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話,青山缺失的勇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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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周六,暴雨。宜安床,忌外出。
自從那天的交談後,青銘已經兩天沒有理青山了,就算青山去搭話,也得不到青銘的任何回答,有時在青銘整理資料時,自己故意在他眼前晃,青銘也會假裝看不見的無視他。
青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自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由於一整天都淅淅瀝瀝的雨不停,青山本來準備周末去咖啡書屋的計劃也泡湯了,急急忙忙用自己那部隻能打電話發短信的‘老年機’給店長回個電話。今天似乎隻能和青銘安靜的待在家裏了,但是這氣氛又很讓人不舒服。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天,直到傍晚。
“秦教授,晚上有想吃什麼嗎?今天外麵雨很大,風也很大。”青山見外麵漆黑一片,想著菜還沒買。
青銘其實聽到秦教授就已經氣不打一處來,更別提說上半句話。青山一直在試圖緩和兩人的關係,青銘都看在眼裏。但就是心裏總是說不出的難受,以前他從來沒想過。現在他偶爾想,怕是已經喜歡上眼前這個溫柔卻膽小的家夥了。
隨後,門被叩響。青山去應門,想著不知是誰,這麼大的雨還來拜訪。
“夏……”青山從那晚喝酒離別後就再沒見過夏江,在心裏,他懼怕夏江的存在。因為他看起來就無所畏懼,即便是對手,自己也絕對不會被提名。
“青山,晚上好。”夏江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外麵那麼大的雨,身上的西裝也不占一點濕漬,像是可以梳理過,還帶了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名表。
這些看在青山眼裏,都異常的刺眼。
“你怎麼來了。”青銘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臉坦然的看著他。
“青銘,你忘了咱們越好一起吃飯的嗎?”夏江一邊提醒,一邊順口的說出青銘的名字。
青銘皺了一下眉,對於青銘這個稱呼有些反感,單頁沒有反對。仔細想著白天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還以為這場大雨早就衝毀了兩人間的約定,沒想到這家夥挺執著。也好,可以趁機同夏江,說清楚。
“好吧。我去換身衣服。”
聽到青銘毫無反應,青山心裏早就打了無數個結。
夏江站在屋內,青山也站在一旁,兩個沒話可說,卻都在偷偷觀察對方的表情。
良久。“抱歉了,青山,今晚你隻能自己吃了。”夏江笑眯眯地看著青山,嘴角的笑容很難掩飾他內心的愉悅,他總感覺自己比青山似乎略勝一籌。
“不,青山也一起去。”青銘換了身平時非工作用的西裝出來了。
青山先是一愣,剛想說些什麼,夏江就開口了:“不行,我是想約青銘你單獨出來。”
“那我不去了。”
最後消磨了很長時間,夏江拗不過,無奈下才帶著青山這個疑似電燈泡就跟著上路了。這一路是青山最漫長的一路。雨也不停,讓本身並不討厭下雨的青山開始覺得厭煩了。
邁進這家店開始,青山就後悔了。由於下雨店麵看起來不算明亮,但是進了店內,裏麵簡直可以算金碧輝煌,小廳中央還有水池有,圓台上有架鋼琴。青山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一身還是為了工作買的製服,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夏江為青銘拉開椅子,然後無視了青山,走到桌對麵。三個人又是像上次酒屋那樣圍桌而坐。青山連目光都不知落到哪裏合適,隻得一個勁的灌水。
夏江一直不斷像青銘獻殷勤,怕旁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似得。青山一直在想,該不會要在今天告白吧?!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故意走掉或者……‘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反對呢。’
“怎麼不講話。不喜歡?”青銘轉頭問了一直沉默的青山一句。
“沒有啊,可能不習慣吧……”
“青山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回去的。”夏江溫柔笑著,下著逐客令。
“我想去個洗手間。”像是想逃離現場一般,青山慌張的離席。
青銘眼睛看向夏江,夏江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人小吃了些餐點,夏江覺得這是同青銘單獨相處的時機。
“青銘,上次的事……”
青銘放下餐具,大概猜到夏江想說起那天的事。用餐巾擦拭嘴邊的痕跡。
“夏老師。”
“等等。在聽你說之前,我希望你先聽我說一些事。”夏江喝了一口紅酒,好像壯膽一樣。輕輕一笑:“其實在圖書館之前,我就見過你。”夏江推了一下眼鏡,好像這是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青銘也隻是認真的聽著。
“你以前來我的學校開過講座,結束後我四處打聽你的消息,知道你在這所大學教課,然後我才來的這裏實習,在學校我和你遇到過無數次,可是你每次都匆匆而過。”
夏江不自然的反手扶額繼續說:“包括後來圖書館,我知道你經常去那裏,所以我才借了鑰匙。我希望能跟你搭話,哪怕一兩句。”
夏江看著青銘,那雙眸子明亮,青銘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夏江。
“我說出來隻是覺得自己的這些貌似機敏的安排都是為了遇見你,我希望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嗎?”
“對不起。”青銘緩緩開口:“也許我更適合一個人。”
“是因為,青山嗎?”
此時從廁所平複了心情回來的青山,立於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