗬,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七門的技藝下降,你們是找了個好拿捏的,要是丟人了,你們大可說是臨時的,要是一鳴驚人,你們也可說是你們七門的培養,可比你們這群正室親自上去掉鏈子的好看多了。小聰明!”
白老爹立刻坐直身子。
“你才小妾呢,你才小妾呢。老子願意,你管得著麼。你有本事咋不把奇門發揚了啊,有本事一直不來盛會,你就別來呀。有本事,當初你把小蘭看好了哇。”
雷樵謔的轉頭,低喝了一聲你,然後就是重重的哼一聲,呼一口氣又轉回了頭。
“以前你說不過我,現在就想翻身了?我隨便找的人都能站到台上,哼,按比例算,可比你的寶貝獨苗徒弟牛多了,哼,還敢大言不慚的過來刺撓我。”
說著,奪過白融手裏正要往嘴邊送的冰棒,塞到嘴巴裏,一個勁地舔,故意給雷樵看。
雷樵隻是瞥一眼,而後嗬嗬一笑,從腳邊拿出一個看不出是啥的金黃色水果,慢騰騰的剝起來,然後拿出精致的小刀均勻的分割好露出的晶瑩無瑕的果肉。最後用刀尖挑起一塊,在白老爹麵前晃了一下,壓進嘴巴裏。
白老爹重重的哼一聲,扭頭不理他。
“黃皮膚,黑眼睛,非要做這些不陰不陽的動作。”
“我願意。”
“你願意拉到。告訴我幹嘛。”
“你!”
兩人同時冷哼,都不說話了,然後都把目光轉向台子。
葉幸揉揉瞪得酸脹冒水的眼睛。
“這場是玩大眼瞪小眼,看誰瞪得久嗎?”
雷狄放開纏在手腕上的紅鞭子。
“不知道幹嘛,你上來幹什麼。”
“嗬,我願意唄。”
雷狄哼一聲,不和他多說。
“去問清楚要幹什麼,再來吧,你的態度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侮辱到你那真是太好了。”
葉幸拍了下巴掌。
雷樵在下麵也哼一聲。
“真是物以類聚。”
“對頭,什麼師傅教什麼徒弟。話都不會說。”
白老爹嗤笑一聲,說。
白融和一幹師兄弟在一旁,隻能搖頭。
雷狄轉了個身,背朝葉幸。
那意思明擺著:傻逼,快去搞清楚狀況再來吧,真是懶得看你。
葉幸挖他一眼,跑到台子邊問了一個看似看場子的。
得到的回應是——鬼術!
蒼天呐!!!
不會!
葉幸吭哧了半天,也不願意從蹲姿轉為站姿,好想假裝係鞋帶一不小心摔下去。
比較的方式也蠻變態。
看誰勾搭的鬼多。
葉幸真想一頭嗆在地上。
從對方手裏引鬼,嗬嗬,這方式還真別具一格啊。
先別說,他自己這裏半個鬼都沒有,就說這引吧,難道要脫光,大喊一聲:“我有血肉之軀,來吧,拿去吧!”來把對方手裏的鬼吸引過來?
嗬嗬嗬嗬……
“葉幸,我做你的鬼奴。”
紅顏突然出現在葉幸身側,死板板的聲音依舊。
葉幸看了他一眼。
“您還是歇著吧,別我一個沒勾搭來,還得想辦法撈你。”
“沒關係,就算對方用美男計我也不會理會的,我把三十六計都看了一遍,有信心保證,任何一招對我都沒用。”
“你哪來的這種無恥的信心?”
葉幸捂著嘴小聲說。
“喂,你還要蹲多久?是不是要放棄啊?言語一聲啊。”
“我隻是醞釀一下情緒。”
葉幸朝那個走過來,態度差勁的小哥沒好氣的回答,然後站起來,原地小跳了幾下。演足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