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肆拾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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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事務處大樓內。
一群人坐於辦公室內,多為中、老年人,年輕人為少數。衛芾與任良延於其中。
“前幾日有人報案,說XX區一帶有人死了,但奇怪的事發生了。那人報案是幾天前的事,說是看到有人在麵前被殺的。但等我們到現場的時候,那屍首是有,可時間不對,那死者的死亡時候,已有多年了。”一中年男子說著。“我們到了現場把屍首移於了R市,發現那位死者,竟是我們的……摯友!”
“今日招集同事們在此,是為了解救那些正被困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同胞們。這麼多年,一直被那桂姓男子所蒙蔽!他,不可被原諒!我們必須收集他曾經犯罪的證據。”另一老年男子氣勢洶湧,洪亮著嗓子揚聲道。
座下的衛芾也算放下心,隻等著一個好的時機交出芯片。
“你知道嗎?那報警的人是誰?”任良延問著衛芾。
“我以為你要告訴我。”衛芾輕聲回應。
“嗬……”任良延得意地笑著,道:“是兆籽。他怕,所以一直不說出來便難受著,這一難受就那麼多年,連當初剛見我時都假裝不認識。”
“那敢情好,說了之後怎麼樣了?”
“他哥回來了便什麼都又當無發生了。他一直以為兆僉不知他爸已經死了。不過兆籽他現在已經很好了。倆個可憐人……”
“晚些時候我帶他去確實一下,他可以看到那些東西。若無假,他一定會看出來那是何人。”
“小心些。”二人結束了談話,聽著會議後各自而去。
~~~
下午,天又下起了小雨。
兆僉從小區出門去買東西便遇見了朱且。身為健身教練的朱且,一身發達且不浮誇的肌肉就算穿著棉襖也掩蓋不住那身段。因為兆僉此時見著了那短襖下的腹肌。
“這樣下去不會拉肚子嗎?”兆僉輕聲昵喃,感覺有些好笑。
“看什麼?那麼喜歡看肌肉我給你練著去,讓你看個夠。”衛芾開著車子正擋於前,朱且見著便也走來了。
“誰要看你的肌肉!這麼個樣有啥好看的,別以為在部隊待過兩年就了不起啊?你幹嘛又來了?”兆僉沒好氣的說著。
“帶你去一個地方,上車吧。”衛芾不再是玩笑,輕緩下氣道著。
“衛芾大哥,你帶朋友去玩?”朱且見著熟人便打起了招呼。
“朱且?你怎麼在這裏?”衛芾好奇地反問。
“我買東西,不認識路便跑到這來了,正巧看到你的車在這兒,方便帶我回家嗎?”
“你新男友?”兆僉輕聲問著。趴於車窗邊兒上看著朱且。
雖明知故問,但還是挺看好這人,笑臉嘻嘻,又不讓人反感,反而讓人感到舒適。
“你好,我叫朱且。聽靖揚提過你,兆大師。”
“靖揚真會給我做宣傳。難怪最近幾年接的單多了,不過,我已經不接單了,我要改行找份工作了。”
“為何?聽靖揚說你算東西很準啊!”朱且之前被靖揚洗腦,現也覺得放棄太可惜了。
“那隻是本行應有的,何況,我一個人忙不來了。索性全放棄吧。”那總是失靈的東西,連我都怕半路又掉鏈子。沒了我兆公,我在這行,也隻是能畫個符保保平安罷了。
“都上車吧。朱且,晚上去小嬸家吃飯,你要回M市明早再讓靖揚送你,他比較閑。”
“好,那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朱且上了車,兆僉隨後。
不久仨人到達了XX法院的附屬醫院內。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兆僉隨著衛芾入了醫院,朱且也一起跟著入內。
“你有工作怎麼還帶我們來?”朱且以為衛芾是來工作的,兆僉聽此也誤以為了。
“憑你感覺,就無有什麼奇怪的嗎?平時應該就能感覺得到。”衛芾不想直接開口,雖無見過那位過世已久的兆倚波,但他是兆僉的父親,他剛爺爺沒了不久,怕開口又傷了他。但若再不帶來,安不了他的心怕他會亂來。
“這裏有屍體……”朱且不小心看到了人體器官標本,嚇得把眼睛盯向一旁。
“你那大塊頭都是白長的吧?那麼膽小。”衛芾鄙視了朱且一記。
“我也很少見死人,我們當然會害怕啊。”兆僉有些緊張起來。不敢放鬆直憋著氣,大氣都不敢喘。
“再走一會,在裏頭,不過不讓進。”衛芾還是希望兆僉認不出來的,不然又會如何真的不敢想象。
朱且從遠遠處便看到那室內置放著一尊灰土白骨躺於架上,便停在門口不敢往前一步了。
人距那尊屍骨將近十米遠處,便隔著玻璃隔離外人入內。
兆僉越走近便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了,微皺起眉。
“等了這麼多年,終是把你給盼來了。還記得我嗎?”兆倚波微笑著,浮於半空與兆僉保持著距離。
“他們把我困起來了,好在兆籽懂事。”
兆僉不敢說話,心裏無比難受,拉著衛芾深埋於他的懷內,失態的痛哭而起。
衛芾沉默著不說話,輕撫著兆僉以示安慰。
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傷心了。兆僉,我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消失的。鬱夫可以不在,但不能再沒有你了。
朱且看在眼裏很是鬱悶。
膽兒怎麼比我還小?
~~~
任良延府上。
兆籽正坐在地中抱著枕頭打旽。任良延一副看你倒不倒的模樣正等待著兆籽倒下。
兆籽正做著夢,忽地想起一事,趕緊坐正身子,一臉辦正事的模樣看著任良延。
“幹嘛?”得逞不了的任良延一臉不爽地看著兆籽。
“我從老家帶出來的。”說完從口袋內掏出一封年代已久遠的書信。
“你這幾天原來是跑回老家了!”任良延邊說著邊取過書信。“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害我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此話一出,任良延睜大眼看著兆籽,一副我兒已長大留不住的表情,頓時搖了搖頭,不理睬兆籽。
打開書信。良久,任良延鬱悶地看著兆籽。
“你這是要我自己去舉報自己呢?你要知道,這事要是成功了,你我都逃不過。我爸可是在裏頭幹過事的,你又被抓過。桂宇要是真被抓,我們可是在這兒待不住的,至少要去外頭避到他們全部的部門全關了。要是他隻是由此被抓而不是全部機構全權破敗,我們可是一輩子都回不了家的。”
“要逃出國?”兆籽單純的以為那信交出去就沒事了,想不到連家都會回不了了。
“反正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任良延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卻萬萬沒想到,兆籽取回了書信。
“我拿給我哥,我和我哥一起出國。”兆籽竟是如此回答。
“你當這是機票啊?玩意兒,拿來!我去找衛芾,看他有什麼辦法。反正你收拾好行李,這事一出,兩三年內我們是回不來的。桂宇他的人至少現在有不少在涉黑的,我們逃出國,我媽家有人護著我們,比國內安全。而且那桂宇我爸也說了,他想洗白,但國外無勢力,國內就隻能幹等著消失。”
“我才不要跟你出國。”兆籽舍不得這兒與大家,任良延卻會錯了意。
“好歹我也照顧了你那麼久你這麼對我?”任良延氣得一把推倒兆籽,稍不用心,不慎用力過度兆籽直往後倒地,嚇得任良延趕緊扶抱起兆籽直揉著後腦勺。
“不痛、不痛……”任良延像對待小孩子般安撫著兆籽,又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幹嘛不跟我去?你那麼討厭我?我可是對你不薄呐!”
“你幹嘛推我?”兆籽淚水都出來了,直揉著頭。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被你氣的。”任良延有些緊張地說著。
兆籽聽著可委屈了,便直盯著任良延看。
“對不起,我真不想的。”把頭埋於兆籽項間,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沒討厭你,良延。”
“那必須的,小時候我那麼關照著你,你要不喜歡我,我就把你一個人送出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們在幹嘛呢?什麼時候有一腿了?”小妖正站於大門後麵,直盯著坐於地中緊緊相擁的二人。
“我不是把門鎖了嗎?”任良延倒是不避違,可兆籽卻是全然不知何意。
“妖不是人可以進來的。”兆籽的頭還是很痛,一直不停手地揉著。任良延見著伸手又幫著揉。
“就算你不是人,也用不著用這招來我家吧?”
“怕我看到你們辦啥不好的?你連兆籽都敢招,小心我告訴他哥去。”小妖邊說著邊打開大門。
樊瀚清從外走入,手裏提著一些水果與蔬菜。
“他哥管得著嗎?兆籽答應不就得了。”任良延很是自然地說著,其實心裏是十分在意兆籽怎麼看待的。知道此事無何大礙,但期盼著兆籽的答案。
“他懂什麼,我問他去。”小妖可是了解兆籽。
任良延搶先開口問著兆籽:“讓我照顧你不好嗎?看你哥累著。”
“好啊,我不想我哥累著。”打開任良延停於頭上的手,朝樊瀚清走去,拿走他手中的東西走向廚房。
“我還沒問呢,你有膽兒別加後麵那句。”小妖哭笑不得。
“別傷著他們的感情了,多麼不易還這麼說。”樊瀚清拉著小妖靠近自個,阻止再亂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