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很想和趙婉之那個那個的，畢竟除了和楊若柳的那次，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即使明年和譚曉表白成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譚曉那個那個，譚曉也是那種不溫不火的人。
    學校也有傳言說有初中生出去賣那個那個的，我開始聽到覺得不可思議，後來聽初中老師說那件事是真的。
    我一開始也想不明白初中生為什麼要那麼做，但後來也釋然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像印象中保守的日本人不也是初中女生賣的一大堆嗎？聽說一瓶酒就能搞定一個初中女生。
    看了也算蠻多的電影漫畫書籍，思想也算是挺開放的，外國女生二十五六歲後其實就算是大媽了，青春都在初中高中揮霍，性事自然也是家常便飯。我想著和趙婉之那樣做其實也沒什麼，如果沒有發生楊若柳那件事情，可能不用趙婉之找我，我就會聯係她吧。
    過年後回老家，爺爺奶奶也歡喜我當上了老師。
    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和諧
    也有幾次看到楊婕娜娜娜，她好像帶了個男朋友回來，我的心也冷了。
    今年春節過得那麼無所謂。
    年後離開爺爺奶奶回到自己的家中，老爸老媽開始商量著買房買車，我表示無所謂，一切任憑他們定奪。
    又一次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想到了警察為什麼還不來抓我呢？
    過了那麼久了啊，不應該這樣的啊。
    難道楊若柳沒有報警……或許吧。
    翻來覆去後，楊若柳那白淨的身體畫麵開始顯現。
    又過了幾天，等到要開學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找到了我。
    我開了門，看著眼前男子的陌生，碎發桀驁不馴，但是西裝革履氣派十足，手中拿著公文包，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本子。
    “你好，請問你是？”我愣愣問道。
    “我是譚曉的父親。”男子說道。
    “啊……”
    我看著男子高大帥氣，眼眸深邃，嘴唇看起來有點厚，整個麵容顯得嚴峻。
    “我是譚曉的父親，我叫譚輝友。你叫楊羽是吧？”
    “是啊，您好。”
    “譚曉在過年的時候因為生病去世了。”
    啊……
    我愣了足足有一分鍾吧。
    譚輝友繼續說道：“我在整理我女兒的遺物中，發現了這個本子，我看了一下，發現她很喜歡一個叫楊羽的老師，這個本子記錄的都是我女兒對你的喜歡。我找到了學校，知道了你的聯係方式，今天專門登門造訪，想把這個本子給你。”
    我又愣了一分鍾吧。
    “這個本子就給你了吧，裏麵我複印過了，你就不用還給我了。”譚輝友示意我接下本子。
    好一會兒我終於回過神，也接下了譚輝友手中的本子。
    我是一個極其樂天的人，平時也不輕易掉眼淚。
    我想我此刻應該掉下眼淚。
    但是沒有。
    反而是譚輝友掉下眼淚了。
    “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的母親……我還有點事……”譚輝友抹了抹淚水，“我先走了。”
    我低著頭，等譚輝友徹底走遠了，也終於知道要關上門。
    回到床上，把譚曉的筆記本放在床上，不知道要不要看。
    好半天我才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
    譚曉已經不在了。
    那我怎麼辦？
    到了深夜，我打開了筆記本，原來是譚曉的日記。
    我匆匆翻看了一下日記，發現我不能馬上看完，因為日記是一天天記下來的，我得慢慢消化。
    看譚曉記錄的一天，我得找找那天我對她的印象，我得對得上那天周圍的變化——我和她之間的變化。
    我穩下情緒，看了起來。
    “Xx年xx月xx日，雨
    筆試過了之後，先前的擔心變作了此刻心內的嘈雜。
    早上的麵試看起來還蠻順利的，我想我應該會當上老師的吧？
    終於也要當上老師了啊……
    回來的時候下雨了，一個人給了把破傘給我。
    他離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想著破傘挺好笑的。
    啊
    已經好久沒有男生那麼接近過我了啊
    下午的時候老師發送了信息過來，說前段時間想到過跳河自殺。
    我不能安慰什麼。
    我曾經限定自己，傷心的話隻能傷心三天左右。
    第一天可以哭，第二天可以發呆，第三天一定要想著振作。
    第三天，讓我害怕的，是大概能支撐我繼續行走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