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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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在聽風閣窩了幾天沒出過門,算算父親還有十天就回來了,也該把玉珠的消息放出去了。過了年,想辦法買幾家鋪子,收租金也好啊!
香雲進來看見公子又在發呆,忙過去叫了一聲:“公子,粱家今天來給大小姐下定來了,還有哥哥傳消息來說,莊子裏秋收的果子賣了,雞和豬除了留出莊子裏用的,剩下的全賣了,糧食按公子說的,留一半賣一半,錢和賬冊年前哥哥送來給公子!”
“嗯!讓你哥把過年的賞錢發下去,就按府裏的來發,你哥留二十兩出來就是公子我賞他的,香雲,讓你哥從莊子上挑兩個信得過的,把玉珠的事在城裏傳出去,就說是看見玉珠和秦府三老爺在外相會。”不知父親回來對這大禮滿不滿意。
過了幾天,離父親回來還有五天,城裏隱隱流傳秦府三老爺和一個丫鬟在外相會,這丫鬟是三老爺夫郎的貼身女婢,劇說那丫鬟有了身孕。當有人稟告給老太太時,老太太並不相信,老三都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怎麼可能和丫鬟相會,是哪家給秦府潑的髒水!
玉珠這兩天膽顫心驚,就怕公子發現她有了身孕,蘇州城裏的流言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府裏的下人看見她就指指點點的,都說她和哪個小廝相會,賴在老爺身上。等老爺回來把我升做姨娘,看她們還敢不敢胡說。
“玉珠,公子找你。”金珠叫了一聲。
“來了”玉珠心裏非常不安,可是主子叫,不能不去。忙往正房走去,進到屋裏,看見公子坐在榻上,麵無表情,旁邊坐著的是經常來秦府的李大夫,完了,玉珠心裏想。
“李大夫,給我這婢女把把脈。”張晨說道。
“這位姑娘,坐著,手伸出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玉珠無法,隻能伸手出來讓大夫把脈。李大夫仔細的感受脈像,脈像圓滑如珠,切實是喜脈。李大夫對著張晨道:“是喜脈,快三個月了。”
“金珠,拿二兩銀子給李大夫,送李大夫出去。”
秦珩聽說爹爹請了大夫來府,就知道是玉珠的事了,得馬上過去,要是爹爹生氣把玉珠的孩子弄沒了,事情怕是又要回到上輩子那時了。秦珩才走進去,剛好聽到爹爹叫人把玉珠關到柴房去,上輩子也是,這麼冷的天關柴房,第二天孩子就掉了,父親回來大發雷霆,要休了爹爹,雖然祖母攔住了,可爹爹的名聲卻不好聽。秦珩忙攔住爹爹,吩咐道:“把玉珠送到東廂房去,讓她在那住著安胎。”然後讓屋裏的下人都出去。
秦珩坐到爹爹跟前,滿心的無奈,已經和爹爹說過了,他還是這樣,為什麼不想想我和弟弟呢!
“爹爹,我和你說過玉珠肚裏的孩子不能有事你忘了嗎?夢裏一切的悲劇從我落水開始,玉珠的孩子沒了,你高興了?可是整個蘇州城裏都知道你善妒,不容姨娘和庶子,最後弟弟死亡,我被趕出家門,父親最後還不放心,叫人把我活活打死!人人都說有個不孝不賢的爹爹,兒子怕好不到哪裏去,難怪父親趕出家門。”
張晨張了張嘴,看著兒子帶著淚水的眼,想說那不過是一場夢,當不得真,但是玉珠真的有了身孕了,話怎樣都說不出口。
“爹爹,你要不想離開,我不逼你,你可以留下陪著那個男人,弟弟我一定會帶走,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管,外麵的流言你當不知道,我會處理好的,玉珠我留著還有用。不過一個下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不過是個姨娘,以後平妻進門你有如何呢?爹爹好好想想吧!”
秦珩轉身走了出去,叫香雲去把香雪叫來照顧玉珠,以後香雪他不會讓她再回聽雨閣了。跟著往秦瑨住的地方走去,陪著秦瑨玩了一會,出來時心情平複了很多。
走回自己住的地方,秦珩讓香雪傳信給高進,叫他過上五天就讓人傳出消息,說秦府三老爺回蘇州不進家門,在外麵和夫郎的婢女私會,想抬姨娘和夫郎說,偷偷摸摸算什麼事,整一個不孝不敬之人。
父親,這份大禮你收到了一定很高興!我都等不及想看到了。上輩子給爹爹安上的名聲,這輩子還給你。到時秦府三老爺出門多風光啊!玉珠讓你有了這樣的名聲,我看你會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你又有多寵愛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