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過年要吃臘八蒜
    年後的時間突然間就加快了似的，李浩帶著父母旅遊回來已經是正月初七了。雖然現在的票不好買，李浩還是買到了一張初八上午的高鐵票，雖然與平時的票價差很多倍，但現在歸心似箭，已經管不了太多。
    初八上午十點，李浩已經到了學校。昨天晚上已經和張遠通過電話，張遠現在應該已經在宿舍了。李浩大踏步上樓，也不管自己的重重的腳步聲會不會對老舊的大樓造成威脅。
    直接用自己的鑰匙打開熟悉的那道門，裏麵還是熟悉的溫暖，臥室裏熟悉的雙人床上還睡著那個熟悉的人。睡著？對，難怪自己覺得不對勁呢，張遠知道自己什麼時間到沒有接自己也就罷了，沒有在門口迎接自己也好說，但是現在還在床上睡覺而不是激動地撲向自己就太分了。想把手伸進被窩冰一下他，但是在看到對方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時候停了下來。算了，看他睡眠不足的樣子就不鬧他了。放下行李，李浩換上了家居服，然後準備進廚房為風塵仆仆的自己和床上睡覺的懶鬼做飯。
    直到飯菜上桌，臥室才有了動靜。門被推開，張遠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看著桌上的飯菜和桌邊的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隻是隨便扔下一句“你做好飯了？”就徑直走向廁所。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張遠又重回客廳，繼續看著桌邊的人，然後，微笑，繼續，大笑。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今天回來，剛還以為你一直都在呢，哈哈哈，你幹嘛？你想行凶？啊……”
    張遠被緊緊抱著，感受著熟悉的溫暖。自己並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更不是小女生那樣依賴性強，需要安全感，但是碰到李浩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以前堅強的地方現在想要有人依靠，以前的漫不經心也變得敏感起來。現在才明白，同性之間的愛戀也需要那種不經意之間的溫暖，也會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牽動情緒，以前總覺得倆人都是男人不需要這樣，現在才明白，在愛情麵前我們都是想要被愛的。
    時間凝固一分鍾後，李浩拉著張遠坐下吃飯。家裏隻有米飯和麵粉，李浩熬了粥，烙了兩張油餅，還有去年臘月初八的時候兩人一起醃的臘八蒜，現在已經是翠綠的了。李浩說起醃臘八蒜的時候的事，那時候倆人都是第一次醃，隻知道要放蒜和醋，張遠直接把買回來的蒜扔了進去，李浩苦笑不得，重新倒出來倆人剝皮，放醋的時候張遠傻乎乎的把醬油當做醋放了進去，李浩氣的想揍人，又舍不得，隻好把蒜倒出來，洗了一遍再放上醋。想起那個時候，李浩總是覺得逗樂，也許在外人眼裏這隻能讓人生氣的時候沒有什麼可值得注意，但是在李浩看來，與張遠的一切都是值得倆人珍藏的回憶。
    張遠咬一口餅，咬一口蒜，讚不絕口。其實他不知道這在李浩的家鄉這樣的吃飯方式是最平常的。小時候生活不像現在這樣桌上放幾道菜，基本上都是冬天的時候醃上一瓦缸的蒜和蘿卜，然後就可以吃一年，那時候吃油餅還是很奢侈的東西，現在這樣吃的油餅是李浩特意放了雞蛋在裏麵，味道自然是不一樣的。
    “以後懶得炒菜我們就吃餅和臘八蒜吧”張遠吃的很香。
    “可是我們隻有一瓶的臘八蒜”當初醃的時候，張遠嫌費事不願意弄多，李浩擰不過他隻好罷手。
    “沒事，吃完了再醃”張遠吃得歡，一會兒工夫就吃了五六個了。
    “你知道臘八蒜為什麼叫臘八蒜嗎？”李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為什麼？”張遠的嘴裏塞得滿滿的。
    “因為隻有臘月初八才可以醃。”李浩不客氣地給了張遠一個大大的白眼。
    “啊？”張遠頓時覺得自己嘴裏的臘八蒜變得珍貴起來，本來想伸出去拿下一個的手也縮了回來。這次吃多了下次說不定就沒得吃了。
    晚上，張遠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說開學以前就不回去了。張媽媽雖然知道兒子性子冷，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聽張遠還是沒有要回來住的意思，隻能無奈地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雖然已經初八了，但是倆人還是多炒了幾道菜，還準備了兩瓶啤酒，準備慶祝一下倆人的新年。說起倆人的酒量，李浩和張遠正好相反。李浩是那種喝酒有底線的人，就是說隻有三瓶的量，隻要在三瓶以內，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哪怕再多喝一口就立刻會頭暈；張遠是沾酒就暈的那種人，但是再喝多少還是一樣的感覺，除非死命的灌酒，否則不管是一口還是一百口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現在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基本上張遠都是被欺負的份兒。
    倆人都不是酗酒的人，所以隻準備了一人一瓶，但是對於沾酒就暈的張遠還是有些負擔過重。菜吃好酒喝完張遠早已經是暈頭轉向的了，本來隻想喝幾口意思意思的，但是禁不住李浩的灌酒還是把整整一瓶都灌了下去。這也是李浩早就設想好的計劃，自己還沒有見過張遠醉酒的樣子，趁著正月裏大家都不忙，幾杯酒下肚就讓張遠醜態畢露。
    將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拖進浴室洗澡，李浩迅速地扯下兩人的衣服。漫長的洗澡過程，能清晰地聽到浴室裏一聲高過一聲的喘息，夾雜著張遠到不斷的求饒聲，最後在李浩的一聲悶哼中徹底安靜了下來。張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是被李浩抱著的，雖然被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人抱著有些別扭，但是張遠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可惡的李浩今天一場的凶猛，再加上在自己緊要關頭的惡作劇，張遠就很難隻憑自己的力氣走出房間了。
    床還是今早睡過的床，但是現在躺在床上的不隻有自己還有李浩。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張遠就像全身心依賴的孩子一樣躺在李浩的懷裏。感覺真好，還是那麼舒服。抬起頭，正對上那雙凝視著自己的眼睛，熟悉又溫暖，張遠覺得自己什麼都滿足了。
    “啊哈，你怎麼還不睡覺？”張遠打了一個重重的哈欠問道，經過後就是困倦。
    “睡不著，就看著你，你睡吧”李浩的語氣說不出的溫柔，跟他在浴室的行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這樣看著我也睡不著了。”就算現在的自己還是很困，但是一直被一雙眼睛直視著，怎麼可能真的睡著了。
    “你要是睡不著我們就聊一會怎麼樣？”像是終於達到目的一樣，李浩又開始興奮了。
    “好，你說著我聽著。”反正也睡不著，張遠向上挪了一下，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你除夕夜晚上做什麼壞事了？”李浩的話不懷好意，手也不規矩起來。
    “我沒幹什麼呀，呀，把你的手挪開。”張遠專心對付李浩的手，所以反應慢半拍。
    “那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手被製止了，但是壞人的本事不僅僅在手上。
    “幹什麼了？”張遠納悶，你做什麼自己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那隻不老實的手真是不能省心，剛鬆了一下力氣就立刻向自己攻擊。
    “想著你，聽著你的呼吸，然後……自慰。”說完，已經翻身壓上了張遠。
    “你，你是人嗎？剛在浴室那個，你有完沒完？”張遠剛才真的是累了，浴室裏不比床上，沒有那麼多著力點，自己的腰都要扭斷了。
    “沒完，我還要那個一輩子你呢，怎麼能完？”嘴巴直接欺上來。
    “恩，唔，去……唔……死……”這隻沒完沒了的種豬。啊，不對，他是豬，我是什麼？我還是人。那我不就是跟豬那個嗎？張遠真覺得自己在意亂情迷之際還能想這麼多也真是個神人了。
    李浩今天的精力超級旺盛，也許是積攢的太多，反正李浩自己是這樣認為的。有了先前在浴室的潤滑，現在的進入變得更容易，已經管不了張遠的叫罵和哀求，每一次都很用力，仿佛要穿透一樣。自倆人在一起後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床上的運動已經超越了情欲，更多添加了一些思念的味道，到最後已經不再是激烈地律動，而是變成了緩緩地摩擦，感受著倆人接觸的點點滴滴。
    “啊，你還沒有完嗎？”張遠被磨的難受，又忍不住要嫌棄李浩了。
    “一會就好。”李浩也到了爆發的邊緣，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好了嗎？”張遠覺得一刻都受不了了。
    “馬上。”李浩終於在張遠的深處發泄了出來。
    “我的年糕呢？”激情還沒有消退，張遠就想起了自己的年糕。
    “恩？”張遠的思維跳躍幅度太大，李浩一時沒鬧明白。
    “你不是要給我帶年糕嗎？”
    “你現在不是應該享受餘韻？怎麼會想起年糕？”
    “廢話，你折騰這麼久，我早就餓了。”
    “哦，現在太晚了不能吃。”
    “那我餓了怎麼辦？”
    “我現在不是在喂你吃嗎？”
    “啊？恩，你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