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結果是，屍體的背部有三刀，但未中要害。
    胸口處一擊致命。
    同時，死者的衣衫不整，有撕裂痕跡。
    也因為如此，馬多福更是確定龍炎強迫過他妻子。
    艾尼斯打了個手勢，止住了柳青的話。
    “確定是撕裂嗎？”
    柳青卻沒有立馬點頭，沉吟片刻，才道：“有點像。”
    艾尼斯轉頭，身後的青年彎腰。
    少年低聲吩咐了幾句，等到崔判再次進來，手中多了兩塊破爛布料。
    艾尼斯指著桌上的布，問向年輕縣官：“死者衣物的破裂是哪樣的？”
    柳青仔細辨別了一番，十分肯定地指向其中一塊：“這個！”
    艾尼斯看了眼，並未立刻給出他此舉用意，反而是再次要求驗查屍體。
    柳青聳聳肩，表示會再試試。
    *
    數日後，艾尼斯等來的，卻不是柳青的“喜訊”。
    “聽說，你和馬夫人情深意重？”
    少年語氣平靜地問題，卻讓對麵的人難得露出一絲苦笑。
    “先生就莫要打趣我了！”
    柳青一想到那傳得沸沸揚揚的話題，腦瓜子就鬧得很！
    艾尼斯嘴角有了絲不明顯的弧度。
    隻是這樣一來，這驗查屍體的可能性估計是不大了。
    思索了片刻，少年道：“龍炎應該並非凶手。”
    “為何？”
    柳青精神一振。
    艾尼斯輕敲桌麵：“龍炎武技上佳，一刀斃命輕而易舉。”
    這一點，從之前龍炎與馬成帝的打鬥中，足以表明。
    而先前的背部三刀，倒是暴露了凶手的無力。
    少年示意身後的青年，一塊破裂布料被擺出。
    “大人可知，這缺口因何所致？”
    柳青認出那是他前幾日指認的布料：“因何？”
    艾尼斯翻手一把匕首，在完好處劃出一刀，兩者對比，不言而喻。
    “強迫之際，還能持刀割衣，倒是聞所未聞呀！”
    柳青怎麼會聽不出少年話中真意？
    “凶手故意作出強迫假態？”柳青雖是疑問，心中卻早有了肯定。
    艾尼斯點頭，又道：“凶手應該是死者熟人。”
    “何以見得？”
    “那桌上隻一杯茶水，且近於屍體倒地。想來當日死者是飲著茶與凶手交談的。”
    而這種情況，顯然不會發生在兩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身上！
    柳青思考之際，少年突然問道：“馬多福當日在何處？”
    年輕縣官明白艾尼斯的意思，擺擺手：“不可能是馬多福！”
    當日馬多福一整日都跟著馬家公子泡在芙蓉樓裏。
    半夜上樓找人，也有旅店老板作證。
    穩妥妥的不在場證明！
    少年笑了笑，沒有反駁什麼。
    隻是這芙蓉樓，還是得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