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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門前,木潛還緊緊抓住柳水的手。“潛大哥,疼。”柳水看著木潛一臉的怒火,小聲說道。木潛趕緊放開柳水的手:“沒弄傷你吧。”柳水搖搖頭,走進了屋子。
看著柳水單薄的背影,木潛一陣心痛。兩人默默地做好晚飯,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柳水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木潛是以為柳水生氣了。就這樣,大家吃完飯,就上炕睡覺去了。
半夜,木潛總覺得有聲音在響。於是,他半睜開眼睛,就看見柳水帶著弟弟出了門。木潛怕出什麼事就偷偷跟上他們。
“哥哥,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裏?”柳雨眯著眼睛問柳水。柳水摸著弟弟的腦袋,紅著眼睛說:“我們要離開這裏。”“啊,為什麼?”柳雨一下子驚醒了,睜大眼睛問。“奶奶找到我了,我們不能連累潛大哥,潛大哥對我們這麼好。”
“什麼?奶奶找來了?”柳雨想起了以前趙氏對他的所作所為,哭了“為什麼?為什麼才剛有一個快樂的家就要走,哥哥,我好恨奶奶,她為什麼這麼對我們。”柳水不知道怎麼回答弟弟的話,隻好抱著他,給他安慰。
當他們就要離開時,木木在後麵叫了一句:“柳哥哥,你不要為我們了嗎?”柳水轉過頭,一臉的驚訝,木潛帶著兩個弟弟站在身後。木木跑過來,牽著柳雨的手就跑回屋裏去了。
柳水不敢對上木潛的眼睛,乖乖站在一邊,木潛看著柳水一副小白兔樣,也生氣不起來。他走過去,抹掉柳水的眼淚:“我還沒怪你,你就哭上了。”柳水看著這個溫柔的漢子,再也受不了了,大聲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水漸漸停了下來。看著柳水紅腫的眼睛,木潛也心痛:“乖,不哭了,不是說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潛大哥嗎?這麼晚了,你帶著弟弟能去哪來?”
“可是,潛大哥,我不離開的話,我奶奶一定又會過來找茬的,她一心想將我和弟弟賣掉,沒有錢,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潛大哥來說都不是問題。”
柳水看著木潛的臉,一時不懂木潛的話。木潛看著柳水呆呆的小模樣,笑了,從懷裏拿出兩百兩。柳水接過一看,驚呆了:“這,這是銀票?”“恩,除了這兩百兩,屋裏還有兩百兩,這兩百兩是準備明天拿去兌換的。也就是你的禮錢。”
柳水臉紅得不行了:“潛大哥,你說得是真的嗎?”這時,木潛一臉認真地對著柳水說:“柳水,我問你,你願不願意陪我看一世的日落。”柳水眼又紅了,點點頭。
木潛狂喜,“真的,你答應了。”看著柳水再次點點頭,木潛狠狠地擁抱著柳水:“水兒,以後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對你的,給你最好的生活。”柳水聽著木潛叫他的昵稱,一臉的嬌媚,小聲說:“潛大哥。。。”“還叫潛大哥?你應該叫我作相公。”
柳水一聽,臉更紅了,木潛看著好玩,繼續說:“來,叫一聲相公,家裏的錢全部由你來管。”柳水聽了,幾個粉拳砸了過去,嬌聲道:”潛大哥。你,你怎麼這樣。”“我怎麼了?你是我娘子,不應該叫我相公嗎?”“不跟你說了。”柳水轉頭,回屋裏去。
一開們,三個小蘿卜頭齊齊站在門邊,木木和木柱笑著叫:“嫂嫂。”柳雨對著木潛叫了一聲:“哥夫。”木潛開心極了,大手一揮:“明天帶你們去集市,想買什麼,哥哥給錢。哦,不對啊,現在家裏的財政大權在你們嫂嫂手裏了,還得要他同意呢。對吧,娘子。“
柳水還沒說話,木柱木木和柳雨就走過來,纏住他:”嫂嫂(哥哥),明天去集市,好不好?”看著木潛帶壞的幾個小孩,柳水無奈點點頭。“太好了,明天去集市。”幾個小孩歡喜叫道。
“趕緊睡,明天還要早起去上柳村。”木潛對柳水說,“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就拿到這十兩的。”柳水點點頭,乖乖睡下了。木潛看著柳水的睡容,心裏想,明天,你們給我等著。
第二天一大早,木潛就起來做早飯了。過一會兒,柳水和幾個小孩也陸續起來。吃過木潛做的愛心早餐,幾個小孩活力充沛“集市,我來了。”木潛和柳水聽了,相視一笑。
木潛決定先去集市再去上柳村。來到集市上,幾個小孩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這裏看看,那裏摸摸。木潛說:“你們有什麼想買的,就去問你們嫂嫂要錢。”柳水也大方說:“今天一人給你們十文錢,隨便你們賣什麼。”
看著手中的十文錢,小孩們開心地將它們放進柳水幫他們做的錢袋裏,上次用的布匹還剩一點,柳水就一人做了一個錢袋,還繡上了漂亮的圖案,讓他們愛不釋手。
小孩們舍不得花這十文,木潛就在小孩看上什麼東西時,主動掏錢。就這樣,一直玩到下午。
木潛請了一輛車將小孩們和東西一起載回去。
到了下午,木潛就帶著柳水去了上柳村。
回到那個生活了十二年的家,柳水一陣寒心,在這個家裏,他吃不飽,穿不暖,幹的都是無盡的活,動不動還受奶奶的責罵,爹爹的打。現在,這些都過去了,他有了愛護他的潛大哥和真心對他的家人現在的他是幸福的。
剛進去,就看見奶奶帶著一大家人坐在屋裏等他。“怎麼現在才來,錢拿來了嗎?”趙氏一開聲就討人厭。木潛無視其他人的目光,說:”錢拿來了,柳水的賣身契呢。”“什麼?賣身契?我什麼時候說把柳水賣給你了,你要娶他,就要給禮錢。”趙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當趙氏知道木潛是個有錢人後,她就不想斷了跟柳水的關係,沒斷關係,憑著她這個奶奶的身份,木潛還不得孝順她。木潛當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可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們不拿來契約,我是不會給錢的,大不了鬧上公堂,我就說你們欺騙錢財,這可是大罪。”趙氏急了,大喊:“我什麼時候騙你錢財了,是你說要買柳水的,我沒騙你。”趙氏反複說這句話,看來木潛踩中了她的軟肋。
“那就拿契約來,我可不想和你們廢話。”過了許久,趙氏下了決心,十兩白銀可是夠他們家用三年的了,“好,我拿給你。”
看著趙氏在上麵簽字畫押,柳水有自由的感覺也有一陣寒心,這就是他的親奶奶,為了錢,可以買親孫子。
拿過契約,給過錢,木潛牽著柳水的手走了。看著越來越遠的家,柳水默默說了句,再見了,這個曾經生活了十二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