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馮峰沒敢跟老爺子說自己又找了個小傍家兒。雖然找的這個確實是為了解決身體需要，但是自己畢竟不是要做一個苦行僧的人。
    馮峰帶著老爺子出去玩了好幾天。純休息式的玩。讓馮峰真是提前體驗了一把進入老年生活是什麼樣的，讓北京那些事兒都走遠一點兒吧！就這麼玩兒一周，老爺子興致勃勃，反正在哪兒遛彎兒不是遛啊。這空氣也好環境也好。馮峰倒是先受不了了，畢竟能跟同齡人談的話題跟自己爺爺沒法說。雖然馮峰承認，自己爺爺的心理年齡絕對要比他這個歲數的老頭兒都年輕。但是自己真是呆的太無聊了。
    又勉強陪爺爺呆了兩天，直到回到北京了，馮峰整個人才踏實了。
    馮峰回來先去找了小凡。
    “峰哥，你回來了？”馮峰回來之前是提前給小凡打了電話的，可是現在小凡看著馮峰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慌張。
    “怎麼了？有事兒？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馮峰拿出之前在外地買好的禮物，遞給小凡。
    “啊，沒什麼事兒。就是挺想你的。”小凡接過袋子，看了看裏邊的東西。眼神閃爍，不敢看馮峰的眼睛。
    如果是平時的話，馮峰肯定要好好問問，但是他剛才已經被小凡那一句嬌羞的“想你”勾出了欲望，不想再多問小凡什麼就直接把人拽到了床上。
    一個小時之後，馮峰拿著一把車鑰匙，在小凡麵前搖了搖，“拿著，以後你開這個車吧。我把車開過來了，就在樓下。”“謝謝峰哥。”小凡有點兒驚訝，“峰哥……”
    事兒都辦完了，小凡還在吞吞吐吐的。“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我看你從我進門兒的時候就這樣，到現在這事兒也沒說出口，這事兒得有多燙嘴啊？”
    小凡搖了搖頭，“峰哥，你走的這幾天，我照你說的，去你家收拾屋子。”沒錯，馮峰臨走之前給了小凡一把鑰匙，讓他這幾天收拾收拾自己的房子，要不然回來一層土，沒法兒住人了。“恩。收拾房子又怎麼了？我屋子又沒值錢東西。”馮峰不以為意，點了根兒煙。
    “不是。我每天八點多鍾去，快到十點才走，每天去的時候，樓下總停著一輛車，直到我把燈關了。這個車等燈一關，半個小時以後準就走了。”
    聽小凡這麼一說，馮峰冷不丁的覺得還挺瘮得慌。“什麼東西？神經病啊？照你這麼說就是看著我的屋子，隻要我這一關燈，他也就走了？”
    馮峰心裏直打鼓，誰啊？派人來監視他？馮峰在心裏甚至已經捋了一遍自己得罪的人，覺得誰也沒有要監視他的必要吧？想想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樓底下正有一個人盯著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企圖，馮峰真是一陣惡寒。
    “他都是在車裏黑著燈。我那天特意晚走了一會兒，他從車裏出來了……”
    “你看見長什麼樣兒了？快說，媽的我非得好好查查。”
    “是那天，在酒吧的那個男人。峰哥。”小凡一邊兒說，就看到馮峰臉上本來憤怒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小凡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趕緊閉上了嘴。
    馮峰在心裏罵了自己一百遍蠢貨。
    是王清啊。
    王清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出去了根本沒在家吧。
    如果不是小凡這次意外的發現，馮峰可能永遠也不知道漫漫長夜裏王清曾經一個人在那裏默默的注視過自己吧。
    也許這樣也好吧。
    我曾經給你的，現在變成你還給我。
    我也曾經這樣目光跟隨你很久很久。
    這樣。兩不相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