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張媽媽休克住院
    經過剛才的意外，張遠的心情一度變得低落。李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社會的偏見自己也是無可奈何。以前經常聽別人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聽著很是瀟灑，但是真正能夠不在乎的人又有幾個。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都離不開這個社會，即使是不在乎的陌生人，自己也難以承受太多的白眼和嘲諷。
    李浩牽著張遠的手向公園外麵走，倆人都沒有說話，張遠雖然不再糾結剛才的事情，但是心情明顯的不好，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李浩想要出聲詢問，但是又怕問出自己不願意接受或者沒法辦回答的話。所以隻好也跟著安靜地走著。
    快到門口的時候，倆人鬆開了手。張遠走在前麵，李浩跟在後麵。
    “我們回學校吧？”李浩快步跟上，用手背碰了一下張遠的。
    “恩。”張遠轉頭看著李浩，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
    “那你想吃什麼？”李浩的心情很好。
    “想吃土豆牛肉。”這是張遠最愛吃的，也是李浩做的最好的一道菜。
    “好的，回去就做。”李浩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隨後左右看了一下，就在張遠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
    倆人的氣氛好了，腳步也跟著歡快起來。一旦陰霾消散，倆人的好心情也被帶了起來。就是這樣，珍惜能夠並肩的日子，珍惜還可以在一起的每一天。
    等倆人買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正好是做飯的時間。
    “啊！完了。”張遠在門口驚叫出聲，伸手四出翻找自己的一兜。
    “怎麼了？”李浩被嚇了一跳，看著他慌亂的樣子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忘了帶鑰匙了。好像是忘在家裏了。”張遠懊惱的扶住額頭，自己最近真的有點腦子生鏽的感覺，什麼事都記不住。可能是最近的壓力比較大吧，張遠一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不行過幾天去醫院看一下，自己本來就比李浩大幾歲，要是再精神不振的話，說不定老的更快。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帶了，一直都在身上。”李浩根本沒有注意張遠變化莫測的臉，更不會去關注會不會變老的事情，一心隻撲在倆人還沒有完成的事情上。從自己的隨身包裏拿出了一串鑰匙。因為有老家的鑰匙，宿舍的鑰匙和張遠這邊的鑰匙，所以拿出來的時候發出了鑰匙相撞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個空曠的走廊上顯得很是清晰。不管鑰匙本身的意願如何，當他們彼此相撞的時候，還是會被懷著各種不同心情的人定義了不同的含義。
    “快開門。”兩個人手上的東西很多，有菜有水果。雖然知道隻有一頓飯的時間，倆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像以前一樣買足了兩三天的分量。
    鑰匙與鎖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帶著消除倆人疲憊的效果。
    李浩和張遠迅速地走進房間。將東西放到廚房裏，張遠準備從冰箱裏拿兩個蘋果洗著吃。不料蘋果剛洗了一個，自己就被李浩從後麵抱住了。
    “幹什麼，我正在洗蘋果，你先去沙發上坐著，吃完蘋果再說，我現在渴死了。”張遠嫌李浩礙事，用手肘頂了李浩的胸口兩下。
    “啊，啊……”李浩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張遠身後不斷地發出呻吟。
    “你的聲音太下流了。”張遠一邊洗蘋果就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簌簌地落下。
    “誰讓你勾引我？”李浩惡人先告狀，將張遠還濕著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餓了。”李浩舔了一下嘴唇。
    “你，啊……”張遠還還不就挖苦他兩句就被李浩按住肩膀轉了過來，腰部磕在洗手台上，還真疼。
    “我想吃飯了。”李浩將張遠圈在自己的臂彎中，“我先吃了你。”李浩邊說邊將熱氣噴在張遠的脖子上，還順便伸舌舔了一下。
    張遠瞬間顫了一下，身子已經軟了下來。
    “啊！”李浩抱起還在驚聲尖叫的人，快步走向臥室。
    門被李浩一腳踢開。凝視著張遠的李浩準備走向床頭的時候聽見張遠又一聲尖叫。
    “啊！”張遠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使得叫了一聲摟緊了李浩，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推開李浩。
    “怎……”看見坐在床上努力壓製怒火的人，李浩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了。蒼天！
    “媽。”張遠的聲音透著絕望，怎麼也不會想到，老媽竟然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而且還看到了李浩和自己……恐怕也不僅如此，自己家的門自己最清楚，隔音效果有多差早已經被自己和李浩無數次地驗證過了。
    張遠瞬間的感覺就是絕望，這下子什麼希望也沒有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吧，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第一次是拉手，第二次是衣衫不整，第三次是自己被抱著，一次次地刷新老媽的承受底線。真是無奈了，感覺像是被人玩弄了一樣，張遠心裏有氣又無可奈何。
    “你還不放下他。”母親的尖叫聲響起，矛頭直指李浩。
    同樣呆滯的李浩也像剛剛發現一樣將懷裏的張遠放下，但是一隻手還是扶著張遠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讓你放開。”母親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和自己瞬間被外力推搡的身體，使得張遠清醒了過來。
    “媽”張遠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
    但是這一次也由不得張遠再去說什麼了，剛一開口，就看見李浩被老媽摑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李浩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張遠心中一痛，正要上前，又是一個耳光想起，自己的半邊臉也變得熱辣辣的疼。張遠被打偏的頭還來不及轉動，張媽媽的又一記耳光也跟著落了下來。
    不能反抗的張遠隻能閉緊雙眼等著老媽的第二次發泄。但是耳光聲過後，自己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你這個變態，你快鬆開。”張遠剛睜開眼就看見已經陷入了抓狂的狀態的老媽。此時的張媽媽處於暴怒的邊緣，看見自己的兒子恬不知恥地跟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幹出這種有違倫理的勾當，張媽媽覺得自己被徹底地愚弄了。兒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欺騙了自己，這對於張媽媽來說不亞於自己親眼看到兩人變態的行為。一定要做些什麼了，要不自己的兒子一定會毀了。所以張媽媽首先摑了李浩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想打醒兒子。結果看到兒子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還要替那個男人說話。於是氣急的張媽媽想將兒子徹底地打醒。然而，巴掌還沒有落下，手就被李浩抓住了。
    李浩仍舊一動不動，抓住張媽媽的手也沒有鬆開，但是眼睛透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堅決。
    “你是聾的嗎？”對於這個自己心中的變態加頑固派，張媽媽更是不會留情，揚起的右手又要打向李浩。
    結果，哈哈哈，自己那個不孝的兒子還真是心疼這個男人，竟然也學著反抗自己了。看著被兒子抓緊的手，張媽媽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竟然……”
    “媽，你有事衝我來，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張遠被這樣的母親嚇到了，但是看到母親將要傷害李浩的手，自己還是忍不住製止了。
    “你就這麼向著他，你不要我和你爸了嗎？你是不是不聽我們的話非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氣死你才甘心？”張媽媽對著張遠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媽，我沒有不要你們，我隻是求你們，讓我們在一起，我，我愛他。”張遠終於第一次在母親麵前承認了自己對李浩的感情。
    “你，你這是不孝。”母親發抖的身體看在張遠眼裏既恐懼又心痛。他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自己的母親，可是……
    “啊！”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後，張遠看到媽媽的身體漸漸地離開自己的視線向後倒去。
    “媽……”張遠和李浩迅速地抱住倒下的張媽媽的身體。
    此時的張遠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自己怎麼會忘了，母親在氣急的時候會造成身體僵硬，出現瞬間的休克現象。以前醫生就特別叮囑過張遠和張爸爸不能讓媽媽激動，所以，在家裏自己和父親已經都讓著母親，才造成了後來母親說一不二的個性。現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她的意思，張媽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氣到了極點的那種。也許……也許……想到醫生的囑咐，張遠更是怕得發抖。
    幸好身邊的李浩還有一點點的理智存在，迅速翻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120。雖然言語還透漏著緊張，但還是清晰地交代了病人的所在地。
    之後，倆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專注於母親的張遠沒有注意到那種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的複雜的眼神以及那眼中的絕望和哀傷。
    在手足無措地等待中，倆人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倆人焦急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隻想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情的好，至於倆人的以後將要麵臨什麼，已經無暇再思考什麼了。
    張遠坐在醫院急救室外，，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就像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
    救護車到了以後，張遠幫著醫護人員把媽媽抬上救護車。李浩想跟著一起來的時候，被張遠阻止了。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就是想靜一下，什麼都不去想，不想麵對母親也不想麵對李浩，更不想讓讓父親和李浩見麵。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事實上自己也這麼做了，但是被自己阻止後沉默的李浩，張遠知道自己又一次傷害了自己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