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糾結
    “流年，能……能快點嗎？能不能把某些片段壓縮了，就像我們看視頻時候快進一樣？”
    看著天如鏡中的自己小時候這個慫樣，莫達有點說不出的糾結。過了這麼久，也許最開始自己孤僻、膽小的樣子已經被沐陽忘記的差不多了。可是如今天如鏡給沐陽入夢，這下可好，自己不好的一麵恐怕要全部完完整整被清楚地記起來了。
    許流年沒有說話，不確定地看看白墨。
    “這倒不是不能，”白墨微笑，“到時候李沐陽因為殘缺不全的記憶而困惑，我們仟年事務所再找他做生意，剛好還能多賺點兒。是吧，流年？”
    “那還是算了！不用了不用了，就這麼、繼續吧。”莫達迅速改變了主意，看著笑容淺淡清雅的白墨，暗自腹誹，果然是無商不奸，商人都是一個樣子，這白墨看著人模人樣的也是那種……
    許流年一開始也覺得奇怪，怎麼白墨也變得和老版的第三重人格一樣冷血無情隻知道利益，總不能事務所人人精分？再看著白墨嘴角的笑，許流年突然知道了“真相”，哦，原來白墨也是會開玩笑的。
    天如鏡裏小莫達蜷縮在沙發上開始瑟瑟發抖，陶曉方憋著笑，帶上陶曉圓一起繞到沙發後麵，像電視中女鬼一樣把手伸向了莫達的脖子。
    “莫達，你看看這是什麼……”
    陶曉方說著，把一隻手伸直了從莫達的脖子處慢慢向上放到眼前，在這昏暗的電視光芒映照下，骨節分明而又蒼白，格外的嚇人。形狀看起來，格外地像電視機中書生所啃的人手。
    李沐陽在邊上看著，隻覺得挺好玩，看向陶曉方的目光中掩不住的是熱切的喜歡和崇拜。
    “起……起開……別過來……”莫達顫顫悠悠地拍開了陶曉方的手，扭頭把自己埋在了沙發裏，雙肩一顫一顫。電視裏女鬼的尖笑聲不時傳來，莫達的小聲啜泣顯得很是可憐。
    李沐陽收回對陶曉方崇拜的目光，上前有些不耐煩地拍拍莫達的肩，“好了好了，都是假的。一個男孩子，怎麼這麼膽小。”
    陶曉圓看狀況不太對，趕快去把窗簾和門都打開了，外麵和煦淺淡的冬日陽光打進來，屋內瞬間明亮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陰森可怖。
    陶曉方則是挑了挑眉，吹了聲口哨去關了電視，把最後餘下那一點點恐怖氣氛也結束了。他沒想到會有一個男孩被嚇著，更沒想到那男孩記了仇，一直到長大都對他懷有敵意。
    “電視已經關了，快起來吧。明明一點也不可怕好嗎？”李沐陽加重了拍莫達肩膀的力度，看人還是沒反應，撇撇嘴，直接用自己的手把莫達的腦袋掰了起來，“你自己看！大白天的，什麼也沒有。”
    莫達眼睛緊閉著，拳頭也是撰的緊緊的，察覺到與埋在沙發裏時黑暗的不同的光亮感，才睜開了眼睛。待看到三人那或明媚、或不耐煩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我……對不起。我走了。”莫達看向李沐陽一眼，有些緊張地咬了咬下嘴唇，“沐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