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意圖？”盡歡用兩指穩穩的夾住刺來的匕首。
    “是又怎麼樣。”顧安麵色發白，暗自用力企圖掙脫開來。
    盡歡冷笑：“你知道了？”
    顧安索性鬆開了手，留匕首於盡歡兩指之間：“早就知道了。”
    “嗬嗬嗬……”盡歡低笑，鬆開手讓匕首“哐當”一聲墜落：“早就知道？什麼時候？……恩，讓我猜猜，你離開前？”他低頭看著那造型古樸的匕首，“顧安……這就是你的真名？”
    “沒錯。”
    “我猜對了嗎？全對，還是一半？”盡歡走進幾步，眯著眼看著顧安。
    “……”全對。顧安沉默著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盡歡彎腰拾起那匕首，又站起身捏住顧安的下顎，用匕首在他臉上拉劃著，最終挑起一角。顧安咬咬唇，幹脆把臉上的麵具一把扯下來，倔強的朝盡歡抬抬下顎：“嗬。”
    “果然啊……”盡歡再一次把匕首丟到一旁，伸手攬住極力躲避的顧安：“你還是那個樣子啊，雖然是兄妹，但怎麼一點也不像呢？”
    ……
    “茗兒？”盡歡笑著伸手，想去揉周茗的腦袋，卻被周茗歪了歪頭躲過去，話語是冰渣似的冷：“你剛剛去了哪？”
    盡歡臉色僵了僵，收回手：“沒有去哪啊。”
    “那前天呢？前前天呢？大前天呢？都有沒有去哪麼？”
    “……你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周茗冷笑一聲，拍了拍手，盡歡身後原本掩上的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人。
    “茗兒。”顧安繞過盡歡，站到周茗身邊，低低的叫了一聲。
    “你們……”盡歡麵色陰沉。
    周茗怒視他，咬牙切齒。顧安則有些不安，用餘光掃了他幾眼。
    三人僵持許久，盡歡卻先笑出聲來，低低的笑得戲謔，“顧雲舒，你個小騷貨挺有種。”
    周茗臉色更加難看幾分。
    “茗兒……！”顧安欲辯。
    “你什麼也不用說。”周茗冷冰冰的打斷。
    “你妹妹知道嗎，恩？”盡歡繼續笑著，“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倒是挺樂意告訴你的好妹妹周茗，你那時候的樣子……”看著周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盡歡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那麼勾人……小妖精，我可沒有強迫你什麼？”
    周茗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
    顧安驚愕。
    “殺了他，就是最好的解釋。”
    顧安緩緩抬手，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殺……殺了他？”顧安喃喃著拿起匕首，眼神丟了魂一樣空洞。
    他僵硬的朝那個笑得蒼涼的人走去，背上是周茗毫無情感與溫度的目光。
    ……近了，近了。
    他舉起匕首，腰間卻一陣劇痛。
    來不及轉頭，隻看見那個人忽然間驚慌失措的眼。
    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