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和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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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一夜沒睡,天剛蒙蒙亮,香雲聽到屋裏有動靜,知道公子起了,忙端水進來伺候秦珩穿衣洗漱,然後給秦珩束發,香雲看見秦珩眼底一片烏青,就知道秦珩一黑沒睡。
“公子,眼底要不要遮遮?”香雲問。
“不用了,這樣更好。”我吃了早飯和你在府裏走走。
丫鬟端來了早點,秦珩隨便用了點,帶著香雲在府裏繞了一圈,還是哪人多走的哪!府裏的下人開始悄悄議論,公子的臉色好蒼白,眼底烏青,昨晚肯定沒睡。
一廚房大娘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聽說咱們三老爺要把正君降為侍君,把外室扶做正妻。”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外麵都傳遍了,三老爺這招真高,不管搭不搭應,外麵都知道了,不搭應也要搭應。”
“當這三老爺的夫郎真可憐,公子和小少爺更可憐,嫡出一下變庶出。”
在府裏下人議論紛紛時,秦府的主人還不知道,而張家父子三人已經來了!張家老太爺怒氣衝衝的走進秦府,下人趕忙去稟報大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秦府三位老爺來到正聽時,見到張家父子三個滿臉怒氣,心裏知道不妙。
秦江忙上前去見裏:“嶽父好,兩位大舅哥好。”
秦海和秦湖也趕忙給張老爺子問好,給張家大爺和二爺問好。張家老大張朝老二張毅,也不還禮,張嘴道:“不敢當三位老爺的禮,我們張家雖然不如以前,也不是任人欺的,扶外室為妻,秦三爺你行啊!降正君為侍,你厲害啊秦三爺,你當我們張家沒人了嗎?”
秦江懵了一下:“我沒說降正君為侍,我隻說抬平妻啊!是誰去張家亂傳消息?”
“誰會去我家裏說啊,蘇州城都傳遍了。”張毅滿臉氣憤的道。
張家老太爺張嘴說道:“納妾可以,平妻不行,不然就和離。”
就在這時,有下人進來道:“大老爺,門口有京城的人來了,說是找三老爺和三太太。”
秦江心想壞了,趙家來人了,怎麼來的這麼快?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定好日子回蘇州,趙氏就送信給哥哥,讓家裏來人給她撐腰,還要來快一點,趙氏大哥再是長公主府的外院管事也不過是個奴才,可惜秦老太太不知道,等知道也晚了。
秦海忙吩咐下人帶來人先去歇息去,他們打算說服張家,這時候不能讓雙方見麵。秦江和張老太爺說道:“嶽父,趙氏的大哥是長公主府的人,平妻就是個名聲,到時秦家生意得公主府幫扶,生意做到京城去,張家又我們幫忙,一定很快就回到以前的。”
張老太爺擺了擺手,說:“張家要人幫扶,但是不是拿我兒子的幸福來換利益,我們張家還沒到賣子求榮的地步。你一定要娶平妻,那就和離吧!”
這時,下人來報,正君和大公子來了。說著,張晨帶著秦珩走了進來,張晨給父親和哥哥見禮,秦珩給外祖父和舅舅見禮。
張晨轉身對著秦江道:“你一定要娶平妻?”
“是,當初娶她本就是按娶妻禮娶的,她跟了我在外多年,現在哪裏能讓她為妾。”
“行,和離吧!平妻我死都不會答應的。”張晨木著一張臉說道。
秦珩看見父親的臉色很不好,知道他覺得爹爹不同意讓他很沒臉。秦珩知道機會就要來了,人在生氣時,做出的事是沒有理智的。
“父親,你不要娶平妻好不好?珩兒求求你了,大伯父、二伯父你們幫珩兒勸勸父親吧!爹爹和父親和離了,珩兒和瑨兒怎麼辦?珩兒和瑨兒是跟著爹爹長大的,我們不要離開爹爹,父親,就和玉姨娘以樣好不好,爹爹不是會虐待姨娘和庶子女的人。”秦珩跪在地上哭著說。
趙氏聽下人說張家來人了,不同意娶平妻,隻能納妾。忙帶著兒子往正廳走去,到門口剛好聽到秦珩的話,趙氏趕忙走到秦江跟前,眼淚汪汪的說:“老爺,算了,妾帶著瑀兒和家人回去了,老爺不要為難了,哥哥絕不會同意我做妾的。”
秦江覺得,這才是為他著想的妻子,不像夫郎一樣一點不讓,也怪不得他不喜他,秦江對著張晨說道:“和離就和離。”
“父親不可以,我和瑨兒要爹爹。”
“要爹爹就跟你爹爹走,你和你弟弟和你爹爹走了,秦家就不認你,我的東西沒有你們的了,你想想,跟你爹爹走可沒有現在的日子過。”
“我不稀罕,我就要爹爹。”
“好!好!”秦江拿起紙筆寫下了和離書。張晨的嫁妝全部帶走。秦江寫好了簽上名,按下手印,張晨也在上麵簽名和按下手印。
秦湖看見大哥不勸三弟,他拉了拉秦江的衣擺,想和秦江說說,不要衝動。秦珩看見了,忙裝氣憤的說:“我和瑨兒不要秦家的東西,既然讓我們和爹爹走,那就寫下斷絕書,以後秦家哪怕是全國首富,我們哪怕當乞丐也絕不上秦家門,同樣的,我們以後是富是官也和秦家沒有任何關係。”
秦江一聽。“好,好!以後不要回來求我。”跟著拿著筆寫下了斷絕書,斷絕和秦珩秦瑨的父子關係,以後生老病死各不相幹,還在最後寫下一句,秦府所有人和秦珩和秦瑨都沒有關係。秦珩拿過來簽好名,按手印,秦瑨的也是如此。一式三份,秦府一份,秦珩一份,剩下一份拿去衙門當案底。
秦珩把斷絕書和張晨的和離書交給了二舅,讓他現在就去衙門登記,大舅叫人來幫忙搬張晨的嫁妝和秦珩的東西,今天就搬走,從此和秦家再沒有任何關係。張毅走了後,秦珩和張晨就去收東西,張老太爺對張晨和秦珩道:“你們就先回張家去住吧!”
張晨搖了搖頭,說道:“父親,我有地方住,珩兒早就租了一座小院了,我回去對侄子們也不好。這邊事了了,我和珩兒就去杭州,瑨兒在那邊,都安排好了,父親不用擔心。”
下午時,張毅辦好了手續,又帶了一些下人來搬東西,爭取在天黑時搬完。秦江寫下和離書和斷絕書之後,老太太才知道,把秦江叫了過去,說了今早下人回稟的蘇州城裏傳的流言,這一和離又斷絕的,秦家的名聲徹底沒了。氣得老太太大罵,可已經晚了。
秦珩踏出秦家時,笑了。趙氏你哥哥在公主府又怎樣,你哥哥要是被攆出去,我看你在秦家是否還有上輩子的風光,沒了你哥哥,秦江又是否會對你始終如一呢,我拭目以待。到了這一刻,秦珩知道自己擺脫了上輩子的命運。
到了小院,秦珩叫幾個大娘去街上散出秦府三老爺為了外室和夫郎和離,趕走原配生的兩孩子,還斷絕了父子關係。
第二天,秦珩又叫大娘們分開走,到了街上就說你是新夫人帶來的。幾個大娘到了街上分開走,假裝不經意的說自己是京城來的,是新夫人讓來街上認忍路,以後買東西也知道地方。小販問大娘,你們夫人好厲害,一來就把人家正君擠走了。大娘頭一抬,說道:“那當然了,我們舅老爺姓趙,是京城長公主府的外院總管,宰相門前都九品官,更何況是公主府,秦三老爺的夫郎家不過是一小小商戶,怎麼和我們夫人比。再說我們夫人給秦三老爺生了一個少爺,和秦家之前的大公子差不多大。”
小販笑著說:“你家夫人有這背景怎麼找了個商戶?”
“這你就不懂了,商戶有錢啊,我們舅老爺要想當官也要有錢打點啊。”
大娘跟小販散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信息,就回去了。幾個大娘都回到小院,秦珩每人給了五兩銀子,在給了每人一匹細棉布,就讓人送她們回莊子了。
在小院裏住了幾天,秦珩和張晨就買了些禮物去了張府,張家兩個舅母看見秦珩時臉上的笑有點僵硬,秦珩明白,就和外祖父,大舅和二舅說,這次過來是看外祖父也是來辭行,我和爹爹過幾天就要離開蘇州了,我們會在杭州定居,以後會回來看外祖父和舅舅們的。
跟著秦珩又問舅舅,今年還會不會上京城,去的話給捎個信,我今年想跑一趟京城,蘇州這邊往年合作過,杭州還不熟,不敢隨便搭商船。
張朝和張毅滿口答應,去的話提前給他捎信。秦珩和張晨在張家吃了一頓飯,就回去了。張晨把一些不要的東西的清出來,叫人拉到莊子上,商鋪托給大哥二哥幫忙看著,田地有忠心的下人管著,安排好了就和秦珩準備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