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水中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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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視角)
“呼……”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唔……又在洗澡時犯困了……
浴缸的水的溫度到現在是涼涼的,對我來說卻剛剛好,在這種愜意的感覺中,打了個哈欠,又犯困了。
在這種時候,隻有靠在水中潛水才能喚醒我的理智。我眯上眼睛,漸漸地,直到整個人都在水中。
“唔……”嗆鼻窒息的感覺,我感到在慢慢接近死亡,但又感覺不到。
逐漸適應水中的生活,在水中,我像一條魚一樣,能快活,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我心裏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死的!但是生死對我來說有算是什麼呢?
煩躁,鬱悶的心情,加上自己的壓力本來就很大,我已經崩潰了,徹底崩潰了。
上午時,跟小心大吵一架。
“這幾天,我放假,你陪我去旅遊散散心好嗎?”我向他請求道,畢竟好不容易放假,我的內心是特別渴望他能答應的,但是……
他經過一番殘酷的思想鬥爭之後,站起來,跟我說:“……不行,我沒空,還有工作在身。”
他轉身就走,我陰著臉站起來,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想嗎!”
“……對不起。”
他隻扔下這句話後,開門,走出去,關門。
隨著那扇門被關上,我的心隱隱約約感受到痛,那是種撕心裂肺的痛。我對於他來說,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
傷心難過時,我經常會來到浴缸裏潛水。但這一次不同,我不是想要潛水,而是想離開這個地方。
沒有氧氣,周圍全都是水,我在慢慢享受著這種窒息的感覺。啊,真的是非常好的,很快就可以見到天堂了。
我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時刻準備迎接著這個幸福的時候。
……既然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的話,既然我們七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你那所謂的工作的話,那我為什麼要這樣痛苦地活著?
就在我以為我快要登上天堂時,一個人伸出手拉了我一把,把我從水中拉了出來。
這個人我並不陌生,他便是小心。
他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責怪我說:“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我笑了起來,其實我隻是在嘲笑自己罷了:“嗬,那又怎麼樣?我死了你不是一樣好好活著嗎?”
他聽完後,表情還是沒有變,隻是語氣中充滿關心:“你死了我還能好好活著嗎?”
我藐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世界上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會有什麼改變?有我沒我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不是嗎?”
他立即回答道:“不是。”
“嗯?你的理由是什麼?”我倒是很感興趣他的回答。
他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失去你,我會失去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氣的。”
我笑了笑,不敢相信他的話,我馬上拽住他的衣領,說道:“小心,我告訴你,你不要總是用你的話語來侮辱我的單純,我知道你對我不耐煩了,但是請你別對我撒謊!”
我放開他,他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說:“我沒騙你,失去你,我就失去整個世界。”
我睜大了眼睛,聽著他接下來說的話:“我知道你恨我所做,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
……哼!我不會再信你的!任憑說的再好聽,我都要讓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沒說的那麼好聽,你要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我怎麼相信你!”我一步步走上前,逼問他。
他跟我所想一模一樣,一步步退後,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就問他:“怎麼?沒話可說,那你走吧。”
他歎了口氣,說:“果然我不解釋你還是會失去理智的。”
他走出浴缸後,我以為他再也不回來,準備繼續回到浴缸潛水的時候,他回來了,遞給我一樣東西。
我感覺納悶:“荷蘭的飛機票?做什麼?”
他臉漲的通紅,幾乎是鼓足勇氣告訴我:“結……結婚。”
我聽到後大吃一驚,趕緊問:“和誰?”
他冷靜了下來,轉過身,反問道:“這還需要我說嗎?除了你還有誰?”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從他背後抱住他,接著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說:“真的嗎?你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
他露出了微笑:“後幾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去順便辦了。”
“這個禮物是我受到過最棒的禮物,謝謝你。”我說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雖然感覺不好意思,但還是咳嗽了一下,問我:“那你這條‘水中之魚’還要回到水中嗎?”
我笑笑說:“不了,我已經不想回去了。”
我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那天
兩人的婚禮順利結束之後,我和小心來到了房間,兩個人的新婚之夜,我站起來,開玩笑地對他說:“從今往後,我要把你吃的一幹二淨,哈哈哈……”
他笑著對我說:“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
我們兩個再也不用因什麼事而分開了,至少在那件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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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視角)
我坐在辦公室裏安靜地看著書,偶爾窗外的風吹進來,讓人感到涼爽以及愜意。
我看了眼時間,放下書,準備拿著課本去上課時,突然跟我身為教師但他是我的前輩的多心教授,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我關心地問:“教授,怎麼了?”
多心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搖搖手,說:“別提了,那種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去上課了,保重。”我跟他告別,離開了辦公室。
“保重。”
“這裏是這樣的……”
……與伽羅結婚半年了,婚後生活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麼好的進展,反而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有時候雖然兩人之間有點小摩擦,但很快就和好了。可是我們之間那方麵的事情從婚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
“如果要使這個等式成立……”
……我並不是欲求不滿,隻是真的有兩個人結婚後就不會再有了嗎?是不是我的年齡大了,他也開始嫌棄我了?
……現在已經四十歲的我已經是大叔一個,我可以理解,畢竟所有人都喜歡小鮮肉,可惜,我已經過這個年齡了。
……他也已經是四十二歲了,可是他笑起來還是很帥氣的,打扮好的話還是可以迷倒一群少女的……
“課上到這,再見。”
我抱著書走出了教室,心中還是隱隱有點不安,我怕伽羅會從我的手中被人奪走,那種恐懼感就像掐住脖子的手一樣,讓我感到窒息!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主動才行。
我來到伽羅的偵探社,看到他不在,就準備離開了。但突然聽到從偵探社中的某個房間裏發出怪聲,我覺得很奇怪。
我來到那個房間前,發現門沒關緊,通過縫隙一看,讓我看到了這樣的的一幕——一個年輕的男人掐著另一個比他歲數大的男人的下巴,戲謔地問他:“你是不是忍耐了很久了呢?”那個被掐住下巴的男人說點了點頭,說:“嗯,我忍了很久了,快來吧……”
我立即轉過身去,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出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呢?但是,為什麼那個男人是伽羅?為什麼那個被掐住下巴的男人是伽羅?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心中充滿悲傷,忍住流淚跑出了偵探社,跑回了家。
我躲在房間裏胡思亂想,想要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是一閉上眼睛,剛才發生的一幕就會重現在眼前。
……伽羅,是不是我年齡大了?所以你就去找小鮮肉了?
……不,不會的,伽羅他不是那種人啊,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很清楚他的為人的。可我又如果解釋剛才我所看到的,我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月光在我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進來了,我看著屋裏清幽的月光。抬起頭一看,已經是黑夜了。我站起來,開門走出房間,開燈,伽羅還沒回來。
……伽羅,你快點回來吧,給我一點希望,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好嗎?
盡管我在心中一遍遍地祈求著伽羅趕快回家,可現實是無情的。我一個人坐在沙發裏很久,望望牆上的鍾,已經十點了,他還沒有回來,我苦笑了一下:“嗬。”心灰意冷地站起來,我準備回去睡覺。
在我回到房間睡覺之後不久,伽羅回來了。他來到房間,看到我在睡覺,他想摸我的臉頰,我察覺到了,抓住他的手,接著無情地甩開。
“滾!”
我指著門外,讓他離開房間,他一臉迷茫地問我:“小心,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說:“你做的很好,我很高興。”
他更加迷惑了,追問我:“到底怎麼了?如果我做錯什麼你告訴我啊,我會改的。”
我指著門外對他說:“離開,我不想重複。”
“小心……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便是,不要折磨我好嗎?”我看到他委屈地對我說,一瞬間,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須臾,我問他:“為什麼今天你會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他聽到我的話後感覺雲裏霧裏的,問:“什麼男人?我沒有啊。”
“我明明已經看到了,你騙我沒用的。”
在說出這話前,我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了,如果是我耽誤了伽羅的話,那麼如果這是他想要的,我會為他實現的。
他想了想,突然間恍然大悟,他跟我解釋:“你來過偵探社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那是隻是在下棋,因為我之前一直輸給前輩,最近找到了技術,想跟他切磋切磋的。”
我從床上起來跟他說:“誰信?話都那麼曖昧了你我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聽到我的話,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我感到困惑,他拿來一盤棋,說把整件事都還原過來,讓我看到真相……
當我得知真相的那刻,我緊緊抱住了伽羅,他摸摸我的頭,說:“傻瓜,不要亂想,我不可能會背叛你的。”
我點了點頭,放開他。兩人對視著,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倆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
在那之後
伽羅高興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小心,你為什麼天天有空來這裏?”
我指著他,淡定地說:“因為你。”
他一臉呆萌,趕緊問我:“啊?我?我怎麼了?”
我給他賣關子:“不告訴你。”
他一直纏著我問我答案,但是我不會告訴他的,我不想失去——這個我最重要的人。
水中之魚:比喻生活在水中的魚隻看得見水,而看不見外麵的世界的精彩。文題還有另一個名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