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猜測：“會不會小丫頭忘記了呀？”
    “不會的！”華地，也就是擊鼓之人，說得肯定。
    他妹妹自幼聰慧，他對疏散之事更是三番叮囑過。
    有人站了出來：“是華家那小丫頭嗎？”
    華地顧不上還在堂上，撲過去緊抓住對方的雙肩：“您見過小薑？！”
    那人點點頭：“華丫頭昨兒個在我店裏買了一壇烈酒。”
    女子買酒的少，更何況還是烈酒，所以他記憶猶新。
    華地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小薑從未飲酒過！”
    一旁的聽眾倒不太同意：“女大十八變，小姑娘偷著喝酒，又不是不可能！”
    這個世界對女子的態度還算寬容。
    路上見到女子拚酒，還能夠讚上一句“女中豪傑”。
    “肅靜！”柳青拍下驚堂木。
    百聞不如一見，直接去看看便什麼都知曉了。
    隻是等到眾人來到華家，見到卻是一片焦土，以及……
    ——廢墟中一具看不出容貌的焦屍。
    *
    艾尼斯在雷鳴夜的牢房中，反而一夜好眠。
    淡定地放下握住衣袖某處的手，某人耳根卻略微發紅。
    昨夜他們算是同床共枕了嗎？
    心中連忙搖頭。
    一人一筆，怎麼同床共枕法？！
    頂多算他抱著……
    再次用力甩頭。
    他想這個幹嘛！
    私塾那會兒，他還和好友抵足而眠過呢！
    冷靜、冷靜……
    不知是不是這樣的想法真起了作用，反正少年已經整理好情緒，與往常無異地微笑著。
    *
    柳青環視了牢房一圈，視線又轉到少年麵前精致的糕點上，嘖嘖稱奇。
    “艾尼斯，你絕對是我見過坐牢坐得最舒服的，沒有之一！”
    艾尼斯笑而不語，手卻是將盤子向對方移了移。
    柳青賞了他一眼，夠識相！
    待盤子快要見底，艾尼斯才開口，道：“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這裏還是牢房。
    不要告訴他，這人過來，就是為了和他聊天喝茶的！
    柳青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進食。
    艾尼斯眼中微閃：“是和案子有關的？”
    被猜出來，柳青不得不停下動作。
    本來這事情不宜透露給“嫌疑人”，但如今，他也就假公濟私一下吧……
    “昨晚上又死人了，是城郊的華薑。”
    “喔？”
    “屍體都被燒焦了。”
    “因為昨晚的鬥法嗎？”艾尼斯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李牢頭說的話。
    柳青麵朝牆壁，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聲音則幽幽飄蕩在整個牢房中：
    “不知道。但經過調查發現，華薑，是凱。威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