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籽，新老師借住一下你們家可以嗎？麻煩開一下門。”二人等了一會兒後，屋內傳開了一陣陣煙味。正當二人以為是裏屋著火了，大門卻打開了。
    “校長好，老師好。”麵相清秀的少年穿著T恤短褲，手提著兩柱香。
    校長不以為然地接過香，一柱遞於衛芾手上，入屋一拜，插上香爐內，衛芾一同跟著做勢。
    “有空房間可以住嗎？兆籽。”校長看著周圍。
    “有啊！可是老師住進來的話，我就不可以一個人一間房間了，因為我哥要一個房間的。”兆籽一臉嚴肅。
    “兆籽，那你們家有幾個房間？”衛芾問著。
    “三個啊。”
    “那你一個，你哥也一個，不是還剩一個嗎？另一個呢？”
    “那裏是我哥的倉庫，不可以進去的。”兆籽搖頭拒絕。
    “倉庫啊，你們客廳不錯我可以住下嗎？”隻有這裏了。
    “睡得了嗎？可是我哥前幾天發現有老鼠叫我不要在那裏睡覺了。”
    “什麼？……”衛芾愣住了。
    “你哥不是幾天才來一次嗎？讓老師住下吧，老師可以讓你考試得一百分喔。”校長陷媚道。
    ***
    傍晚時。
    “兆籽，晚飯吃什麼？”衛芾洗著衣服正曬在吊繩上。
    “哥說晚上來做飯，有肉吃。”兆籽坐於門檻上沉思。
    “你有多久沒吃肉了？”
    “早上才吃啊，婆婆給了魚肉。”幸福地抱了抱旁邊的木桶，撿起了豆籽。
    “這些豆怎麼那麼亂？”
    “山下買的，但被我打亂了，哥叫我有太陽曬曬再給撿好。”
    “你哥多大了？”
    “十七。”
    “你多大了？”
    “十七。”
    “喔……雙胞胎？”
    “他是我哥，不是我媽生的。”
    “嗬……”還記得不是自個媽生的，怎麼就會傻了呢？
    “這外麵蚊子比別人家少得多啊！昨天我在學校可是不少。”慶幸走得快。
    正在此時，遠處有一身影顯現。衛芾看直了眼。
    “兆籽，那是你哥嗎？”
    兆籽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了身子看著衛芾所望的方向。
    “我不認識他，可能是山下來的吧，因為哥他有幫人看風水。”
    “風水？”聽此衛芾又愣住。
    不會吧，小孩看風水！這地兒可真神。
    “大晚上，誰會來看風水？可能是路過的吧。”兆籽收拾著東西入屋了。
    “應該煮些東西來吃，不然非得餓昏過去了。”衛芾看著大灶台隻有幾個大南瓜，大聲喊道：“還有米嗎？”
    “哥他下山買去了。”兆籽回應。
    “那家裏現在無米了？不然做個炒南瓜，先墊下肚子吧！”衛芾愉快地決定了，便動手幹活，兆籽在一旁看著，看了一會兒後便關上了大門。
    “你哥不回來嗎？”衛芾以為兆籽這是要關門閉客了。
    “哥說晚上不會有人來這，所以天黑要關上門，他自個回來會打開的。”
    “門自個會開？”衛芾笑著，順利地起了火。
    “哥他有手的啊！”兆籽不解，拉了個凳子坐於衛芾旁觀看。
    “你會做飯嗎？”
    “會，哥教過我。”
    “能吃嗎？”衛芾質疑著。
    “能啊！哥不在便是我做的。”兆籽興奮地看著火灶內的火。
    “是嗎？”我懷疑你的味覺。我剛才可是偷吃了你做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許久過後，二人坐於木沙發上等至夜晚幾點也不見人影。
    “你困了嗎？不如去睡覺吧，你這也沒電視，你不無聊嗎？”
    “白天要種田澆水，晚上就幫哥上柱香就睡覺了。”
    “真是好老百姓呐，你哥一般在幹什麼？”
    “哥他有時候跑到村外去打架，骨頭都差點斷了。不然便是回家去學畫畫。”
    “你哥畫畫好看嗎？”學風水的不會是畫符吧？
    兆籽立馬站起身走入自個房內取出了餅幹盒，從中又取出了一副畫。畫紙內是一張素描像，與兆籽本人極為相似。
    衛芾見此驚歎不已，後又恍然大悟。風水的不是會畫死人像的嗎？這有什麼好驚歎的。不過這技術不錯啊！年紀輕輕，才十七歲。
    “老師，我先去睡了，我哥回來了一定要叫我。”
    “好，你先去睡覺吧。”目送兆籽回房，躺在了沙發上沉思。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後，昏昏欲睡的衛芾聽到了大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再是關上門匣的動靜。不久，傳來了一人的叫聲，嚇得睡意全無。
    “兆籽，廚藝有加了！我買了豬肉還有一袋麵粉，明天做肉餅。”
    衛芾於大廳處趕忙跑向灶台處。
    “呃……”二人對上了眼，有些尷尬。
    “你……”哥他為什麼會在兆籽家？
    “你是兆籽的哥哥吧？我是你們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我叫衛芾。”衛芾穿著T恤與一條運動褲，一臉和善。
    “嗯……”哥這幾年變得好多，還是隻是以前態度對我不好？
    兆僉愣愣地看著衛芾。問：“老師，你是教什麼的？”
    “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別叫我老師了。我是教體育與生理健康的。”
    “你當多久的兵了？”
    “你怎麼知道我當過兵？”衛芾疑惑。
    “體育老師不用當兵嗎？”兆僉說得理所當然地。
    “當然可以不用了啊，誰說要了，不過我是在警校讀過與當兵差不多。”跟鬱夫那家夥長得有點像呢，說起來，鬱夫出個國這麼多年了，也還不回來。
    “為什麼老師會來我們家？”
    “是因為對麵的伯父他讓我教兆籽考一百分才可以讓我睡入屋內，所以便來你們家借住了。這斷時間要打擾你們了。”衛芾禮貌地回道。
    “確實要讓兆籽學好，麻煩老師了。反正我也不常來住。”真好，可以看到衛芾哥了。
    “你一個人在外麵住？”
    “不是啊，我有爺爺，不過他忙著出去外麵，也經常不回家，你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我在路上吃了。”兆僉放下手中物，向正廳上了把香。
    “你一個人來這裏，爸媽不擔心嗎？”
    “是因為要考驗一下成果與曆煉自身，家人自然不會太過擔憂。”
    兆籽他哥不錯啊，真會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