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嘉修並不打算那麼早動手。他像住在自己家裏一樣，每天按時起床，和婆娑打招呼，然後為自己熱一杯牛奶，烤兩片吐司，沾著果醬咬著煎蛋，完成他美美一天的早餐。
    婆娑也不急。她對功利沒有那麼強的追求，對於她來說，甜品店這個副業可要比主業可愛多了，能夠每天看著穿著女仆裝的萌妹子，偶爾能夠看見坐在窗邊吃甜品的帥哥，煩躁時唱唱Ｋ蹦蹦迪，無聊時躺在自家大床上睡個天昏地暗。
    缺錢時賺賺外快，有聚會時，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去和一些老大交流交流感情。婆娑的小日子可滋潤了。
    鬱嘉修得到消息的途徑不少，但是沒有婆娑那麼快。通常他剛剛得知消息，婆娑已經知道了三四個小時了，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八卦在某種程度不會害死人。
    “你來這裏不是還有一筆單子沒有完成嗎？”婆娑今天給自己放了一天假，陪著鬱嘉修一起起床，然後一起用早餐。比起鬱嘉修的煎蛋吐司，她更喜歡喝粥吃奶黃包，中式早餐才是真正的美味！烤得酥酥的吐司隻能作為調劑品。
    “那筆單子不急。買家不急，我急什麼？”鬱嘉修悠閑地喝了一口牛奶，“說起來，Ｘ市的變化並不是很大啊，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植物店到現在還開著呢。”
    “你養植物？！”婆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真抱歉，我實在無法想象每天吃吐司喝牛奶的人能夠養植物！”
    “比你這個植物殺手要來得好。仙人掌都能被你養死。”鬱嘉修依然很淡定，“我不會在Ｘ市停留多久，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暴露。剛開始糊弄糊弄那些蠢貨還好，要想糊弄聰明的，困難。”
    “你是說秦少錚嗎？”婆娑眨眨眼。
    鬱嘉修放下牛奶，深深地望了一眼婆娑，“能不在早餐的時候提他的名字嗎？”
    “真是抱歉。”婆娑指了指今天剛到的報紙，“人家每天都在尋找情人，這三年光是買一個版塊就足見深情了，他為你花了不少錢呢。”
    “這不是理由。獵人總是有足夠的耐心去追捕獵物。”
    “你是在承認……”
    “不。”鬱嘉修打斷了婆娑的話，他一本正經道，“我隻是在適應這個過程，以便能夠在瞬間，扭轉局勢。”
    “好吧。”婆娑咬著筷子點點頭，“那麼親愛的嘉修，你有行程打算了嗎？”
    “暫時還沒有。”鬱嘉修想著想著將最後一口煎蛋吃掉，“不過……現在有了。”
    如果隻是把Ｘ市放在欲望之都這四個字上，那實在是太對不起Ｘ市了。這裏不單單是夜生活的代名詞，還是文化的代名詞。Ｘ市就像是一個雙重人格患者，它的早上明媚如天使，柔和如羽翼，它的夜晚邪惡如魔鬼，妖嬈似蛇女。在這裏的白天，有無數博物館，還有無數的圖書館。Ｘ市的藏書豐富，堪稱Ｃ國之最。