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三章: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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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曉玥,今年十六歲了……
我是一個不祥之人,我總是聽府裏的人說,我出生時,我的姐姐失蹤了;我出生時,母親差點難產而死;我出生時,府中忽然有人投井死亡;我出生時,父親出海正遇海上風浪,險些未歸……我的母親是寧花馨,父親是方可堔,他們是這城裏的煉蠱世家,我知道,母親很討厭我……但是我還是希望,母親哪怕能喜歡我一點點,一點點也好……
但是從未有過。
母親生日,我太希望去參加了,但是我卻隻能在房裏,哪裏也不能去,這是母親說的,她的生辰,和父親的生辰,我都不能踏進一步……說是會帶來晦氣的。
雖然母親總是在不開心的時候把我叫去,隨便找一個借口就狠狠地把我給罵一頓,有時候還會賞賜一個耳光,但是我還是挺開心的,我也不會覺得母親是一個怎麼怎麼樣的人……我隻希望,她對別人的笑容,可以分給我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我就滿足了……
方曉玥很快就長大了,轉眼間十六年就過去了,距離方曉雅失蹤,也有十六年了。
方曉玥從來沒有見過姐姐的樣子,母親也不讓她叫方曉雅叫姐姐,因為,她說她不配,方曉玥總是聽其他人說關於姐姐的事情,他們說,姐姐小時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誰見了姐姐都會說很漂亮,姐姐小時候還特別聰明,明明才三歲,就會了六歲孩子會的事情……但是方曉雅隻是傳說中的人物,其實沒有多少人見過方曉雅,隻有那些跟著母親的人才能看見大小姐的樣子,他們還說,姐姐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今天是寧花馨的生辰,然而方曉玥卻隻能呆在自己昏暗的小屋子裏麵,屋子裏麵很簡潔,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一個燭台,幾本書,還有一個梳妝台,就什麼也沒有了,但是方曉玥卻依然在這裏度過了十六年,在這十六年的時間裏,除了被寧花馨叫去責罵,或者是能在花園那邊偷偷地望一眼母親和父親,一般情況也就是看不見母親了。
盡管如此,方曉玥還是相信著母親……相信著那個,一直傷害著她的女人,因為,一直都是自己的錯不是嗎?這是寧花馨經常說的一句話:“你的出生,注定就是個錯誤!”
也不能怪誰……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所有人都在大廳參加晚宴嗎?
“進來。”方曉玥隻是輕輕地說了句,隨後就進來一個侍女,把一碗湯放在方曉玥房間的桌子上,道:“夫人命我看著小姐喝完這碗湯。”
方曉玥望了望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種什麼直覺,感覺……會出事。
“這碗湯……”
還沒等方曉玥把話說完,侍女便是低著頭緩緩開口了,道:“這湯是夫人親自做給小姐的,還說一定要讓小姐喝完。”不知道為什麼,方曉玥總是覺得,她的眼睛裏麵,居然毫無神采,隻是會說話而已……
蠱!當方曉玥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侍女已經抓住的自己,然後強行灌下了這碗湯,方曉玥幾乎是避無可避,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母親,你當真……如此討厭我?”在失去意識之前,方曉玥的腦海裏隻有這麼一句話……雖然說她知道,寧花馨一直討厭她,但是,居然會下如此狠手,是方曉玥萬萬沒想到的結果……一滴清淚,緩緩流下……
姐姐,要是你在我身邊,那多好……
等方曉玥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一個小木屋裏麵了,躺在小木屋的一張床上,小木屋裏麵沒有人,隻有燒著的水還有藥,木屋雖然簡陋,但是卻被打掃地一塵不染,似乎與自己的小房子挺想,有那麼一瞬間,方曉玥想起的是自己的房子,但是想起剛剛的情景,似乎還是曆曆在目。
那個被下了蠱毒的少女,還有一碗……湯藥。
方曉玥看看窗外,天已經很亮了,方曉玥想要從床上下來站起來走,但是卻發現左腳莫名其妙地疼痛,疼得錐心……
“啊!”方曉玥掀開被子,看見自己的左腿……上麵竟然都是斑斑血跡!腳踝和小腿上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深一道淺一道……腳踝的地方還露出了森森白骨……阿玥馬上蓋回被子,真的……太可怕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寧花馨做的……
她……真的那麼令人厭惡?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