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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家內。
    兆籽二人提著東西入了家門,妖媽抱著福福走出打算看看帶了什麼東西,誰知看到了一個有點兒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的人。
    “兆籽又帶朋友來家裏了吃飯了啊?提了那麼多東西,來……屋裏坐。”妖媽倒是挺客氣。
    “阿姨好。”樊瀚清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妖媽,因為當年去妖家吃飯是兆公接的客。妖爸妖媽卻在暗中已見過他幾次,隻是忘了,妖媽若是想起來想必也不會對樊瀚清如此客氣。
    “你好,叫什麼名字?”
    “他是小妖的上司,剛才幫著提東西來到門口,小妖還在溜狗,我便請上司吃飯。”兆籽替之回答。
    “上司啊!”妖媽瞬間亮了眼。“快快……進屋坐坐,待會兒開飯了。我們廉宏在公司可是一直承蒙您照顧了,太謝謝您啊!上司。”
    “阿姨客氣了,我今日來,有話跟您說。”既然來了,有些話確實說明了是好。
    “誰來了?”聽著有生人的聲音,屋裏的任良延趕緊出來瞧,一瞧,熟麵孔,笑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有些話與阿姨說,先回避一下可以嗎?”看著二人,兆籽與任良延火速進了屋。
    “那是什麼事?”妖媽笑嘻嘻地問著。
    “廉宏他……能和我在一起嗎?無論從前,我多麼過分與癡傻,以後我會對他好,隻要他就夠了。”真誠而又誠懇地道著。
    妖媽有些被感動了,雖然以前有可能會扁他一頓不止。
    “你們的事幹我屁兒事,他要喜歡你我倒不反對,他要是不喜歡那我也不能逼著。”
    “謝謝你阿姨,有你這句話便夠了。”
    “嗬……所以你是那姓樊的嗎?”妖媽冷冷問著,仰視著樊瀚清。
    巧於大門正好被打開,小妖聽到了妖媽的話,以為二人起了衝突,趕忙拉著樊瀚清下了樓。
    “我媽對你怎麼了?”惡狠狠地盯著樊瀚清。
    “沒有,要幹什麼也來不及啊,你還擔心著我?”止不住地高興。
    “同學一場,何況你我也無何深仇大恨。隻要你無打擾我,一切都好商量。總監,我還有一年的合同,說什麼一年後再談好嗎?我們家還要吃飯。”
    “我不會打擾你現今安穩的生活,我隻是想重新和你在一起,不過……那也已經不可能了,你已有妻兒了。”樊瀚清十分悔恨自己,為何不早點找到廉宏。
    “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沒想過要與你分開,因為當時家裏的緣故才迫使你我分開,我一直在找你。”
    “嗬……那又怎樣,你我都已經各自成家了,再提過往也無益於什麼了。”
    “是……廉宏,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期待地看著小妖,但無抱多大的希望了,隻想著一下他對當年的情還有多少。小妖是一個重情的人,不可以為了自己而放棄現在的妻兒的。
    “在一起……開什麼玩笑!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我還要再工作一年。就算不為了你的妻子,也要為了你的孩子,結婚了,你就要負責,不能自私的為了所謂的愛情,而傷害無辜的他們……”小妖轉身離去,隻剩樊瀚清獨自一人站於原地,神情沮喪,又再次悔恨自個為何當初如此作孽。今日說這些,一切確實也都晚了。
    ***
    妖家此時正熱鬧非凡,因為殺害福福母親的凶手已找到,不過未結案,但是也可喜可賀。
    福福的母親因丈夫欠下了一筆巨款,導致了黑社會找上門,但沒錢的事被黑醫院同時所知,後才又至此慘遭內髒的遺失從此離開人世。
    兆海於洗手間內照著鏡子,看到鏡中已近光頭的自己,不忍直視,心中抹淚。
    “兆公~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小妖若無其事地回房間取了好幾天前選的帽子送給兆海。
    “兆僉送了一頂給我了啊,而且還是自個編織的。”兆海取過帽子戴於頭上。
    “我怎麼不知道他會?我媽教的?”
    “是那個姓衛家的柴驪搖教的。”對於衛家的人,老爺子始終抱著不看好的態度。
    “阿姨那麼厲害,以後我也學學。”美滋滋地道著。
    “學這個幹嘛?”兆海瞄了小妖一眼。
    “這當然是給我們一家了。而且我活了幾百年,都沒學過這些。”
    “那便好好學吧。也不知那姓柴的姑娘為何一直跟著我家兆僉不放,不過無做何危險的行為便也罷了。”戴起帽子照著鏡子愛不釋手。
    “也許阿姨真的有求於兆僉吧,衛芾才方出世便沒了娘,她連兒子抱都沒抱過,聽說便大出血死了。”小妖哀愁著臉感歎道。
    任良延從外頭探入頭,詢問著小妖:“樊瀚清不是剛來過嗎?怎麼又走了?”
    “你和他認識?”小妖走出洗手間。
    “他與我都是從讀書便一直在一起的朋友。”
    “他不是一直在國外的嗎?”
    “我去年就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啊,他竟是你們的上司,不過怎麼會來你家?”對於小妖與樊瀚清的過去,任良延還真不知道。
    “他幫我提東西。你們都在國外發展的不好嗎?怎麼一個個海歸了?”小妖還是想知道一些消息,畢竟失聯了那麼多年。
    “我是因為有任務,而且正巧兆籽在這所城市,我朋友也在便來這兒了。而瀚清他是因為家中的官司打好了,便帶著小孩回來了。”
    小妖聽到小孩二字不免有所心寒與刺痛。
    “哥有打電話來嗎?大過年的該不是不回來了吧?”兆籽抱著福福來打探兆僉的消息。因為昨日電話一直打不通,生怕有何意外。
    “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出門都不會走失,何況是你哥呢,別小看他,而且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你還擔著個什麼心啊?”任良延打趣著又戲弄了一下兆籽。
    “妖你怎麼了?”兆籽見著小妖於洗手間門口,一動不動地以為又失魂了。
    “無礙,以後你見著樊瀚清別對他那麼客氣。”小妖淡淡地說著。
    “為啥?”兆籽不解。
    人家可是給你發工資的啊,怎麼能不對他客氣,萬一不發工資啥辦?
    “他不是個好東西,騙了人家的感情,所以你千萬不要和這種人套近乎。”小妖身心再次疲憊,慢悠悠地回房了。
    這麼多年雖有時候會想起他,可還真的就是忘了當初的怨念與恨意。再次相見,也不過是因無意間聽到他已結婚了的消息,才如此決絕二人不再聯係。
    ***
    S市。
    “該醒了,你昨天可是沒有洗澡,起來洗漱了。”衛芾辦完事回來已是下午五六點了,可回到酒店內,萬萬沒想到兆僉一直在睡覺,到現在都沒醒。
    “我肚子快餓死了,讓我睡一會兒吧。”裹於棉被中的兆僉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著。
    衛芾哭笑不得,無奈,猛得把兆僉抱起來丟到了客廳沙發上。一副看你還不醒的模樣盯著兆僉看。
    “你不知道這樣會短命嗎?真討厭!”散漫地起身,看都不看一眼衛芾便去洗手間內洗漱。
    酒店房間是套房式的,不過隻有一單洗手間與小客廳還有小房間罷了。
    兆僉在洗手間內洗了個澡還有頭,但是由於不習慣吹頭發,所以隻有帶著毛巾擦頭從裏頭走出。再次回到小客廳內衛芾已不在。
    外頭天色已漸暗。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打電話叫了幾份吃的,走到小房間內叫衛芾,隻見衛芾躺於床上,側著身子不知是否已睡了。
    “你還好嗎?”兆僉走近衛芾身旁,輕聲問道。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早上去了一個地方,回來後情緒就不怎麼好,剛見著你可能怕你擔心,這才睡著。可能心裏真的很累吧……”柴驪搖心痛而又憐惜地看著衛芾那單薄的身子,實在不忍看著兒子如此,但為了那些正困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必須如此犧牲小我。
    “你知道為什麼嗎?”輕聲問著柴驪搖,心裏也有些難受。
    “蒙擇英醫生當年所藏的視頻與一些資料都在那兒,今日叫上衛芾是因為有事告訴他,是關於你爸的。”
    “我爸?那關我爸什麼事?”兆僉走出小房間,怕被衛芾聽見。
    “之前不是說了,因為你媽也在幫忙找你爸,你繼父便幫著找他,不過知道你爸是什麼人後便更加在意他了。”
    “我們不過是一群鄉下小良民,能跟你們城裏人認識到哪兒去?”實在想不到自個失蹤多年的同行老爸能與此位曾經的法醫混到哪兒去。
    “你難道不知道你爸讀過大學嗎?”柴驪搖吃驚地看著兆僉,坐在了沙發上。
    “他……我也不知道,小時候什麼也都不知道。”提起過往現在還真一片空白了。
    “你爸當年和我們是同屆的同學,他一直幫助衛煬與我一些難解的事,後來他結婚了便與我們斷了聯係。”說起那位老同學,想想確實有些可惜了此等人才。
    “原來是同學!”兆僉萬萬沒想到,好奇地問著柴驪搖,道:“我爸當年學的什麼?”
    “他是後來與衛煬去的警校,我與江泯去的學醫。”
    “那我爸為什麼後來沒當警察?”反而從事了一個讓世人認為是騙子的職業。
    “因為兆倚波……”柴驪搖突然想到什麼,便起了壞心眼,明知故問地問道:“你不知道你爸一直以來便是警察嗎?算命不過是個幌子。”
    “……”瞬間,兆僉心如死灰。“嗬……怎麼可能。我一直納悶我爹怎麼不回家,可能真的接了什麼單子太難搞定了,原來……你老公他不是經常不在家的嗎?做這行改名換姓的都有。”
    兆僉無法接受父親是一名警察,而且還是一個不平凡的警察。為此失蹤了十幾年,如今尚且不知生死。
    “你可以去看我兒子放在家裏的資料,自然便明白什麼。兆僉,聽阿姨一聲勸,按時吃藥。”柴驪搖這些日子一直跟著兆僉,自然也明白他的心緒大致如何。
    “反正現在有車,我先回家了。”喝口水緩了口氣。
    小房間內的衛芾坐起身子,麵無表情地聽著外頭兆僉一人在自言自語或是打電話。
    “兆僉,你在外麵嗎?”沉默許久,終於揚聲叫了一聲房間外的兆僉。
    “在,你醒了?”兆僉立即從外走入房內。
    “你吃東西了嗎?”衛芾問。
    “他們快送東西上來了,你吃了嗎?”問著衛芾,也隻是回應式地搖了搖頭,看著兆僉許久,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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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十點,二人吃著夜宵都一直沉默不語。
    “你心情不好嗎?”衛芾抬眼緊盯兆僉開口問著。
    “那你心情好了嗎?”兆僉被衛芾這麼一問有些驚到,但還是故作淡定地吃著東西反問。
    “好不了……”衛芾輕歎一聲,不看著兆僉了。
    “我也好不了……”都怪你們這些人。
    衛芾放下筷子,一把抱住了兆僉。疲憊不堪的身子放重在了兆僉身上,不過還好,二人是坐在地上吃的東西,所幸無多大難受。
    “你真的能看到我媽嗎?”
    奇怪,你幹嘛突然這麼問?不是去打聽了我爸的消息了嗎?怎麼幹係到你媽了?
    “你怎麼了?你想你媽了?”想起多年前二人相擁睡於同一張床的時候,衛芾也是如此地讓人容易產生母性情懷。“想我安慰兆籽哭的時候,他可比你乖多了。”
    “我媽不是難產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衛芾平淡地說著。
    “那又如何,你現在不是很好了嗎?想那麼多日子還是要過的不是?何況,她見著你如此,她也不會開心的。”
    “你真的是兆僉嗎?”
    “這不是廢話嗎……老師,你男朋友知道你是什麼人嗎?這麼戀母,因為你媽就為了她讀什麼醫還有警校。”兆僉得意地笑話著衛芾。看他那失落的模樣也怕安慰錯話,所以不敢安慰。
    “那年我被關在黑屋裏,裏頭一個活人都沒有,隻有我。他們每天按時給我送飯,就那樣關了我一年,還好我逃了出來。頭發長了,沒了我便害怕,我怕頭發短了之後會被他們認出來然後抓了去。現在有了靠山了,我不怕,但留於心間的那份陰影,真的散不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衛芾滿是歉意與愧疚地道著歉,這讓兆僉不明此舉何意。
    “你幹嘛要對我道歉,你該不會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衛芾隻是一昧的道歉,不做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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