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涵同誌的聰明配得上淩依倩的妖豔啊。”我繼續加油添醋。
    “這麼說的話……”王曉涵開始思索起來，“楊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啦？”
    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笑道：“哪裏比得上曉涵同誌你聰明呢？”
    王曉涵被拍中馬屁，“哈哈……看來楊羽很會說話，這頓飯就我請吧。”
    我和達達大喜。
    “不過仇還是要報的，報完範璟漩的，就報阿神的，剛好如果把淩依倩搶過來，阿神肯定會被氣死的。”王曉涵目光如炬，似乎又看到了範璟漩。
    我和達達又一次麵麵相覷，想著是不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
    飯菜終於也都上桌了，我們三顧不得討論報仇的具體細節，連忙狼吞虎咽起來，同時也叫來了好幾瓶啤酒，打算不醉不歸。
    好一頓饕餮後都心滿意足了，啤酒也被我們幹得七七八八，我看著王曉涵搖搖擺擺著身子結了賬便接著搖搖擺擺出了餐館，我和達達也跟著搖搖擺擺著身子擁抱外麵的空氣。
    我雖然頭是有點暈，不過還是認路的，達達也還好。王曉涵則差多了，有時候直接倒在路上不起來了，確實，啤酒大部分是他消滅的。
    月黑風高不宜久留，我和達達隻好一個拉著王曉涵的左手，一個拉著右手勉勉強強啟動步伐。
    其實拖拉著王曉涵並不是很辛苦，辛苦的是還要聆聽他斷斷續續的碎碎念。
    “人是為明天……活著的，因為……因為記憶中有朝陽曉露……我的煩惱也是香甜的呀，因為她那麼看我……”
    “王曉涵念的什麼呢？”達達問道。
    “不知道啊，鬼知道念的什麼。”我說道。
    我看著王曉涵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自言自語，想著範璟漩也實在是有點可恨。
    達達和我對視了一下，似乎也確認範璟漩太可恨了，把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青年活生生折騰成這個樣子，不能原諒！
    於是在我和達達的對視中認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王曉涵報仇的時候我們也要出一份力。於是我和達達就這樣被王曉涵拉進了複仇的深淵。
    王曉涵繼續呻吟著，“我是輕輕悄悄地到來，像水麵飄過一葉浮萍。我又輕輕悄悄地離開，像林中吹過一陣清風……你愛想起我就想起我，像想起一顆夏夜的星。你愛忘了我就忘了我，像忘了一個春天的夢……”
    “好詩！”達達剛讚道，沒成想王曉涵一個嘔吐，把肚子裏的穢物吐到了他褲腳上。
    達達立即丟下了王曉涵，跑到一處灌木叢中安慰著受了傷的褲腳。
    我也丟下王曉涵，任憑他爬到一處盡情嘔吐起來。
    我來到達達的身邊，想要寬慰達達幾句，沒想到達達轉過身看著我，眼神帶著火。
    “範璟漩真是太可惡了！”達達說道。
    “又不是範璟漩吐到你，你怪她做什麼？”我奇怪問道。
    “要不是範璟漩拋棄了王曉涵，王曉涵會喝醉了吐在我身上？”
    “也對。”
    “當王曉涵報仇的時候，我也要踢範璟漩一腳。”
    “這……”
    我不好在這夜晚增加仇恨，隻好拉著吐完的王曉涵和怒氣中的達達趕緊朝學校走去。
    到了宿舍，王曉涵一咕咚就躺在了床上，達達則跑向廁所繼續安慰受傷的褲腳。
    我無聊中打開電腦，不知道做什麼好。
    突然想到了寒假回家火車上碰到的王曉慧，想著網絡中能不能搜尋到她呢？
    於是我展開了強烈持久的搜索，在社交網絡中找到了許多個叫王曉慧的女性。雖然有蠻多人叫王曉慧，我還是相信憑著我的聰明智慧最終能把真正的王曉慧找出來。
    看著照片一個個點進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類似火車上碰到的王曉慧樣貌的照片，難道真的是她？
    我忐忑不安加了她好友，可是對方沒有回應。
    失落下隻好放下電腦去廁所解決身體的疲乏衝個澡，回來的時候打開電腦發現有信息，看到王曉慧已經加我好友，並且打了一個問號過來。
    “你好啊。”我有點興奮。
    “你是？”
    “我叫楊羽啊，是寒假的時候坐火車的那個時候……”我說不清。
    “哦，是你。”
    “那個……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摸過你……”
    “哦。”
    “……”我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內容了。
    相互沉默了一會，我沒想到接下來王曉慧的信息便源源不斷發送了過來。
    “你是大學生吧？你現在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
    “學校。”
    “那麼早就在學校了？我剛剛有點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