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曉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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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原來這位大蝦不是來做刺客而是來做任務的,連環任務的最後第二環就是偷走後宮一座記不住名字宮殿內的一個花瓶。
而《皇成》這個遊戲是沒有任務指標的,一切隻能靠玩家自己,所以迷路了的大俠正打算抓個宮女問問的時候,蘇小哥就自己撞上來了。
真相大白。
“都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大俠忌憚地瞄了眼一身玄衣的男人,很明顯是被慕容將軍彈怕了。
“稍安勿躁。”蘇亦笑眯眯地擋住他的道路。
“怎。。怎麼。。。。”大俠君還有點心虛,畢竟他剛剛挾持的可是當今天子,深怕皇帝陛下一個不開心就要誅他九族,雖然他的九族隻有他一個吧。
“不知俠士隸屬哪門哪派,朕足不出皇宮,甚是向往江湖兒女飲酒高歌的快活日子。”
大俠本來是不想說實話的,但是一聽蘇亦的後話,頓時覺得這小皇帝也挺可憐的。
“丐幫。”
蘇亦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話頭一轉,問起皇城外大約有多少人可以進入紫禁城。
“也就各派的幾個頂尖弟子吧。”
蘇亦點頭,他琢磨著該回去問問歐洋玩家普遍的等級了,他可不想每次在咱家後宮散步的時候都會“遇刺”。
蘇亦問完自己想知道的,就招來了個宮女,讓她帶著這丐幫的去拿東西。
感覺到手腕上的熱度,蘇亦抬頭。
“走吧。”
“嗯。”蘇亦看了眼交握的雙手,揚起笑容。
兩人漸行漸遠,斑駁的月光撒在肩頭。
“將軍,天色已晚,朕今晚留宿阿房宮如何?”蘇亦假兮兮地詢問起葉凰的看法。
“阿房宮並無多餘床鋪。”葉凰一頓,“若是陛下不嫌棄,臣的床榻可租半張予你。”
“如此。。。那朕就勉為其難地租下了。”蘇亦故作認真地沉吟了一番。
“不知陛下打算出多少?”
“這。。。。那就一個吻吧。”蘇亦說完,抱著男人的腦袋就重重地“嘰吧”了一口。然後操起了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腔調:“美人,小嘴真甜兒。”
回應蘇小哥的是一聲冷笑。
然後蘇小哥誇張地“哎呦”一聲,被攔腰抗走了。
“臣的床榻千金難求,陛下可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亦子,今天又要去兼職啊?”歐洋抓了抓雞窩頭,瞄了眼床頭的鬧鍾再瞄了眼穿的整整齊齊正打算開門的蘇亦,倒頭繼續睡。
“嗯,有什麼想吃的沒,晚上回來給你帶。”蘇亦檢查了下兜裏的鑰匙和錢包是不是還在原位。
“湯記小籠包。”歐洋隨便報了個名。
“行,我走了。”
分不清頭腳的被窩中伸出一隻胳膊盡職地向蘇亦揮手。
現在已經三四月份了,但是北京的天氣還是冷,蘇亦是小跑著去上班的,以至於他比平時早到了半小時。
蘇亦站在玻璃店門前,正打算拉開把手,就看見裏頭一向斯文穩重的金哥正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拉拉扯扯,像是起了爭執。金哥平日裏還挺照顧蘇亦的,蘇亦自然不會放任別人欺負他。
蘇亦猛地拉開門,正要出聲叱嗬,就見那高大的男子一把摟住了金哥的腰,狠狠地親了上去。
蘇亦目瞪口呆,抬頭看了眼外麵,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來去匆匆,人雖然少吧但還是有的啊,這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基情?!蘇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聽到聲音,金哥一下子就推開了那男人,手背胡亂擦了幾下嘴,“你發什麼神經?”說完麵帶郝色地看了蘇亦一眼。
被打擾了的男人臉色不善,眼刀子都唰唰唰地甩過來了。
蘇亦自知理虧,就避著和人對上。
“你走吧,我要營業了。”金哥捏捏眉心。
“我還會再來的。”那男人低頭帶上墨鏡,和蘇亦擦身而過出了門。
“金哥?”
“小亦,我今天有點累,店裏你幫忙顧著點,我先回去了。”金哥出言阻止了蘇亦的疑問。
蘇亦見金哥不願說,也就沒多問,點了點頭。“好好休息。”
“謝謝。”金哥拍了拍蘇亦的肩膀。
蘇亦要罵娘了,好不容易甩掉了一波結果又來了一波更強的,沒辦法蘇亦隻好拉著葉凰進入布克森林。
布克森林無人問津的原因不僅僅是由於其地理位置的偏僻更是因為森林中棲息著各種危險的魔獸。不久前逃婚的蘇小哥很惜命地隻敢在森林的外圍逗留,現如今逃命的蘇小哥果斷地進了森林內部。
“謝謝。”蘇亦避過已經被燒成木炭的七階魔獸飛天豹的屍體。飛天豹很難對付的原因就在於其超過一般八階魔獸的速度,快兩米的豹子突然出現在頭頂,還好葉凰出手才讓他逃過一劫。
葉凰搖了搖頭,走在他前頭半步,高大的陰影罩住了蘇亦。
蘇小哥在這樣前有魔獸後有追兵、危機四伏的大森林裏居然還犯了把花癡,尼瑪,這才叫男人啊。
事實證明,犯花癡確實是很危險的。
“我靠!”大腿粗的藤蔓繞著蘇亦的腳踝一下子纏出了蘇亦半個身體,饒是葉凰反應速度再快,回頭時蘇小哥已經被拖走三四米遠了。
蘇亦哭臉,他身後那個花托比人還大、整個有兩三層樓高,嘴巴還長牙齒的植物真的不是食人花嗎?!
葉凰神情不變,以指為劍,一道火光砍斷了卷著蘇亦的藤蔓。還迷迷糊糊地蘇亦被男人抱在了懷裏。
發出尖叫的食人花開啟了瘋化模式,帶著倒刺的藤蔓像雨點一樣向兩人襲來,遮天蔽日。
葉凰摟著蘇亦快速地穿梭在樹木之間,魔獸書上記載食人花這種植物喜歡群居,他並不喜歡去它的肚子裏寫到此一遊。
找了個廢棄的山洞,做好了掩藏氣息的工作,葉凰才走向蘇亦,後者臉頰潮紅,眼神如水波蕩漾。
葉凰皺眉,傳聞食人花的枝液帶有強烈的迷幻效果,食人花在捕食時喜歡用倒刺把枝液注入獵物體內,這種枝液對魔獸有極強的麻痹效果,但如果是人類碰上了這玩意,那不亞於吃了×藥。
葉凰起身,布克森林中似乎有一處山泉可以治幻藥。
“呼。。。別走。。。。”
葉凰掃了眼拉著他衣角的手。遲疑了一下,葉凰重新蹲下,“我。。。。。”我去找解藥。
葉凰被蘇亦撲著正著,“我好難受。。。。幫幫我。。。嗯。。。”
火熱的氣息斷斷續續地噴灑在葉凰的後頸上,蘇亦還不要命地亂摸。
葉凰一把抓住蘇亦覆在他重點位置的手,把那隻作亂的手拉出他的褲子。被阻止了的蘇亦咬著下唇看他,那泛紅的眼神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葉凰鬆開他的手,再次起身。
突然大顯神威的蘇亦一把把人按在了石壁上一陣亂親。“好熱。。。哼。。。”
葉凰沉了呼吸,“別動。”
秒變乖寶寶的蘇亦歪頭看他,帶著情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唔。。。。。”蘇亦被反身壓在了石壁上,熾熱的身體緊貼著他,兩人之間不留一絲間隙。
“這是你逼我的。”耳畔傳來一聲輕歎。隨後是布帛撕裂的聲音。
遼闊無邊的大草原像是一塊天工織就的綠色巨毯,即使腳踩厚靴也能感受到腳底傳來的那種柔軟棉和。現在正是黃昏,草原上籠罩著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焰一般鮮紅。
為露的霞光中,一匹棕色的老馬在悠閑吃草,身旁一匹棕紅色小馬駒靜靜地依偎在它身邊,幾頭奶牛在山坡下舒懶地躺著,羊群軟綿綿的叫聲由遠而近。
蘇亦眯起眼睛看向出聲處,突厥的大漢邊甩著小短鞭趕羊群向前,邊與他身側,手持巨弓的高大男人談話。兩人時不時點頭交耳。
“是左和魯瑪回來了。。。。。。”一名突厥婦人掀起帳篷前充當大門的厚氈布,滿臉笑容地從帳篷內鑽出來。每天,突厥的青壯男性清晨就會三三兩兩地出門放牧或者打獵,直到傍晚才會回來,而剩下的一幹老弱婦孺就隻能在帳篷裏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他們回來。
然後蘇小哥就很想捂臉,因為他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卻是被勒令留守的那部分需要保護的人群。
好吧,蘇亦隻能安慰自己,不讓他離開帳篷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身份,但是每天都呆在一小塊地方,隻能逗逗隔壁還隻有五歲的小幸初,蘇小哥表示,再這麼下去他要發黴了。
蘇小哥這話也不是誇張,自從他迷迷糊糊被顛地從大使館資助的轎子裏醒來,他已經離開了大慶境內,因為董銘下令連夜趕路,所以恰好避過了大慶設置的禁止出關卡哨。一行人與搜索部隊擦肩而過。
蘇亦隨便一想就能猜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根本不理會董銘明顯討好的行為,直接表示,咱們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冷戰!
雖然蘇亦不跟董銘說話,但是他離大慶路途遙遠,沒有人護送,回去就如天方夜譚。尤其是在他們遇到了第五撥劫匪後,蘇小哥已經安安分分地決定不逃跑了。泥煤啊,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扭地過這群“綠林好漢”。。。。。。
於是,蘇小哥就跟著保鏢們回突厥了,這一呆就是半個月。
“進來吧,今天獵到了一頭鹿,可以加餐了。”董銘的目光在蘇亦的身上轉了幾圈,率先走進帳篷。
蘇亦抱胸,他怎麼可能因為一隻鹿就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但是他隻是在帳篷外意誌堅定了十分鍾,因為十分鍾後帳篷裏傳出了一陣鹿肉的香味兒。。。。。。於是蘇小哥意誌堅定地掀起了氈布。
一屁股坐在董銘對麵,橘黃色的火光印著男人的臉溫暖如玉,如果拋去蘇小哥腦袋裏因為天人交戰爭鬥導致嘴角時不時抽搐的話,那就真稱得上玉樹臨風了。
蘇小哥狠狠地唾棄了人類軟弱的本性,但還是淡定地接過董銘遞過來的烤鹿腿。嚶嚶嚶。。。。真的好香好好吃啊。蘇小哥深深覺得自己已經墮落到了泥塘的最底下,當初他一頓飯能擺出滿漢全席都挑挑揀揀食之無味,現在一腿子肉都能讓他吃得想流淚。。。哎,說好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
好吧,如果有人跟他一樣在外頭一路奔波有時條件差隻能啃饅頭睡破廟,到了突厥盯著一群牛羊馬隻能看不能吃,偶爾運氣好才能打打牙祭的話,大概也會變得珍惜任何食物吧。
蘇亦吃個七分飽就不吃了。
“飽了?”董銘抬眸,晦暗的神色掃過蘇亦泛著油亮的嘴唇,他用彎刀割下另一條後腿遞給蘇亦,畢竟同寢室這麼久,對方的飯量是多少還是能估摸出來的。
蘇亦搖頭,但是也沒拒絕董銘的好意,在帳篷的一處角落內翻出一塊舊兮兮但幹淨的油布,包好那條後腿。
“我想送給辛初一家。”
因為董銘的箭法好,所以隔三差五地他們這頂帳篷就會飄出各種肉的香氣,首當其衝的就是隔壁家,小辛初總是可憐兮兮地吸口水,看得蘇小哥愛心泛濫,超級想揉他的小胖臉。
蘇亦眼巴巴地看著董銘,突厥部落有不成文的規定,獵物的處置權隻交給獵到這動物的勇士,也就是說董銘想給誰吃就給誰吃,反之也是相同。
“隨你喜歡。”董銘勾了下嘴角,蘇亦好不容易願意開口跟他講話,他自然不會拒絕。別說是一隻鹿腿就算是送別人一整隻鹿都無所謂。
蘇亦躊躇了一下,還是說了句:“謝謝。”過了一段突厥的生活後當然知道肉食來之不易,今天送了別人就代表明天自己隻能少吃,一隻鹿腿算得上是很豐厚的禮物了。
董銘輕笑:“你終於學會客氣了?”被調侃的蘇小哥急匆匆地衝出帳篷給辛處送肉去了,再這麼呆下去,要被說得無地自容了。
可汗帳篷前——
“可汗,這是大慶送來的宣戰信。”一雙白淨的手把信呈上。
蘇小哥在一堆大漢裏伸頭踮腳,他還沒見過突厥可汗呢,唔,那個站在最中間臉上一道刀疤的壯漢應該就是了,咦,站在他旁邊的人是誰,咋莫名眼熟。
蘇小哥還在探頭探腦執著地想看人家正麵,有科學依據說人的目光是種實質性的物質,於是蘇小哥散發出的物質被對方成功地接受了,人家一轉頭恰好對上了蘇亦的視線,兩人都是一愣,最後,已經換下緋紅和服穿上突厥服裝的男人衝蘇亦一笑。
蘇亦褪去了表情,隱藏在眾位身強體壯的突厥勇士包圍圈裏。
“這裏人太多,我送你先回帳篷。”詢問了好幾個相熟的人,董銘才終於找到了像小綿羊被扔進狼群裏的蘇亦,拉住了他的手往回走。
蘇亦抿了下嘴,最後往後看了一眼,結果高台上的人也在看他們這邊,蘇亦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他身側的男人,蘇亦有些驚訝,青水立夏看的是董銘。
“怎麼了?”感到蘇亦的步伐變慢了,董銘回頭,漂亮的眼睛在陽光下變成妖治的銀灰色。
“他。。。怎麼也在這裏?”蘇亦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董銘抬頭看了眼高台方向,那人接觸到董銘的目光一瞬間眼神變得驟亮。而董銘很快就低下了頭,輕聲保證道:“回去告訴你。”
蘇亦點頭,董銘不會騙他。
董銘伸手攬了下蘇亦的肩膀片刻就放開。“走吧。”蘇亦垂眼,眼神卻飄向被董銘碰過的肩膀,同性朋友之間這種肢體動作並不少見,歐洋還摟過他腰呢,但是自從知道董銘的心意後,好像有些東西就不一樣了。
蘇亦承認,他曾經是有暗戳戳地開心過,畢竟董銘人長得帥對他又好,當年他還暗戀過人家,不過。。。。。蘇亦眼前浮現出了慕容將軍那張麵無表情卻眼神溫柔的臉,蘇亦不由掀了下嘴角,阿凰,快來帶我回家吧。
回了帳篷,兩人並肩坐在被充當床和沙發的狼皮上,董銘一五一十地把他跟青水立夏之間的交易告訴蘇亦。
蘇亦皺眉,“你是說是他讓你在那個時候去金龍殿找我的?”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蘇亦不由感到渾身發冷,他是吃了柳怡年送來的粥之後才睡著的,也就是說柳怡年和青水立夏早就勾搭在了一起。蘇亦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對他。說不清是因為被背叛而痛心還是隻是單純地覺得不可思議,蘇亦有點抑鬱了,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董銘沒忍住,揉了把蘇亦的腦袋。“生氣了?”
蘇亦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掉,“生氣倒不至於,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以為。。。我跟他們是朋友。”
董銘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半響才說了句,“別把所有人都當朋友。”
“那當然,有人喜歡我就肯定有人討厭我,我又不是人民幣,人見人愛。”蘇亦表示給這個安慰打負十分。
“我也不想你人見人愛。。。隻要我知道你的好就夠了。”董銘低著頭沒看蘇亦,自言自語道。
蘇小哥猛地被告白,既羞澀又尷尬,磨蹭了一分鍾才猶豫開口:“董銘,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都拒絕我很多次了,這次就先省了吧,可以嗎?”董銘笑道。蘇亦卻笑不出來,他記憶中的董銘是意氣風發邪魅不羈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強顏歡笑,“抱歉。。。”蘇亦真誠地道歉。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開始就不會暗戀董銘,他會抹去所有可能掰彎他的機會,然後和他做一輩子的好哥們。
“你永遠都不需要向我道歉。”董銘起身,“我出去了,軍隊需要指揮。”
蘇亦呆坐在狼皮上,腦袋裏反複回蕩董銘臨走前的話。
“我希望你跟我打個賭,就賭這場戰爭突厥的勝負,輸了,我再也不來打擾你們,贏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起碼不要急著跟我劃清界限。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但是人生就這麼短,我不確定未來是不是還會遇到另一個你。。。”
往後的幾天,蘇亦都老老實實地呆在了帳篷裏,他被勒令出門,董銘沒回來,倒是派了個人來照顧蘇亦。
蘇亦不知道是第幾次掀開毛氈,“我要出門方便。”
而站在門外的大胡子雖然低下了腦袋但是仍然堅守自己的使命,“您還是不要出去了。。。帳篷裏有盆子。。。”
蘇小哥腦門上蹦出了個“井”字,他又不是殘疾人士,為啥要用夜壺這種玩意?!
“我就去隔壁初幸家,攏共就五米遠!!”“外麵太亂了,右使不讓您出去。。。”蘇亦都快把巴掌拍人家腦門上了。
而這個傻大個,雖然羞羞澀澀的,胡子都把臉遮住了,但步子都沒挪一下,蘇小哥特別想一巴掌扇他腦門上,虧他之前還覺得這小夥子可愛呢!簡直是一根筋!
好吧,打戰了,外麵亂是當然的,但是也不能拘禁他吧。
“我就出去溜達一圈,你可以跟著我。”蘇亦做最後的努力。
“陛下。。。”大胡子抬頭,露出那雙委屈地濕漉漉的眼睛,就差在臉上寫“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