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神奇的。”
    “神，神奇？”女人不解地看著男人。
    “兩根木根和一捆毛線，居然真的能編成毛衣。”男人讚歎地看著女人手裏的半成品。
    “嗯……其實，也不難的。”女人微微抬起針線，示範性地穿刺了幾下。
    “看著還是挺複雜的。”
    “……上手了就不會了。”
    “為什麼不去服裝店買？”
    女人有些臉紅，老實道：“自己買線來織，便宜好多呢。”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而且，自己織，顏色花紋和樣式也可以隨心意來，尺寸也是，還有，你摸摸看……”
    女人將柔軟的半成品湊到男人跟前。
    男人伸手摸了摸，連著女人的手一起收進寬大的手心裏。
    “是不是感覺比機器織的要厚實？”
    “嗯。”的確肉肉的，軟軟的，男人心裏想道。
    女人收回毛線，又笑著補充道：“不僅厚實溫暖得多，手工編織的毛衣，袖子的線頭處理得很好，機器編織的話容易掉線頭，如果洗衣機一洗，毛衣就成毛線了。”
    “嗯。”男人捧場地微微一笑，其實他個人比較偏好薄款毛衣背心的。
    “也不用急著織，慢慢來。”
    “好。”女人乖乖地點了點頭。
    “那麼，睡了吧。”男人不由分說地抽走女人手裏的毛衣針。
    室內的燈光暗下，隻餘一盞朦朧的床頭燈，將旖旎的風景映照在牆壁上。
    “快開學了吧？”
    事後，男人輕吻著女人布滿細汗的額頭問道。
    “嗯，快，快了。”女人眨了眨眼，臉上嬌憨的紅暈不掩疲憊之態。
    “你學的什麼專業？”
    “英語……”
    男人想了想，道：“還不錯……”
    “嗯……”女人輕輕闔上了雙眼。
    男人還想再問，見了女人的恬靜睡顏，不自覺收住了嘴。
    男人沉默地看了女人一會兒，便伸手暗滅床頭燈。
    室內陷入一麵漆黑寂靜中，男人摸索著給女人拉了拉被子，也闔上了雙眼。
    過了幾天，女人跑了一趟學校。
    “交了？怎麼……你看看名字會不會對錯了？”
    明明才剛要來交學費呀……
    “是薑雲沒錯呀，銀行直接劃款繳費，辦理了走讀的。”
    “走讀……那，能幫我查到彙款方麼？”
    “請等等。”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噠。”
    櫃台服務人員在電腦上啪嗒敲點了一陣……
    “查到了，是陳氏投資股份有限公司。”
    “……”薑雲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還以為是方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