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回到房間的唐璜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到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氣。隻感覺渾身環繞著一圈低氣壓，怪異的緊。他一手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扔到一邊。脫下西裝，換上平日裏的長袍躺到床上，表情才緩和了些。
    “你去給我查一查譚宇凡，他不對勁。”
    唐璜翻著手機一邊在網上開始搜索起關鍵詞，一邊跟曾嘉說道。
    “好啦？”曾嘉這才將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歎了口氣苦笑道，“求求這位爺，雖然我們現在情同姐妹，也稍微注意一下，您這身體還是比較可口的好吧。”
    “我不是穿著內褲嗎？”唐璜說道，“說正事兒，查人。”
    今天的老板可能因為被譚宇凡拒絕了，心態有些爆炸，連跟她說話的態度都沒那麼和藹可親了。所以曾嘉也沒再囉嗦，趕緊吩咐了下去，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麼。
    唐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補充道：“他好像之前就認識我，應該是有過節。”
    “啊？”曾嘉聽了更疑惑了，“他認不認識您，我肯定知道啊。你從一開始拍片子進入這圈子我就跟著的。他是大電影咖，娛樂圈的人。我們走的地下電影，之前幾年找便宜的好演員都找不著，別說譚宇凡了。連陳可涵這種戲劇界小咖都是我們求爹爹告奶奶求過來的，怎麼可能跟他有交集嘛。”
    唐璜歪了歪頭，把玩著自己的辮子，覺得也有些道理。曾嘉平日跟自己是幾乎都在一起，根據她之前的說法，之前的那個唐璜可是個十足的工作狂，是個對藝術電影十分狂熱的人。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搞本職工作，沒有那個時間去結交更多的朋友，而且片子也都是在國外搞的。這次也就因為《春知鳥》合作了幾位圈內的演員，加上國際電影節獲獎的名氣才半踏入娛樂圈。
    “而且這小半年又剛好是譚影帝忙著一邊宣傳《埋山》一邊拍陳如華導演《張擇端》的時候，搭不上啊。”
    “是嗎。”
    唐璜聽了，垂下眼瞼，若有所思。
    大拇指倒是沒停，一個勁兒的翻找著網上關於譚宇凡的新聞，似乎並不相信曾嘉所言。
    一分鍾之後，滑動的手指停住，他嘴角輕輕勾了勾，抬眼看向曾嘉：“也許我和他沒有交集，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沒有其他人了。”
    曾嘉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唐璜：“給譚先生助理打個電話約個時間。就說我和他想談談。”
    “什麼時候？”
    “今晚。”
    “今晚？”
    “就今晚。”
    “談什麼？”
    唐璜靠在牆頭，像是一隻剛喂飽肚子一臉饜足的貓。他在享受這一刻，一種抓住了對方把柄，得逞的快意。
    曾嘉有些沒聽明白，不過她也不需要明白。老板說什麼，便是什麼。
    輾轉問了好多人才問到譚宇凡助理的電話，打了四次打通。曾嘉當著唐璜的麵，一字一句重複著，給那個至高的影帝下了誘餌。
    “請轉告譚先生，唐璜精心準備了他最愛的香煙，楊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