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無法追求的愛(花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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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視角)
在路上開著車,我原本以為我的心情可以好些,可當我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那個男孩的時候,我的心情反如火上澆油,愈演愈烈,越來越糟糕。
“粗心……”我停下車來,慢慢地伸出手去撫摸他的頭,“你是不是怪爸爸傷害了你?”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你很好,我隻是個笨蛋罷了。”他閉上眼,漫不經心地說。
聽到這句話,我的手不敢動了,我的手收回來,繼續開著車回家。
我們是父子,不過我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我隻是他的養父,可我卻未曾想,我扶養他的這些年對他所做的一切,卻讓他愛上了我,這是我很久之後發現的。
二十年前時,我隻是一個讀高三的學生,我的家庭還隻是一個貧窮的家庭,父母也經常為了家庭的經濟日出晚歸,有時候,甚至還一個月沒有回到家。因此,我總是一個人住在一起,那時,我特別憎恨他們,憎恨他們為了錢而拋下自己的親生兒子不顧,但是在我當父親之後,我也能漸漸了解父母的不容易,當年的憎恨,也就漸漸轉化為理解,寬恕。
一個人住在一所房子裏,沒人理,沒人管,什麼都得靠自己,父母雖然是一個月後寄來一筆錢,讓我照顧好自己,可卻讓我感覺很孤獨,很悲傷。
那是冬天,雪紛紛揚揚地下著,我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禁打了寒戰。我思考著等下回家該做什麼。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垃圾堆裏傳來嬰兒的哭聲,我跑近一看,驚訝地發現有個被人遺棄的嬰兒!
……他的父母究竟是誰!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他也是一個生命啊!
越想越氣,我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他的父母把他們狠狠揍一頓!看著這個可愛的嬰兒,聽著他那悲傷的哭聲,我不由得將他抱起。其實,他和我是一樣的,我也是被人遺棄的孩子。
我抱著他,帶著他回到我的家。
也就是那時候,我收養了這個孩子。
由於我是男人,對於照顧孩子這方麵我又不在行,再加上我自己有學習在身,我又不能完完全全照顧好他。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我想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傳達給他,讓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
幾天後,我向學校申請退學,買了照顧嬰兒的書,奶粉以及紙尿布等等。我開始學習如何照顧嬰兒。
我好好照顧著他,雖然我身為男人,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想到,如果以後這個孩子能親口喊我一聲“爸爸”時,我想那時我便是幸福的,我便擁有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幸福。
三歲時,我開始慢慢教他走路,在看到他能自己一個人走路的時候,我心中洋溢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五歲時,我教他說話和寫字,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在紙上寫下兩個歪歪曲曲的字——爸爸,然後親口對我說:“爸爸,爸爸。”我呆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哽咽地問到:“你,你說什麼?”直到他再指著紙上兩個字,再重複一遍後,我激動地抱著他,沒有說什麼。我感覺此時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在他六歲時,我讓他上幼兒園,我是極不情願的,但是一想到孩子的前程如果就這樣毀在我的手裏的時候,我最終還是選擇放手讓他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他那時並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而是拍拍自己的胸脯對我說:“爸爸,你放心,我可以做到。”我為我有一個這麼棒的孩子感到驕傲!
我原以為我可以一直做他的父親,可以看到他結婚生子,我就心滿意足。卻沒想到,在這些年的相處中,他還是對我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可我當年卻以為那是他孩提幼稚的玩笑。
七歲時。有一天,他和其他小夥伴在公園玩耍。當他們談到自己以後有什麼理想時,其他小夥伴都有美好的理想,隻有我的兒子的理想是奇怪的。他舉起手,高興地說:“我,我要做爸爸的新娘!”
小夥伴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我連忙上去幫他解圍,我抱著他,對他和他的朋友們說:“兒子,你的理想並沒有錯,你們是沒有什麼理由更是沒有什麼資格可以嘲笑他的。”
他們聽完之後想了想,很有禮貌地向兒子道了歉,雖然他們和我都心知肚明,兒子的那個理想是永遠沒有辦法實現的。
往後的日子裏,我還是跟往常一樣,與他一起聊聊天,吃吃飯,陪他做一些難題,甚至是與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畢竟我是無所謂的,我現在的中心是我的兒子,我要把我所有的愛都給我的兒子。
不過,在他讀小學時,我被人綁架了,那時我遇見了兄弟——小心,他獨自一個人來救我,讓我深深地受到了感動。
小心是我的很要好的兄弟,他的氣質,他的才華橫溢,讓我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他。但我一直把這份愛埋藏在心裏,不敢開口,因為我怕我一提,我們的友情就此破裂。
也因此,後來,我冷落了兒子,常常去找他,我不知這種舉動深深地傷害了一個孩子幼小的心靈。
直到有一天他在吃飯時開口問我:“爸爸,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我很惡心是吧?”
我連忙搖搖頭,說:“不是的,兒子,老爸一直愛著你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了!”他把筷子一扔,氣衝衝地回到了房間裏。
我才發現,現在兒子已經16歲了,讀高一了。我一直都在關注小心,一直都在關注別的事情,冷落他。我感到深深地愧疚,敲門找他,而兒子卻一聲不吭,我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裏傳來孩子的哭聲。
也因為這件事,我和他的感情也就越來越疏遠了,我祈求他原諒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直到現在也是,可是他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他問我:“花心,你愛我的老師,對不對?”
“是……”我停下車,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
他幾乎是吼道:“那你憑什麼有資格能得到我的原諒!”
他雙手遮臉,我聽到他的哭聲,他在哭,我心如刀絞,伸出手去碰他的時候。
他狠狠地甩開我的手,說:“我再也不要讓不喜歡我的人碰我了。”他說這句話時幾乎是絕望的聲音。
是啊,他對我的愛無法得到回應,我們再也回不到當初了,這一切都錯在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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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視角)
曾經,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卻沒想到,今時今日,此時此刻,我卻成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因為,我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卻不是我。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滿了悲傷,我無法追求這份愛,我喜歡的那個人是我的父親,我永遠也無法跟他在一起。
從小到大,父親總是把所有的愛都給我。他自己吃苦的,吃辣的,都無所謂,隻要我能幸福,隻要是我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為我實現。
我總是以為我對他的愛,就隻是兒子對父親的那種單純的愛,沒想到漸漸長大,他陪我洗澡時,我對他起了反應。我的這個傻父親,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對他有了反應,對他有了那種不純潔的想法,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我愛他,是的,我愛他。在我的世界裏,隻有這麼一個肯默默付出,但不求回報的人;隻有這麼一個肯把所有的愛都給我,讓我感到世界溫暖的人:隻有這麼一個肯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為我遮風擋雨的人。我以為一直能獨占他,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他並不屬於我。
回到家,看到他在廚房裏忙東忙西的,我放下書包,想去幫忙,可是他卻邊忙邊說:“得快點,小心還沒吃飯呢,伽羅沒在他身邊,我得好好照顧他。”
……嗬。
我在心裏嘲笑自己,我就是個笨蛋,才會喜歡上他,他怎麼會和我在一起?他是我的父親。
當他把飯做好後,看到我坐在沙發上,興奮地跑過來,關心地問我:“兒子,你回來啦,餓了嗎?老爸現在就去給你做頓飯。”
我歎了口氣:“不用了,不需要你的好意,反正我的死活你又不關心。”
他斥責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老爸的世界裏隻有你一個人,你死了老爸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
“嗬,那老師呢?你最愛的人不應該是他嗎?”我反問道。
被我這麼這麼一問,他說不出話了,過了一會兒,他咬咬牙,說:“是!我是喜歡他!但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對他的感情隻是友情。”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報紙,看著報紙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送飯給他吧,他的命比我重要。”
我看到他站在原地不動,就放下報紙站起來,把他推出家門。接著關上門,我聽到他在門口大喊大叫一會兒後,就離開了。我坐在地上,埋著頭,哭泣著。
……為什麼我會是你的兒子!如果我不是你的兒子,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啊!
哭著哭著,我感覺頭暈目眩,這是怎麼回事?我想起了,自己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我強忍著頭暈站起來,走到冰箱,但是還沒打開,我就暈倒了。
醒過來時,看到父親憔悴的臉龐,我的心很痛。他看到我醒過來時,高興地說:“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爸爸還以為你一直醒不過來接近崩潰呢。”
我冷冷地問他:“為了我值得嗎?我對於來說就真的隻能是你的兒子嗎?”
他用一種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說:“值得,為了我的兒子我做什麼都值得。”
我聽了很感動,也許,這就是父親,也許,就這樣讓他一直陪伴著我,那也是一種不一樣的幸福。
我祈求道:“能否陪我睡覺?隻是一會兒也好,可不可以?”
他爽快地答應道:“好啊,隻要是兒子想要的,老爸都會為你實現的。”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父親他履行承諾到了床上,陪我一起睡覺。
……多麼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多麼希望我們現在以戀人相稱,可惜,這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
睡了一覺之後,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動力,我給了還在睡覺的父親一個早安吻,接著自己吃完早飯就去上課了。
不過我真的很懷疑,父親喜歡的人真的是個正常人嗎?正常人會以這樣的方式上課嗎?
戴著眼鏡的小心老師走進大學教室,底下所有同學都安安靜靜地看著他。他掃視了一眼後,點頭說:“翻到38頁。”
也許他的開始的方式是正常的,但是講課卻讓人感到撲所迷離。
“這,這,這,還有這的關係,是……”
他指著課本的幾個地方,開始講授知識,不過他通常隻是用一句話就概括一大段文字的知識,給人一種是懂非懂的感覺,因此撲所迷離。
不過你以為他是個好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是個怪人,是個有病的人吧。
他看了一眼底下的人,發現有人在底下做什麼事情時,粉筆,書,尺子,甚至是桌子,講台抬起來扔過去,因此,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啊!這也是一種折磨。
他會在黑板寫知識,也會講幾句知識,然後做完這些事後,不管下課還是未下課,就離開了,讓同學自己討論。
我想,父親沒有和他在一起那是明確的選擇。
但是,如果我的愛能夠得到回應,該多好。可惜,這是一份無法追求的愛。我隻是希望我的愛能讓父親知道,哪怕隻是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