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夢到此為止。
    突的，白十四睜開眼。
    最近他總是夢到以前的事，特別是他和沈綽剛剛相遇的那段時間。不可否認，他認為那段時間才是最好的時光。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那麼喜歡沈綽。
    時間過得那麼快，白十四記得他與沈綽相遇相識相戀在銀杏葉落了滿院的季節。不，應該隻是他的一廂情願，沈綽喜歡的不是他，是與他有著相似背影的男孩。所以，這就是沈綽為什麼喜歡從後麵進入的體位的原因。
    那個男孩呢？失蹤了。在白十四與沈綽相遇的兩年前。消失得徹徹底底，任憑沈綽怎麼查怎麼找都無濟於事。
    關於那個男孩的事，都是沈綽的一個朋友告訴他的。他從來沒忘記當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心裏的疲憊，即使早就有了點預感，但還是不願去相信的。
    他沒辦法承認沈綽對自己的好都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愛上麵的。
    這太殘忍了不是嗎。他有時候寧願沈綽打他罵他對他毫不憐惜，那也至少是對他白十四的感情，而不是對別人的。
    白十四側過身看著身邊還在沉睡的沈綽，仔仔細細地看。白十四也隻有在沈綽睡著的時候才敢好好看看他——他不敢與沈綽對視。因為沈綽看白十四的眼神總好像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正是初冬的時候，盡管屋裏開著暖氣，白十四依舊感到寒冷。他朝沈綽那邊挪了挪，抱住沈綽，把頭埋在沈綽的頸窩，輕輕蹭了蹭。沈綽也無意識的環住白十四。
    “不管怎樣，沈綽，我喜歡你。”白十四很小聲很小聲地說著。
    “因為你做的飯很好吃。”白十四又補充了一句。
    因為你是第一個給我做早餐的人。
    你是第一個關心過我的人，哪怕不全是對著我的。
    你是第一個給我擁抱和吻的人，以前點名我的客人的嫌我髒，從不會親吻我的嘴，不過我也不稀罕。
    你是第一個讓我喜歡的人。
    我喜歡你，我願意把我的所有都給你，即使我擁有的也少的可憐。
    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呢，為什麼不能把我當成我呢。
    當晨光一縷縷投進屋內，勾勒著屋內擺設的輪廓，驅走黑暗，卻驅不走彌漫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