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遇 愛、恨、怨起 第五十五章 噩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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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喝完的茶水放到桌上,不敢抬頭看他,雙手用力的互相搓著床單,仍然感受到那強烈的視線,臉上的紅暈更甚。
“你、好些了麼?”怕驚動床上的人兒,司馬皇也不敢伸手去查看她的身體,隻能笨拙的開口詢問著。剛問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想繼續開口將剛問的話題轉移開,床上的人兒卻開口了。
“我怎麼了嗎?我隱約記得覺得無聊,進入了花圃,來到中間的大樹下,在就是現在的樣子。”
“還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沒?”
其他的事情?我好奇了,抬起雙眸望著司馬皇,難道在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麼?之前在國外也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深度發呆後,會進入無人的狀態,直到清醒,這中間發生的事情通常都會記不清,而且畫麵還會很模糊,完全拚湊不起來。想到這裏,我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巴,睜大雙眼緊張的望著司馬皇,斷斷續續的詢問著。
“我、我、你、哎呀!就是,別墅裏有發生奇怪的事情麼?”
被我支支吾吾的表情弄得暈了,司馬皇疑惑了,搞不懂床上的人兒在緊張著什麼?而且提出的問題她也沒有回答,反倒過來詢問起他來了。突然有些完全張二莫不找頭腦,這都哪跟哪呢。不過,她到底在花圃裏看了什麼,她居然會出現類似於夢遊的症狀,司馬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耐著性子的繼續詢問著。
“夢,你現在還能想起在花圃裏見到了什麼麼?”
聽著司馬皇叫著我的名字,全身傳來酥麻的感覺,搖了搖頭,我打起精神,在腦子裏搜索了下關於花圃裏的事情,靈光一閃,啊的驚呼出來,說道。
“我、好像見到了一個女子,金色的頭發,戴著墨鏡。”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聽著人兒口中形容的話語,明白她說的是姑姑,司馬皇皺了皺眉毛,想著等會讓昱查下她回來的目的。
“沒、沒有了。”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我用力的搖了搖頭。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那……。”司馬皇正要再次開口,堯從身後拉住他的肩膀,說道。
“你讓她先休息。給她點時間去想,逼得太緊,不好。”
司馬皇聽著好友的話語,看了眼床上人兒那滿臉的疲憊,終是於心不忍,點頭應予,對著人兒關心囑咐了幾句,離開了房間。
堯望著消失在房間裏的司馬皇,轉頭看向穿上的人,臉上掛滿公式化的微笑,禮貌的打著招呼。
“你好!你可以同皇一樣喚我堯。”
我還有些愣神司馬皇的離開,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腦子裏現在是一片的漿糊;抬頭看向同我打著招呼的人,那是一張有著外國人臉型的人,深邃而凹陷的眼睛,瞳孔的顏色是淺棕色,炯炯有神的眼睛裏,透著迷人的光彩;不同於司馬皇萬年冷意的臉,那臉上正堆滿了濃濃的笑意,雖然隻是應付式的微笑,卻並不讓人反感、討厭。
“嗬~雖然我知道自己的臉蛋挺吸引人的,你也不會看的這麼呆吧。”堯看向著被自己臉蛋迷住的人,那呆呆傻傻的樣子,忍不住的打趣道。
“那、那個!不好意思。”我臉上紅暈泛起,快速的低下頭歉意的說著。
“你也不用那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堯慢慢走到人兒的身邊,低聲話語著。伸出手想將她的頭抬起來,想看看多年不見,有些模糊的樣貌,想詢問她還過得好麼。這幾年都在哪裏生活呢。
然而這些話語,全都哽在喉嚨裏,怎麼都沒有辦法吐露出來,難受極了。
“堯少爺,少爺說讓你過去一趟。”
聽著餘管家的傳話,堯不自覺地有些好笑,皇也太緊張她了吧。這才離開幾分鍾啊,就那麼害怕自己會為難她麼。想到這兩人好不容易能又在見麵了,這次,怎麼遭也要讓兩人能在一起呢。腦子裏劃過一張美麗如洋娃娃般的臉,陷入了沉思,在心裏微微的歎了口氣。
司馬瑤,還真是個大問題啊。
堯轉身離開了房間,獨留下我一人,依然呆呆的坐在床上,靜靜的沉思著。
書房裏
偉岸的人影站在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觀望著窗外的夕陽景色。堯剛進入房間,就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看著那挺拔的身影,怔住了。隻因這次從皇的身上,不在散發著寂寞孤寂、無邊黑暗的氣息;站在窗前的他,全身透露著絲絲的溫暖感,整個人猶如從地獄重生的鳳凰。
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司馬皇身形一動,轉身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的人,言簡意駭的說道。
“謝了。”
沙發上的人影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對於隻聽到這兩個字麵上表現的十分不滿。嘟著嘴抱怨著。
“就這樣?”好歹為了皇,他可是將到手的大筆生意給推掉了啊。就兩個字,也太摳門了點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不就看了下,什麼都沒做。”司馬皇將手放在嘴邊,遮住嘴角,剛看到堯那憋屈的樣子,差點忍不住的要笑了出來;對於他能立馬趕來,心裏還是有著滿滿的感動的,畢竟現在他的身價可不一般呢。平常人都是很難請動他的。揶揄著說著。
“什麼叫隻是看了下啊。你知不知道我的看診費很貴的。可是一票難求呢。”司馬皇的話剛說完,堯快速的來到桌邊,雙手用力的拍著紅木製作的優雅書桌,冷著臉哼哼的說著。一般人他還不給看呢,要不是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還有今天接收到的一份‘驚喜禮物’,他絕對不會理睬的,也別想他能看了。
堯這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筆都拍飛了起來,整齊的文件也變得零散著,連帶著那放在桌前的相框,都被弄得倒在了桌上。
兩人相框倒下的聲響,不約而同的看向那發聲處,這一看,兩人都呆住了。
那相框上,幾個人都緊緊挨著站著,互相摟著脖子,笑的開心極了。
司馬皇盯著那照片的最右邊,那處站著的人兒短短的頭發被染成了栗色;左手抬起放在臉頰處,做著‘V’的手勢,嘴角裂開大大的微笑。拿起相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時的記憶如泉水般的湧進腦海裏;司馬皇本就冷漠的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你什麼時候找到她的?”堯同樣看到了照片,望了望好友那帶著微笑的表情,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久之前。”司馬皇走到儲藏櫃前,將手裏的相框放了進去,既然人都已經在身邊了,這個本就隻是為了睹物思人,如今完全不需要了。
“你將它收起來幹嘛?”堯看著司馬皇的動作,有些不了解,到哪裏都會帶上這個照片的人,突然把照片給收了起來,還真的有些讓人覺得奇怪呢。
“不需要了而已。”最後望了眼相框,輕輕的將櫃子門給關上了。
有些了然他所指的是什麼,堯微微的笑了笑,想起之前準備告訴他的事情,開口說道。
“昨天在楓的酒吧裏,聽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見司馬皇不接話,堯神秘的笑著,俯身上前,輕輕的說道。
“關於她的。”
話音剛落,司馬皇立馬抬頭看向堯,表情認真凝重,字語簡潔的說著。
“說。”
見好友那麼嚴肅的臉孔,原本打算繼續逗他的堯收起了調戲的話語,將在酒吧裏聽到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複述出來。
“有人給她們下了命令,在宴會之前要將她弄到手。至於目的嘛,剛要楓去查了下,估計很快就會來了。”
宴會?司馬皇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顯得更加的凝重,腦子裏已經有了是誰下的命令,臉上浮現十分厭惡的表情。就搞不懂了,為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夢過不去。手揉了揉有些頭痛的額頭。叫了聲。
“影輝。”
“是。”黑暗的房間裏,從牆壁的一角慢慢顯現出一個人影,站在那裏,恭敬的看著司馬皇,臉上是滿滿的唯命是從。
“你去看下姐最近在做什麼。不要將這裏的事情告訴她。”話剛說完,想到還有些事情一起去辦比較安全,隨後補充的說道。
“派影心去夢的家裏,記住,讓她弄成夢的樣子。”既然你們想玩,在宴會之前就好好的大玩一場。
“是。”影輝接收到任務,立刻消失在了房間裏,又是關於她的事情,看來等會要告誡影心了,不要又步了影北的後塵。
堯聽著對麵陰沉冷漠男人傳達的一係列命令,有些稍微的能想到背後之人是誰了,歎了口氣,感情上的事情啊,真真是太過複雜了;想著要不要去勸下那人,眼角瞄了眼皇,那前不久好如千年寒冰、心如死灰的臉,如今有了別樣的色彩,這樣的皇,是自己所樂見的。站在同樣一起長大的兩人中間,有些事情,當真不好處理啊。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對啊!何不去找下那女孩呢。說不定她的介入,會往好的方麵發展呢。
正在為自己喝彩的堯同學,全然不知心中所想已被某人看在了眼裏。
“這件事情,最好當個局外人;還有她,不許去接近。”將堯的麵上變化的細微神色看在眼裏,畢竟是一起玩到大的,生活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呆在一起的,堯心裏現在想著什麼,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但是,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心裏那人兒的安全,他不允許人兒在從自己身邊消失,也不願兩人之間再生間隙;這次,自己會將所有的外來因素給處理的幹幹淨淨,有人來擾,必處之,哪怕是好友都不行。
接收到某人那赤裸裸的警告,堯翻了翻白眼聳聳肩,心下了然,在去觸碰皇的底線,估計他會六親不認,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隻是想到那人會流露的受傷表情,仍是忍不住的提醒著皇。
“別太過分,警告下就行了。”畢竟是一家人,這句話堯隻敢在心裏說說。雖然知道說了皇一定不會搭理,哎,估計心裏還是有著絲絲的期盼吧。
“看情況。”司馬皇轉身繼續看著窗外夜色,敷衍的應允著。他們最好先自覺的放棄,不然,在多熟人來勸都沒用。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在過來看下她的情況。”知道在多說也無益,堯囑咐了幾句,就離開房間,留下黑暗的房間裏,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