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修羅 NO·3 165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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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不會是來真的吧?”當馬路中央隻剩下他們三個之後,疾風圍著切原打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肚子,恨不能戳出一個洞來。
“你傻啊,懷屁的孩子”切原打他的頭一下,看向一旁的詹傾楓,後者對著他笑笑。
“你也夠可以了,為了逃脫覆家的追擊,想出這麼狗血的謊言”詹傾楓半蹲下身,拆開之前天琊為切原包好的傷口,拿出一個手電筒,仔細的看著,沒過多久便又包紮好。
“沒辦法,太粘人了,不下猛藥,他們也不撤退啊,又不能全殺幹淨”切原跨坐在詹傾楓的摩托上,將手放在自己受傷的膝蓋上,稍微的運用一些魔力,輕輕的緩解一下傷口的疼痛。
“那Bobo呢,一會Bobo可能會追上來,那個家夥,我可幹不過,最多能拖住一時半刻”詹傾楓站到疾風的身前,用自己的醫療靈力為他療傷。
“拖住就夠了,到時候留給上將幹,你想象,西歐的第一戰神和第二戰神,他們的大戰肯定是刺激又過癮,到時候我們錄製下來,發到網絡上,肯定能引來不少的點擊”
“嗬嗬”麵對切原的想法,疾風和詹傾楓同時的發出一聲幹笑,表示無語。
又在原地等了很長時間,天琊才開著車再一次的歸來,車的後座上坐著安安和昏睡的華澤,天琊直接的打開副駕駛,“上車,Bobo快要擺脫那幾個喪屍了”
“華澤怎麼了?”切原翻身從摩托車上下車,直接的鑽進副駕駛,問後麵的安安。
“有點傷,需要休息一下”安安將華澤摟在懷中,說的有些心疼,又有些心虛。
“我開路”詹傾楓坐上摩托車,拉著疾風,丟下話,首先的就向著遠處奔去,切原也不再說話,隻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彎腰蜷縮在座位上。
他剛剛也試過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骨頭上的傷,根本是沒有辦法恢複,就在剛才,巨大的痛楚,讓他都顯現站不住身,他吸收的血氣,也隻是能彌補肉體上的傷害,可是麵對這根本的骨質,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安安,誰開的槍”痛的開始咬牙切齒。
“Bobo”聽到切原聲音裏的顫抖,安安小心翼翼的開口,怕是切原也已經知道了,他受到的本質上的傷害,是根本沒有辦法恢複的。
“好,好,好”切原連連的說了三個好字,平躺到車座上,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慢慢的滑下,漂亮又精致的小臉此刻快要糾結成一個包子。
“小七,你沒事吧”天琊有些擔心,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痛苦的樣子。
“就是疼點,沒什麼大事,死不了呢”扯過車裏的濕巾,平麵的打開,然後平鋪在自己的臉上,舒服一點的舒口氣,這一舒服,竟然再一次的昏睡了過去。
再一次的醒來,天已經大亮,開車的變成了疾風,天琊蜷縮在車的後座,熟睡著,“我睡了多久?”身體的原因,讓他聲音都帶著一些的虛弱。
“隔天的下午了,這邊有食物,要不要吃點,我們剛才路過城市的時候買的”疾風空出一隻手,將一袋還帶著溫度的包子扔到切原身上。
“他們沒有追上嗎?”切原打開袋子,也確實是餓了,大口的吃著包子。
“追上了一次,詹傾楓和他們周旋呢,一會能趕上”
“華澤呢?醒過沒有”回頭看著後座睡成一團的三個人,切原此刻最擔心的就是華澤,從再一次的見麵,他就一直在睡,傷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醒過一次,喝點水,就又睡著了,傷……可能有點重”疾風思考了一下,還是說了謊話,如果對切原說了實話,他會不顧一切的救華澤吧。
“停車,我去後麵,看一下他的傷?”隱約的感覺疾風他話中有話,切原也是了解華澤的身份的,這個地方受了傷,隻有同是修煉魔功的自己,才能為他療傷。
“等走過這一段,前麵就是山地,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好”麵對疾風的話,切原也不想反駁,剛才的一動,又牽扯到腿上的傷口,當真是疼的鑽心。
“不用擔心,如果前方無阻礙,照這個速度,淩晨左右就能進入上將的管轄範圍,想必主席也是背著上將來暗殺你的,所以到了上將的地界,你絕對安全”
切原也隻是重重的歎口氣,無聲無息的吃著包子,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也會成了拖累,這種複雜的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從來都是隻手遮天的人,突然間變成這樣的潛逃。
即使如何的心高氣傲,他的心,也是在此刻變得不服命運不行,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會是結束呢?他既期待結束,卻又不想要結束。
“詹傾楓讓你自己換藥”看到他安靜下來,疾風又扔給他一包藥粉,一小瓶酒精和一卷紗布。
“恩”切原忍著痛扯開自己膝蓋的紗布,看著深藍色的凝結在一起的傷口,拿過一旁的酒精,直接的倒了上去,然後再將藥粉灑在上麵,用紗布裹好,一係列的動作下來,雖然很快,卻還是痛出了一頭的汗。
“不用擔心,詹傾楓說養些日子就會好了”疾風看著他痛的緊咬嘴唇的樣子,打算找個話題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洞穿膝蓋骨,可能以後正常行走都是奇跡”切原看著自己裹著紗布的膝蓋,若不是知道他的壽命也隻有半年了,恐怕此刻,他一定會將Bobo大卸八塊。
也是怪自己當時沒有去注意,忽略了身後黑暗中的食物,沒有將槍支這樣在冥界沒有的東西分析透徹,自己的情敵,現在吃了這樣的一個苦頭。
“我在想,Bobo既然能偷襲我,為什麼當初不一槍斃命呢?”這一點,還真的是切原想不通的,如果Bobo是他的哥哥派遣過來追殺他的,那麼為什麼他明明有機會殺掉自己,卻沒有行動,隻是廢掉他一條腿呢?
“Bobo那個人心裏有一定的陰暗麵,他的行為,可是比上將還要古怪上許多,他喜歡女人,是個直的,卻幹了調教師這個行業,專喜歡那些有挑戰性的小男孩,尤其是你這樣的,所以他不殺你,可能隻是想將你活捉,然後過過癮吧”
“我看他應該相中你,你應該更有挑戰性吧”切原翻個白眼,將處理傷口的東西收拾好,不舒服的活動一下身體,坐的太久了,也是腰酸頭疼的。
“是啊,挺相中的,不過中途被詹傾楓劫了,不然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那你抱著詹傾楓睡覺,有沒有一種抱著僵屍睡覺的感覺”一想到詹傾楓喜歡的那些玩意,切原是真的感覺疾風這個家夥太重口味了。
“他挺可愛的,尤其在床上”疾風聳聳肩,回想著詹傾楓的樣子,絲毫沒有感覺那個家夥的職業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很好奇,你之前睡過多少人?”既然是監獄裏出來的,切原想著,那樣的地方,那樣的肮髒與齷齪的事情,一定很多,而疾風也不是什麼好苗子,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你可以問一下上將之前睡過多少人,然後我就告訴你”疾風扔給切原一瓶水,直接堵住他的嘴,然後認真的開車。
“一點都不好玩”耍嘴皮,他是輸了,沒有辦法的喝兩口水,然後扭頭看著外麵的風景,山與山相連,一輪夕陽不停的跟著他們的步伐,車後方詹傾楓的摩托車也逐漸的和他們拉進距離。
“覆天殤,我來了,你知道嗎”搖下車窗,感受著車窗外的微風。
“疾風,停車”身體略感不適,有些心急招呼開車的疾風,後者看著他臉色卻是比往日還要蒼白,急忙的將車停到路邊。
吃過的東西不停的向上湧,切原打開車門,直接的下車,扶著一旁,才勉強的站住,硬是將剛吃過的東西全數的給吐了出來,“你不會是真有了吧,這怎麼還吐了?”疾風拿著水來到切原的身邊,身後拍打一下他的後背,將開瓶的水遞給他。
“滾你的”切原喝口水漱漱口,給疾風一個白眼,“你才懷孕了,你全家都懷孕了”
“我是有那個想法,讓傾楓懷一個”疾風繼續拍打他的後背,看著詹傾楓也將車停好,趕了過來。
“又怎麼了,七小少爺,那Bobo,我可快拖不住了,您這又是怎麼了”詹傾楓走過來,直接拿走他手中的水瓶,看著他的臉色,又扭頭看向一側的疾風。
“他懷孕了”疾風翻個白眼。
“真夠扯的,是坐車坐多了吧,呐,跟我坐會兒摩托車,疾風開路,Bobo那孫子一會怕是會追上”詹傾楓扶著切原,讓他坐到摩托車的後座,自己坐在前邊。
“坐好扶穩嘍”詹傾楓騎著車,大喊一聲,跟在疾風的身側,飛馳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