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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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軍訓的日子已過大半,軍事訓練強度也每天都在加大,烈日下練正步,齊步與正步互相轉換。有的時候累的連手都發抖了,起處境實在難以表達,更難以讓彤小受接受的是,軍訓共十五天,而現在,僅僅才過了一半。
    在操場上暴曬了一天後,大家又匆匆的吃過晚飯,拖著被汗水浸透的身體回到宿舍。彤小受實在受不了衣服上的一塊塊鹽斑,換上一件新衣服後,拿起臉盆和那瓶洗衣液就準備去洗衣服去了。
    白若棋看見彤小受拿著臉盆和洗衣液,問“彤,你洗衣服去啊”
    “對呀對呀,你去不?”彤小受問。
    白若棋一臉壞笑“彤,你幫我洗了好不好”說著脫下了汗衫。
    張諾鵬看了白若棋一眼,說“白若棋,你手廢了還是退化了”
    白若棋會意“行,我自己去洗”說完也拿起臉盆,對彤小受說“走,咱倆一起去。”
    正當兩人要走時,張諾鵬叫住白若棋“等等”迅速脫下自己的汗衫丟到白若棋盆裏,說“幫我洗了”白若棋滿臉鄙視“是,少爺”
    白若棋,沈宣彤在前往水房的路上,彤小受說“衣服拿來我洗吧,你就回去吧”
    “來都來了,一起洗吧”白若棋說到。
    兩人進了水房,見宋錦慧,田歆也正在洗衣服,彤小受上前打招呼“你倆也來洗衣服來啦”說完擰開一個水龍頭。
    田歆回答“是啊,這衣服太大汗水味,我倆就來了”
    直男和小受最大的區別就是,小受會在一旁認認真真的洗衣服,而直男洗衣服就像玩水似的。這不,白若棋和彤小受就是很好的例子。
    宋錦慧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白若棋,你看看人家怎麼洗衣服呢,你在看看你幹嘛呢,玩水呢”
    彤小受也不忍吐槽“小白,你先別洗了,一會兒我幫你洗吧,你這濺了我一身水”
    田歆看著彤小受“看不出來啊,彤小受居然有這麼賢惠的一麵”
    彤小受邊擰衣服邊說“什麼嘛,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如我哥十分之一呢”
    宋錦慧對田歆說“歆,你說以後誰那麼有福把他們哥倆收到手呢”
    “我不行,我哥才是全能的”彤小受說到。
    白若棋像說書一樣說“文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可有人了”說著指著彤小受。
    彤小受一頭霧水,宋錦慧,田歆也問“是誰呀”
    白若棋笑著回答“還能有誰,鵬鵬唄”說著搶下彤小受正洗的張諾鵬的汗衫,又說“瞧見沒,衣服都上手,而且,還那麼仔細的洗著”
    宋錦慧和田歆也忙起哄,彤小受紅著臉指著白若棋喊道“白若棋,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說著把手上的水彈向白若棋,本來是兩個人的戰爭,最後卻演變成了四個人的慘案。而那幾件衣服最後也隻能草草解決。
    其實,每天的軍訓時間都安排的非常緊張,紀律就是軍訓的目的和要求,特別是軍訓時的夜練。這不,某天半夜兩點,突然傳來一陣哨響,緊接著有人喊“起床,拉練了”然後,各個宿舍一片忙亂,鞋子帽子滿天飛,再然後,就沒有然後啦。
    軍訓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隨著過往的煙雲溜走了,再剩餘的兩天裏,各個係的孩子們都要去山頂的總營集合,在宿舍裏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前往山頂。通往山頂的路並不是那麼好走,有的地方甚至寸步難行。所以總營特意派人在半山腰處設立一批兩人一頂的帳篷作為野地實戰訓練。看著距離野營地不遠,但對於彤小受來說絕不亞於一次長征。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也許是沉重的行李加上炎炎的烈日吧,使得彤小受眼前一黑絆倒在一塊石頭上。
    ‘哎呦’彤小受大叫了一聲,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白若棋他們忙圍上來蹲下問‘彤,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摔到哪了’
    彤小受忍痛咬著牙說‘沒事的,沒事的’
    莫教官也從前麵走到事發地點,看著地上的彤小受說‘還行不行了’
    白若棋把彤小受扶起來,彤小受說‘沒事的教官,我可以’
    莫天看著彤小受迷彩褲膝蓋的地方已經紅了,激昂地說‘好,這才是軍人的氣概’又對彤小受說‘跟在最後麵慢慢走吧,咱們馬上也就到了’
    沈宣彤大聲回答‘是’正要拿起行李的時候卻發現行李不見了,又說‘行李哪去了’
    張諾鵬在前麵高冷的說‘我這呢,真是的還不忘你那點財產’
    彤小受笑了笑說‘謝謝啦’
    大家又走上了奔向野營區的征途。
    終於到達了他們的中轉站,原來各個係的帳篷都在這設立,大約五米左右就有一頂帳篷。
    莫天說‘八名女同學就自己選擇吧,男同學受傷那個和我在一起,另外兩名男同學一起吧’
    張諾鵬放下手中彤小受的行李說‘報告教官,我有問題’
    ‘說’
    ‘受傷那個就和我住在一起吧。’張諾鵬回答。
    ‘為什麼’莫天問。
    ‘報告教官,沒有原因’張諾鵬繼續回答。
    ‘隻要你願意隨你便,好了,解散吧’莫天說完轉身進帳篷。
    大家解散,田歆宋錦慧倆人問張諾鵬‘為什麼和彤小受而不和白若棋’
    張諾鵬直接回答‘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說完拎著行李進了帳篷。
    不一會兒,一瘸一拐的彤小受也到了野營區,宋錦慧和田歆兩人看見彤小受,說‘彤,你住那個帳篷’指著張諾鵬那個帳篷。
    彤小受禮貌的回了句‘謝謝啦’
    彤小受又一瘸一拐的進了帳篷,看見正在翻行李的張諾鵬說‘呀,和你一個帳篷啊’
    張諾鵬沒有理他,從行李裏掏出一小瓶碘酒和一袋棉簽來,對彤小受說‘把褲子脫下來’
    彤小受一臉驚慌提著褲子說‘你要幹嘛’
    ‘上藥啊,你膝蓋都破了,感染了你等死啊’撕開棉簽袋,又看見彤小受呆在那裏‘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動手’
    ‘別別別,我自己來’彤小受坐下把褲腿挽到膝蓋以上。
    張諾鵬擰開碘酒瓶瓶蓋,用雪白的棉簽頭蘸著深紫色的碘酒,輕輕地擦著彤小受膝蓋受傷的地方,彤小受也看著此時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大男孩,他沒有了平常高冷的模樣,而是全新的暖男形象,怎麼也沒想到此時這個給自己上藥的柔情似水的大男孩就是那個平常可以冷死人的張諾鵬。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場麵尷尬至極,彤小受率先打破這尷尬,如同連珠炮一樣從嘴中發射一係列問題‘鵬鵬,你有女朋友嗎’……‘鵬鵬,你喜歡吃什麼’……‘鵬鵬,你喜歡哪個明星’……‘鵬鵬,哎呦痛啊’也許是故意的,但更多可能是被這些問題問分心了,棉簽不小心碰到了彤小受的傷口上,張諾鵬直接就是一個答案‘馬上閉嘴,你要是再說話,我保證不了棉簽不會再碰到傷口’
    彤小受就此封口。
    處理完傷口,張諾鵬又拿出一片紗布覆蓋在傷口上,但是是用透明膠貼上去的。
    彤小受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說‘為什麼用透明膠粘啊’
    ‘因為我隻有透明膠’
    ‘那為什麼……’彤小受話還沒說完,張諾鵬打斷‘你要在說話我就用雙麵膠粘紗布’
    彤小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說出一句‘好,你贏了’
    此時,帳篷外傳來田歆殺豬般的喊叫,又見宋錦慧在後麵窮追不舍的追趕田歆,彤小受放下褲腿一瘸一拐的走出帳篷“你倆幹嘛呢”
    宋錦慧提拎著田歆說“這小蹄子在我帽子上放野花”
    田歆掙脫出宋錦慧的魔爪“宋錦慧,你這麼多年書都白讀了,你不知道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其繁陰嗎”
    宋錦慧立刻反駁“我呸,你不知道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嗎,你信不信我告訴若初哥,說你出軌”
    彤小受問“若初~哥,是誰呀”
    宋錦慧指著田歆說“他男朋友,白若棋他哥”宋錦慧又看到彤小受褲子上的血,說“彤,你腿怎麼樣啦”
    “沒事啦,鵬鵬替我處理過了,你倆快回去吃飯吧”
    彤小受送走兩人回到帳篷,張諾鵬看了彤小受一眼,說“我還以為你不吃飯呢”
    彤小受又聽到吃字了,忙說“吃,我吃包子”
    夜幕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臨在這座山,累了一天的孩子們早早的就都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帳篷外一片漆黑,隻有那皎潔的月光透過帳篷的帆布照在彤小受的臉上。
    此時的彤小受因為下午水喝多了極其想去廁所,但是外麵一片漆黑帶動了他的大腦思考,什麼妖啊鬼啊僵屍啊,彤小受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上廁所,
    無奈他捅了捅在他旁邊熟睡的張諾鵬。
    張諾鵬極其不滿“又怎麼了”
    彤小受弱弱的說“鵬鵬,我想上廁所”
    “那你就去唄”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我怕有僵屍”
    “你三歲啊,還僵屍,你不去就憋著”
    彤小受隻能使出殺手鐧了,死纏著張諾鵬“鵬鵬,你就陪我去唄,覺睡多了不好,容易血粘稠”
    張諾鵬實在受不了他,起身披上衣服,說“走走走”
    彤小受跟張諾鵬出來,一直躲在張諾鵬身後碎碎念“各路狐仙兔仙,你們可不要吃我,要吃就吃他”然後在張諾鵬背後用下巴指著張諾鵬。
    張諾鵬極其厭倦的說“快去,我在這兒等你”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說完彤小受就上廁所去了。這時的張諾鵬睡意也在減退,抬頭看著天上的皎潔的月亮。
    在城市中看到的月亮真的不能和在山裏看到的比啊。
    這時彤小受也回來了,說“好啦好啦好啦,睡覺去吧”兩人回到帳篷,彤小受是挨上枕頭就睡著了,張諾鵬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看著現在在他身旁熟睡的沈三歲,伸手理了理沈宣彤亂了的劉海,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了長征,到達山頂經過長官的檢閱之後終於可以登上返城的卡車回到那別離了十五天的家了。
    和教官告別是一種痛,更何況還是和莫天這麼帥的教官分別,但痛遲早是回來的,有緣是還會相會的。
    隻有記得當初烈日下的軍姿,才能體會今天談天說地的悠閑,軍訓中有苦有甜,集體生活鬧出的各種笑話和洋相才是最值得懷念的,而最使人牢記的,是那個又帥又愛訓人的教官,此刻,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心中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向上升騰,這種力量淹沒了心中的軟弱,也擊潰了心中的渺小,但讓我們永遠記住的是“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回到了那個離別了十五天的校園,此時的彤小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頭漲漲的而且四肢無力,但是也隻能忍著。背上沉重的行李,腿傷未好的他一瘸一拐的奔教室走去上晚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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